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那邊聽着牛大娘自述,都有點牙疼,還有緣有份呢,到省城這段時間人家可沒白呆,說話都是酸腔酸調的,她都不好意思這麽說自己兩口子呢。
看着牛大娘瞧過來了,田野趕緊順着說道:“您說的都對。”
牛大娘滿意田野的态度:“那快走吧。好好地說說你大叔,可不能這麽埋汰我了,知道不?”
人王寡婦同田野說這麽多,主要還是要田野了解一下他們夫妻的相互扶持的不容易。可不能這麽遭禁感情的。
田野有點蒙,現在就去勸不成:“走哪去?”太心急了吧。
牛大娘可不覺得着急,理所應當的開口:“去同你牛大叔幫我說清楚呀。不然大娘過來找你做什麽?唠嗑講古的呀?你這孩子,是不是沒仔細聽呀?”
田野:“這不得等找個好機會在說道呀。不用這麽着急吧。您讓大叔緩緩呀。也讓我組織組織語言不是。”
牛大娘心事重重的拉着田野往外走:“不行,你大叔都兩頓沒吃好飯了,我心裏也不舒坦,吃什麽都不香。大娘心裏就裝不下事的。不說清楚了,大娘睡不着覺。”
這位還是個心裏裝不了事的呢?田野覺得被老兩口子喂了狗糧了,齁得慌。
這一天半不說話就這個模樣呀,比年輕人相處的還黏糊呢。可真是沒看出來,難怪人家兩口子那麽好呢。
田野可不敢同牛大娘較勁兒,那麽大歲數了,還那麽胖,扭了可不好:“成了,肯定幫您說清楚了。您就别在拽着我了,再把您的老腰抻了。”
牛大娘那邊苦着一張臉:“要是真的抻了倒也好了,你大叔看到我這樣肯定不能在同我鬧氣了。”
然後突然咬着牙說道:“要是實在不行,你說我就扭下腰怎麽樣呀?”
那不是欺詐嗎,還加上苦肉計,這年輕人都不帶這麽玩的。你說這兩口子真不得不是故意過來撒狗糧的嗎。
田野不想攪合再深了。還是趕緊同牛大叔說清楚吧:“别,千萬别,您舍得讓大叔發愁呀。”
牛大娘知道這事行不通,又是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哎呦,可真是愁死我了,你說個倔老頭子,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在鬧騰就是逼我用絕招呢。”
田野心說,您這絕招可留着吧,千萬别用,我怕到時候鬧大笑話。
田野過來牛大娘的攤子上的時候,牛大叔那邊給人包素丸子呢。老頭臉上倒是看不出來什麽表情,田野還特意瞧瞧遠處烤紅薯的大爺呢,看着兩人的氣場也不是修羅場什麽的。
心說應該是沒什麽大問題的。
看到田野,牛大叔立刻過來招呼:“是不是孩子想吃素丸子了,大叔給你包起來點呀。”
說着利索的給田野包起來一大包:“拿着都是長寶喜歡吃的。還有長順的,兩人一人一半呀。”
田野:“往日裏都說大娘惦記長寶他們,我看着大叔您對兩孩子才真的大方呢。”
牛大娘那邊拉拉田野,嫌棄田野不說正題。忘了幹什麽來的了呀。
田野心說,您拉我也沒用呀,這麽多人呢,您好意思讓我同大叔說這事呀。
牛大娘要是講究這些的,也不能在省城鬧這麽大的動靜不是。真不介意田野這地方就說說這事的。
田野揉揉額頭:“叔,家裏有點小活計,得請您幫襯一把,不然您讓大娘自己一個人照顧一會攤子。”
牛大叔放下手上的活計:“成,走吧,大叔同你看看去。”
當年田野自己一個人過日子的時候,有着喪門星的名頭在,要是求到牛大叔的頭上,也是如此的。
從來就沒有耽誤過田野的事情。雖然田野輕易不開口,可僅有的那麽幾次,情分田野一直都記着的。
田野:“叔呀,這麽多年了,您還是這樣。當年”
牛大叔趕緊把話頭打住,田野好意思說,他不好意思聽,能幫襯的幫襯一把而已,說真的,真說不到什麽情分,做的也真沒多好:“說那些老古迹做什麽呀,别同大叔生分了,咱們那可是老鄰居了。多少年的呢。”
人家田野那麽大點的時候,就幫着她背過柴禾呢。鄰居住着,能如他們這樣,就挺好的。
多餘的不用說,都是心裏賀亮的人,田野:“哎。”
爺兩就把牛大娘給剩下走了。田野發現了,牛大叔都沒有同牛大娘交代一句呢。至少看出來大叔晾着大娘呢。
牛大娘急的的抓耳撓腮的:“我也陪着你們一塊去吧。”
牛大叔連頭都沒回,田野都看出來了,老頭真的生氣了。
田野趕緊把牛大娘給攔住了:“不用不用,大娘您照顧攤子吧。這麽多人呢,您哪離得開呀。”揮揮手把牛大娘給甩開了。您要是跟着一塊過去,什麽話都不用說了。
牛大娘那邊苦着臉,我可以先不顧攤子的嗎,掙錢都沒意思了呢。這老頭弄得她做什麽事情都沒有心情了。
田野家裏,給牛大叔倒杯水,也不轉彎抹角的,直接就開口奔着主題去了:“大叔,我就是想要問問您,真的同大娘生氣了呀。大娘都着急了,做什麽都沒有心情呢。”
牛大叔一張老臉通紅,這倒黴婆娘,怎麽什麽都往外說呀,也不知道怎麽同田野說的,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牛大叔開始還結巴兩句,後來就說順暢了:“别聽你大娘瞎說,我能怎麽氣呀,這輩子了,這老太婆就這麽個破脾氣。我就是鬧騰鬧騰,省的這人沒事就惦記人家王寡婦,你說給個小姑娘相看個對象什麽的就算了。非得給寡婦相看做什麽呀。”
田野心說這怎麽感覺不是老頭的事情,而是王寡婦的事情呀,頭疼呀,别是知道了什麽了不得事情吧:“大娘熱心腸的人,真的爲了王家嬸子好。這麽多年了,您還不知道大娘呀,就是稀罕鬧騰。壞心眼真沒有。”
牛大叔:“我不是說王寡婦找對象不好,可畢竟我同大牛他爸還是一個村裏的兄弟呢。人家王寡婦要是自己願意這個媒人當也就當了。你說人家不樂意,願意守着大牛爸爸過日子,她非得折騰什麽呀。也不怕人大牛兩口子背地裏埋怨她。成天就惦記這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