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過來這邊看望兩個老人了,田野這大哥大嫂子叫的可是比以往都真心實意的。
鵬鵬爸那真不是太傻的:“我聽着今天叫的怎麽那麽悅耳呢。”
田野有點不好意思的:“今天都這麽晚了,有話咱們明天再說吧,你同嫂子先歇着。”
鵬鵬爸那是沒有意見的,又冷又困又餓又累呢。先睡一覺恢複一下精神也是好的呢。
鵬鵬媽也跟着使勁點頭,她現在什麽也不想做,就想要睡一下,一下下就好呢。
不過還要先交代一下的,把車鑰匙遞給田嘉志:“妹夫,車上有年貨,記得卸下來。還有呀,車子裏面還有兩盆不錯的蝴蝶蘭呢,給爸帶來的。記得抱屋裏來。”
田野抽抽嘴角,不愧是親兒子,老父親的喜好倒是摸的挺準的。隻不過折騰這麽一圈,這東西還能活着嗎。
田嘉志接過車鑰匙,心說大舅哥對老爺子還挺放在心上的,連這點喜好都摸得清楚呢:“放心吧,這個我來弄。”
鵬鵬爸爸那邊不同田嘉志客氣了,他需要休息,精神過度緊張之後,就想要靜一靜,睡一覺:“那樣的話,我可真的睡覺了。你不知道,這一路呀,我眼睛都不敢眨的,我都開始發愁回去的時候怎麽辦了。”
田野:“别發愁了,過幾天積雪差不多就融了,回頭咱們坐大卡車出去,車子我給你們開着。”
鵬鵬爸爸:“那可不成,你知道那路多不好走呀,我自己不開讓你開,我做的出來那事嗎。”
田野:“成,咱們就等雪融化了再走,還能多呆呆呢。”那是不可能的,這個誰都知道的。
鵬鵬那邊拉着爸媽,舍不得撒手,再怎麽喜歡這裏,也是頭一次離開爸媽呢:“我同爸媽一起睡。”
鵬鵬媽:“去同你長順哥哥睡吧,媽媽怕感冒了,萬一傳染給你怎麽辦呀。”
凍了一天多了,真的怕自己感冒的。這一大碗姜湯,在睡一覺,或許就能扛過去了呢。
田野也是擔心兩人凍壞了:“這面條用姜湯做的,在喝杯感冒沖劑吧。”
鵬鵬媽那邊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把兒子遞給田野:“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一路上我也沒有敢合眼的。孩子你安排吧,我要先睡會,緩一緩的。田野,謝謝你,拜托了。”
說完人家竟然就自己找大方靠着了呢,連禮儀都不顧的了,可見這次被吓得不輕。且累的不輕呀。
不然鵬鵬媽可不是這麽随意的人呢。而且這人戒心很大的。
鵬鵬爸爸跟着揮揮手,我們就在這邊休息了,不想要換地方了,你們自己安排吧:“我也要休息了。”
這兩人秒睡呀。大夥都看呆了,這都成呀。想想這兩人當初什麽模樣呀,再看今天,這不是換人了吧。
林先生看着都有點心疼了,不過人家嘴硬的很:“沒出息,多大點事呀。看看吓得。就是養出來的毛病,從小就該同姑爺一樣扔到部隊裏面的。”說完把被子給兒子拉着蓋上。
林女士瞧着林先生的模樣,就知道這人嘴硬心軟,那可是親兒子,别看平時嘴上不怎麽待見的,可弧度制得很呢,自己嫌棄成,别人嫌棄一句都不愛聽的呢:“你能舍得。”
好吧,當初把孩子送到寄宿學校的确實是林先生。不過就這麽一個兒子,安排上肯定妥妥的。
真要是不管不顧的,人家孩子能到今天這份上嗎。這麽說吧,當爹能給兒子的,林先生都給了。也都舍得。唯獨在個人生活上,也就林女士的身上,對兒子那是有點豁得出去的。
用林先生的話說,人家不是你親媽,憑什麽對你掏心掏肺的,要說兒子因爲卻母愛,想不開什麽的,林先生就甩一句,這點都扛不住,能有什麽出息。聽聽這就是當爹的。
田嘉志不攙和人家一家子的饑荒,天實在是不早了,讓三孩子去睡覺,他們兩口子去搬年貨。
要說那都是大方人,帶的都是好東西,都是田嘉志這邊供給不上的好東西呢。
隻有一樣,在後車箱裏面東西,都凍了。至于說放在車子裏面的蝴蝶蘭,也沒好到哪去。
不過鵬鵬爸媽真的有心了,爲了老爺子的愛好,把兩盆花用塑料圍着呢。難怪敢這種天往戶外帶啊。
小心翼翼的把花給打開,怎麽看都夠嗆活的。天氣太冷了,在外面折騰一天了,田野摸着花盆都是冰涼冰涼的,怕是花盆土都凍了呢。
林先生有點心疼,自從入冬以來,他的喜怒都是繞着這些花呢。
可惜呀,倒黴孩子特意把這東西帶過來讓自己心疼的吧。嫌棄的瞧瞧屋裏睡得天昏地暗的兒子:“這點事都做不好,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啊,這不是誠信讓我難受的嗎。”
田野瞧瞧林先生的模樣:“先放到暖房裏面看看,說不得緩的過來呢。”
林先生萬分心疼的看着兩盆花:“盡人事聽天命吧。”不然能怎麽辦呀。
林女士:“不過兩盆花而已,看你這個模樣,孩子的心意你收到了就夠了。”
林先生耷拉着臉色,你自然是不明白的了。這花就是好好地也不見得逃得過夫人的素手呢。
田野瞧了,要是再讓鵬鵬爺爺心疼下去,就不用休息了:“天實在不早了,您二老也早點休息吧。”
田嘉志:“這個我來處理。您放心,肯定好好地侍弄着。”
林先生确實年紀大了點,需要休息,林女士的美容覺早就過了呢,立刻回身走人:“我們兩個也沒有多大的歲數,你尊重我們的心,我們明白的,不過以後二老,二老的話就不要叫了,我聽着不喜歡。”
說完人家已經拉着林先生回屋了。林女士那都對這個稱呼憋了好久了,她怎麽就老了呀,太不會說話了。
田野望着人家關上的門:“得,就不知道她喜歡什麽。”
田嘉志:“媽性子多好呀,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不爲難自己,也不爲難别人。這叫真性情。”
田野:“成,真性情,你跟我說說,我不這麽稱呼,怎麽稱呼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