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邊的田蜜同學,估計人家李紅旗要發力了,幾個人不能總這麽撂着不是,尤其是感情,牽絆久了,就得捋順出來個頭。不然多累得慌啊。
張建設:“就聽紅旗的吧。”
田蜜明顯不開心,賭氣說道:“随便他。”
田野:“不然你們先商量着,我要回家看看孩子了。”
好吧,插嘴的不太是時候,被三人合力瞪了一眼。
田野就覺得冤枉,這裏真的沒他事。
李紅旗:“你就看在懷孕的時候沒少白吃我們大棚的草莓,在這聽兩句怎麽了。”
田野:“我就知道不能白吃人家東西。老話說吃人嘴短呢。”
田蜜:“現在大棚蔬菜,還是烤串店,那也不是當初那點産業了,也不是說散夥就散夥的,這樣,你們考試之後,咱們一塊聚聚。田野姐,你也來。”
田野指着自己鼻子:“真需要散夥見證人呀。”
田蜜:“你可不光是散夥的見證人,你還是從頭到尾見證了我們事業的人。”
那倒是,一晃竟然快兩年了。田野都有些感歎:“竟然兩個冬季都過去了呢。”
田蜜跟田野一起看着遠處的天空,胸中豪情萬千:“以後我們的事業會越來越好的,李紅旗,你一定會後悔的。”
張建設跟李紅旗沒有看向别處,而是關注這站在一起望着遠方的兩個堂姐妹,一個鋒芒内斂,胸有丘壑,一個激情張揚,豔麗奪目,同樣的奪人眼球。
李紅旗默默的攥緊拳頭,沒道理他大好男兒不如兩個女人:“我不會後悔的,未來是屬于我的。我不會比任何人差,我李紅旗永遠是天之驕子。”
可真豪邁,田野替他臊得慌,過十年,不,過三年李紅旗即便真的還是天之驕子,也會爲今天的激情澎湃後悔的。臊不臊的慌呀。
恨沒有錄像機呀,不然非得給錄下來,讓李紅旗看看自己當年有多蠢。
張建設何嘗不是跟李紅旗一樣的想法,不過這人沉穩,沒有說出來而已。
不過眼睛裏面湧動的激情那也是騙不了人的。
田蜜:“你們就好了,我還要在上一年呢。”
田野:“我真的走了,孩子該哭了。”說完就走了。
該辦的手續都辦了,田野現在就等着考試就成了。回家帶孩子呢。
老遠的田野就看到牛大娘老兩口子推着笨重的嬰兒床在大街上溜圈呢。
這要不是牛大叔跟着,牛大娘那點勁頭還真是推着費勁,兩孩子在車子裏面都不消停,手腳不停地揮舞,可真是有精神。
田野:“怪熱的,叔快帶着大娘,那邊涼快去,我帶着兩孩子溜達。”
牛大叔:“家裏種地不算着呀,這有什麽,這兩孩子看到熱鬧,都不願意回去了。”
牛大娘跟着後面補充一句:“随我。好熱鬧”
田野心裏哇涼哇涼的,都不用暑天降溫了,真要是随了您以後我們家可怎麽好呀,兩孩子一身的力氣就算了,還嘴巴那麽招欠,田野替田嘉志腦袋疼。
人田野推車子可方便多了,遇上馬路牙子,兩手拎着就把車子同車子裏面的孩子給弄路邊上去了。
牛大叔看一次龇牙一次,老了,當然了不老也沒有田野那一身好力氣。
剛才過來看兩孩子的幾個街坊,看到田野那麽拎車子,下巴颏子差點砸地上。
他們剛才繞着車子轉的時候,還給牛家老兩口子建議呢,這車太笨重了,用起來不方便,也太沉重了,進門檻什麽的不方便。
還特意試了試車子的重量呢,你說這田家的小媳婦怎麽就拎起來了呀。
平時可是沒聽說過這媳婦力氣大呀。
牛大娘:“哎呦,我還沒做飯呢。”風風火火的進院子做飯去了。
田野心說帶着這兩祖宗,怎麽做飯呀。
牛大娘抱着長順半個小時,晚上吃飯手腕子都是顫抖的,要不是有車子在,牛大娘根本就帶不了兩個孩子。
田野摸摸長順肉嘟嘟的屁股蛋子:“虧得你媽有力氣,不然誰抱的起來你們兩個呀。”
兩孩子腰身長硬實了。田野就把牛大娘幫着做的那個背孩子的裹兜拿出來了,把兩孩子往身上前後那麽一兜,别說挺方便的。
牛大娘還以爲娘三屋裏搗鼓什麽呢,結果田野就這麽前面一個後面一個的出來了。
牛大娘看着孩子露出來的胳膊腿:“哎呦,這可真是好東西,不過還是快解開吧,孩子長痱子。”
那倒是,他們娘三這麽挨着,田野都覺得熱。這玩意用起來還要分季節的。
田花他們都憋着勁兒的複習呢,田野這兩天沒有看書,而是推着孩子,帶着牛大娘四口人在省城到處溜達。
牛大娘看着哪都新鮮,看什麽都好。
田野的推車後面堆的都是牛大娘大手筆買下的東西。
田野就感歎,自己這車子夠大,不然都不夠牛大娘這麽敗家。
牛大娘偶爾覺得田野這麽陪着她不好意思的時候,就會詢問田野:“你不看看書呀,我看着田花這幾天都紮在書堆裏面了。聽說你的考試比她的還重要呢。”
田野:“不用,該會的都會了。再看也就那樣了。”
牛大娘:“哎呦,你這腦子這麽好使呀,老二該給你來信了吧。”
田野臉紅,田嘉志五六天就一封信,人牛大娘早就說過,老二這是買了多少郵票呀。
話說田嘉志寄信地址會不會弄錯了呀。
田野真不用擔心這個,回家就看到信了,人田嘉志隔着那麽遠的距離,把田野的行蹤掌握的穩穩的。
牛大娘笑的猥瑣瑣的:“哎呦,看看今天老二又給你把屋子哪裏收拾出來了。”
田野捂着腦門:“大娘,你這東西這麽多,回家可怎麽辦呀。雇車回去呀。”
牛大娘:“去去,别搗亂,看你的信去吧。”
田野拿着信進屋了,牛大娘帶着兩個睡得口水滿臉的孩子陰涼地方呆着。
自從知道田野有随軍的意思,人田嘉志就這麽一封信一封信的把田野要随軍的事實給落下了。
人家信裏也沒說你到底什麽時候來什麽的,人家就是今天把院子定好了,明天家裏添置了什麽東西,後天覺得家裏哪不合适,他做了什麽改動。
或者說,我把申請表填了什麽的。零零碎碎的小事,三五天有時候就來一封,小兩月了沒斷過。
潛移默化的逼着田野加快腳步,田野算是見識到什麽叫軟刀子磨人了。
難怪牛大娘都敢取笑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