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志那邊幫着田野把臉上的塗塗抹抹工作做好,拉着媳婦才爬上暖炕,轉身給田野揉着肩膀:“過年了,孩子們脫跳了點,咱們那時候呀,想要這麽脫跳都沒有這樣的好條件呢,你呢是沒有爹媽慣着,我呢,有爹媽,肯定不慣着我的。你說咱們家孩子條件多好呀,敢這麽脫跳,那不就是因爲咱們當爹媽的給他們好條件了嗎。”
田野被田嘉志按的還蠻舒服的,這男人知道家裏一攤子事,沒有閑着的時候,還知道心疼自己呢,心裏特别的受用,可就是着話真是不願意聽:“田嘉志你可以了呀,孩子那麽淘氣,我罰她都是輕的,人家鵬鵬在家養的多嬌氣呀,你看看被你閨女帶的,蒙着臉都敢從山上往下滾了。你這個閨女再不管,在慣下去,你覺得能成什麽樣。”
想想倒黴孩子做的事情,田野都郁悶的很,太沒有輕重了,怎麽就那麽淘氣呀。
田嘉志看着田野語氣重,立刻就換了口氣,敵強我弱,敵退我進,這招人家運用自如的:“你看,你這脾氣怎麽這麽急呢,我也沒說媳婦你管孩子不對呀,我這不是說你辛苦了嗎。大過年的家裏一堆的人,我媳婦成天忙的閑不下來就夠辛苦的了,孩子還給添亂,太不應該了。”
田野冷哼兩聲,哄誰呢,當她傻是不是呀:“少來這套,田嘉志你眨眨眼我都知道你腦子在轉悠什麽,跟你說,你要是覺得我管孩子不行,你來呀,我可以不管的,孩子交給你。”
跟着說道:“原來的時候孩子距離你遠一點,我辛苦些,不讨好,我願意了。現在孩子在你身邊了,沒道理我一直當個嚴母呀,讓你成天的對着孩子這個好,那個好的,好人全讓你當了。”
田嘉志覺得這問題升級了,處理不好,怕是夫妻,父子,父女的感情都要被影響到的呀。
趕緊表态:“沒有沒有,我媳婦管孩子,在我心裏,媳婦一直都是辛苦的,孩子們懂事,知道媽媽的辛苦,心裏都心痛媽媽的,可不是不讨好呀。你這麽說,我不願意聽,孩子們也不願意聽的,我同孩子都願意讓媳婦領導着。不是我不願意當這個嚴父,你知道的,我這嚴厲不起來呀。就咱們家長寶,你說,我舍得對他說一句重話嗎。”
人家田嘉志深情并茂的把自己的角色分析了一下,都是不适合當嚴父的呢。而且人家說了,不是推托責任,而是真的怕耽誤了孩子,自己學問沒有田野好,怕耽誤了孩子們。說的那個好聽呀。
總而言之還不就是一句話,孩子還要田野管,他去那個哄孩子的。
田野哼了一聲,田嘉志:“再說咱們家長順,我覺得孩子比我小時候強太多了,還有什麽需要我說的呀,我隻要讓孩子過得好,在嬌慣一些,讓孩子不要那麽懂事就夠了呢。”
就這樣還能管孩子嗎,聽着就知道,這位當不了嚴父的。
這樣的話,确實沒法管孩子的,可田野也知道,田嘉志故意這麽說的,有人替他管孩子,他才可以這麽裝模做樣的,不想要當慈父嗎。懶得搭理他。
不過還是有一句話要說的:“孩子也是我的,讓我管孩子那也是應該的,可這事得說清楚了。我管孩子,怎麽管我說了算。你可以陪着孩子一起站着,可以陪着孩子一起寫作業,可以陪着孩子一起哭鼻子,就不能背後給我撤勁,求情。同剛才那樣拐彎抹角的說風涼話,怎麽地,好人都讓你做了呀。”
人家田野又不是傻子,兩口子也不能這麽可一個人糟踐呀。過分了是不是呀。
田嘉志不敢叽歪了,那邊更加賣力的給媳婦按着肩膀子:“都聽媳婦的。”
然後給媳婦把被子蓋嚴實了,睡覺吧。一句多餘給孩子求情的話都不敢說了呢。
說真的自己這個當爹的夠沒有魄力的,有點對不住孩子們的信任。
問題是,他盡力了呀,在媳婦面前,管孩子的事情,他真的就沒有發言權的呢。
孩子從小到大都是媳婦帶着的,帶的有多好,就看别人家怎麽瞧自家孩子眼饞就知道了。
他這個當爹的說真的,說到這個問題都愧疚的慌,臊得慌。别說孩子了,家都沒有怎麽顧得上過呢。媳婦說得對,不說幫忙,至少不能扯後腿呀。倆孩子向來都是田嘉志的驕傲。可那是媳婦幫他帶出來的。田嘉志還是知道的,孩子可不是天生就能這麽懂事,這麽讓人驕傲的呢。
聽說團裏誰家的孩子,用皮帶抽,都沒什麽用,孩子該怎麽折騰怎麽折騰。那不都是家裏大人忙,顧不上孩子,讓孩子自由發展的結果嗎,孩子現在沒什麽出息,能都怨孩子嗎?孩子小時候,大人做什麽去了。
可你說能都怨大人嗎?都委屈,兩口子怨來怨去的,感情都要沒了,爲了這種事情,這邊兩口子都跟着一塊生氣鬧離婚的都有。
你說他田嘉志媳婦管孩子,管的那麽好,他當男人的還有什麽好叽歪的呀。
别人的後顧之憂,他田嘉志這邊一處沒有的。誰家裏沒有點糟心事呀,可田野就沒有讓這些事情鬧騰到他面前過。當然了他們朱家那麽奇葩的父母不算。那就是專門在他田嘉志的人生裏面,制造障礙的。
都說他年紀輕輕就能走到今天,那是努力得來的,田嘉志自己心裏有數,他憑什麽能這麽努力就有結果呀,别人同他一樣的努力。不過是他田嘉志有這麽一個媳婦,能心無旁骛的做自己的事情罷了。
别人爲了那點工資發愁哪哪不夠用的時候,養老,住房,孩子上學,媳婦工作發愁的時候,他田嘉志的工資基本上就是哄閨女,哄兒子的。
他要做的就是,錢的去向在媳婦那邊交代清楚就成了。家裏人都給他這樣的條件了,他憑什麽,在比别人發展的差呀。
田嘉志那邊想到這裏,還特意摟着媳婦的厚被子悶頭悶腦的說了一句:“媳婦,謝謝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