()荷花被兩個小混混□□着桎梏拖進小巷的時候,她還瞪眼欲裂的看着宋知尚,不敢置信那個自己原本覺得猶如豔陽般的少年會是這樣的人。
然而當她終于認清并想要轉向旁人求救的時候,卻已經被拖進了小巷,兩邊的巷道阻擋了視線,爲時已晚。
内心升起的除了猶如掉進冰窟一般的寒意逐漸凍結心髒,但最讓她感到難過的卻是那妄想中的心動,帶來的酸澀委屈。
猶如算錯了時令開放的花,終究不會有結果。
荷花掙紮嚎叫哀求。但全部的聲音在沖出喉頭時卻被堵在被兩人塞了布巾的嘴裏,變成嗚咽。
“你快點!”一人站在荷花身後,看着自己的同伴顯得急不可耐,尤其是當他把荷花的手反剪,更突顯了少女原本就豐滿的輪廓後,更是覺得.胯.下.滾燙。
啧,要不是剛才猜拳輸了……
“急什麽?這種事情怎麽‘快’得了?”赢了的那個說到後面的時候,兩人同時意會的笑了起來。而荷花的掙紮在他們的眼裏更添加了一些趣味。
帶着幹淨氣息的嬌嫩身體,掙紮的時候,那雙漂亮眼睛裏的哀求恐懼,這些卻隻會讓人更加興奮而已。
“唔!唔唔唔唔!”
“别着急~爺等下會讓你叫得更大聲的。”又是一陣猥瑣帶着滿滿惡意的笑,混合着少女悲戚的不知名的哀鳴。
而宋知尚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荷花的視角的。
依舊鮮衣怒馬的裝束,帶着那天生的天真笑意,讓人覺得各外幹淨乖巧,尤其是那雙貓眼,總混合了純淨風情詭異的特點。讓宋知尚填了那麽一絲琢磨不透的意味。
兩個混混的關注點都在荷花身上,就算是站在荷花背後桎梏着她的人也低頭貪婪的看着荷花被自己的同伴逐漸剝離,露出的身體,和洗得泛白顯得舊撲撲的外衣不同,包裹着荷花少女嬌嫩身體的最後一件肚兜,雖不是絲綢,但也是同樣不會磨損少女嬌嫩皮膚的絲綿。
因爲買不起好的絲綿,選的是劣質品,所以線排得并不緊密。
荷花的身體,就像是新鮮多汁的蓮子。剝開外殼後,漂亮的肌膚就露了出來,雖然還有一層薄薄的肚兜,但卻因爲肚兜在光線下的若隐若現,還有那兩個小點的突起,甚至隐隐的透出了一點點淺粉,都變成了更加刺激面前兩人的全部。
荷花瞪着眼,看着逆光站在屋檐的少年。強光中那身紅衣甚至刺目到産生了暈光,讓他像是自己虛拟出來的,以爲會拯救自己的神佛。
隻要誠心禱告,就會得到救贖。
可是……
紫葡萄一般的眼睛裏浮起了一層水霧,荷花依舊直直的盯着那個打算繼續冷眼旁觀下去的少年。
是的,繼續冷眼旁觀。
如果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因爲無知懷抱着想想,認爲那個少年會像自己聽過的戲台上的少年英雄那般來救助自己的話,那就是太蠢了。
雖然逆光,但她卻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能夠看清少年的想法。
在他的眼裏。即将被.淩.辱.的自己,還有正在對自己施暴的兩人,都是蝼蟻。
蝼蟻,是沒有救助的必要的。
胸口被人粗魯急躁的捏.住.蹂.躏.,又痛又羞恥。随即感覺到的是溫熱的黏滑從胸口傳來。
荷花不看,不掙紮,她的耳朵裏依舊不斷的轉來充滿了惡意的笑聲,但她的眼睛卻一直盯着那個紅衣少年。
一直盯着。似乎這樣,就可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當做現在正要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是臆想出來的噩夢而已。
下一刻。下一刻就會醒來的。
少年像是感到嫌惡的皺眉,睥睨的最後看了一眼後轉身。
荷花看着那個一點猶豫都沒有的轉身,終于死心閉眼。
她從不認命,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不同的。她不會一直都這樣活着……
但現在……
荷花閉上眼,眼皮上帶了點紅光的黑暗讓耳邊的污穢笑聲更加清晰,身上的感觸也同樣。
有些時候就算不認命,不争不過天……
一滴清淚從荷花緊閉的眼角流出……
——“握草你們這群王八蛋!”
怒斥!還有荷花因爲身後人突然松手不禁肩膀撞到牆上的痛楚,合着兩個混混被打得吱哇亂叫,但還是躲不開不斷大力揮舞,甚至在空中舞出了風聲的木棍。
少女張開眼,淚眼中看見的就是兩個小混混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隻能左躲右閃連手都還不了。
而另外一個和青年一般高的男人就站在他身後,雙手背後一身儒衣,長袍廣袖一派雅緻。
他靜靜站在青年的身後,神色淡淡的看着被青年打得亂竄但又像是顧忌着什麽不敢還手的混混。
荷花呆滞着,将衣服胡亂攏好,縮在牆腳看着這正發生的一切。
得救了?
眼淚從睜大的眼睛裏無意識的滑下來,讓那張原本就清麗的臉更添了幾分楚楚之色。
心微微一動的,荷花猛的擡頭看向屋頂,果然看見那原本毫不猶豫準備轉身離去的少年,此刻又回過頭來饒有興趣的盯着正亂棍打狗般的,打着兩個混混的青年。
甚至帶着一點點急切的一躍而下,腳尖輕點,一點聲音都沒有的落在了巷子裏。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荷花可以确定。
但她還是看到原本将所有注意停留在打人青年身上的人,在少年悄無聲息躍下的一瞬間微微移目,像是已經察覺,但卻并不是什麽總要的事物一般,隻關注了一息都不到,就重新将視線又放到了青年的身上。
此刻青年已經打累了,喘氣單手叉腰,木棍下垂做拐杖支撐着,但依舊怒瞪着已經被打得抱頭蹲在巷子的角落的兩人。
喪家之犬的樣子那裏還有剛才的半分嚣張和不可一世。
“你們這群混蛋……”顧暫笑着露出森白的牙齒,讓現在隻能蹲在牆角的兩人看了膽寒,身上被木棍打的痛楚還沒過去,不用想都知道絕對不輕。
可是又不能反抗。
兩個年級加在一起都沒有三十的小混混看着顧暫……不,應該說是看着站在顧暫身後,靜靜看着他倆的人,除了因爲剛剛被打的原因痛得瑟瑟發抖外,做不了其他事。
真動手,兩人對兩人勝負隻在五五之數,但隻要動手,自己回去了肯定會更慘。
真是倒黴。隻是什麽時候宋二的身邊多出了這麽一号正義感爆棚的人物?!
果然什麽好事最後都輪不到他們這樣的小人物的。
“以後再讓我看見,就不是打一頓了。勞資閹了你們信不信?”對待這種人根本就用不到什麽好臉色!要不是顧暫上茅廁的時候,是覺得哪裏有聲音聽起來不對勁。叫了現在内裏稍有小成的青衣幫忙聽聽看,不然有個姑娘就被距離自己那麽近的地方被糟蹋了都不知道!
這種混賬東西!
要不是看兩個小混混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顧暫真不想停手,再暴打一頓。
雖然他知道,這頓打并不能夠讓現在畏縮在那裏的兩人升起悔過之心,但感到無能爲力的同時,他又不能因爲這件事真正的做什麽。
也隻剩放狠話了。
“還不快滾?!”怒斥。
兩個小混混先越過顧暫看向他身後不遠處并沒有什麽表示的宋青衣後,才唯唯落落的站起來,兩人攙扶着,在經過宋青衣時盡量貼着牆壁快速溜過。
顧暫憤憤的丢下木棍,這才扭頭看向一直蜷縮在角落裏的荷花,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了一下後,才慢慢的,試探上前,并在荷花驚覺擡頭看向自己後馬上停下腳步,就站在那裏,顯得特别小心翼翼,且溫和的問。
“小姑娘……你……哎……”青年苦惱的抓了抓頭發,沒事吧?怎麽可能沒事呢?尤其還是在這個貞潔就是命的時代。
還來不及開口說其他的什麽,旁邊的慘叫聲就吸引了顧暫三人的側目。
那兩個混混,在經過宋知尚時并沒有像繞着宋青衣那般,繞着走。這一點讓看在眼底的宋知尚微微一笑。在攙扶的兩人即将和自己插肩而過時……随意搭在劍柄上的左手拇指快速的彈開劍。
他并沒有發現在他微微一笑的時候,宋青衣已經似乎亦有所感的微微側身看向他。
兩指寬的白光從眼前一掠而過,快如驚鴻。伴随着劍刺穿身體時的古怪聲音的,是随即倒地捂着下身哀嚎的兩個小混混。
輕甩,兩滴原本殘留在劍鋒上的血珠子就沿着劍鋒蜿蜒至劍尖,然後被宋知尚微微使力甩到地上。瞬間變成地上的一塊深褐色的污穢。
巨大的痛楚讓兩人在地上翻滾,哀嚎的聲音甚至已經不想是人類發出的一般,在僻靜空蕩的小巷裏,變成一種古怪驚悚的聲音。讓顧暫等人從心裏透上一股涼意。
唯一對這些視若無睹,完全沒有影響的,也許隻有依舊神色淡淡的宋青書了。
宋知尚收劍回鞘,看向顧暫的臉上帶着做了好事尋求表揚的一抹天真,酷似貓眼的眼睛眨了眨,沖顧暫微微一笑。
“我幫你閹了。”
所以,快來表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