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恨得咬牙切齒的:“小小年紀,臉皮比誰都厚,你跟誰學的。你,你把我兒子的錢給我。”
田野:“這個我真的做不了主,不然咱們去找隊長說說這事。”
朱大娘立刻就慫了,這事在鬧騰起來,她怕是在朱家這邊沒有好果子吃的。不然能夜裏偷偷的來嗎。
不過人慫話不慫:“你吓唬誰呢,大隊長還能管到這事上,大隊長還能包庇你不成。就不信你不孝順不給我禮錢,大隊長還能偏着你,字據上都寫着呢。”
田野:“大娘,你不是過來要老二寄回家的錢嗎,怎麽又變成禮錢了。禮錢的事情,還是等等,畢竟現在咱們兩家的親事,您可不承認呢。”
句句打臉,句句頂你心口,看你以後還敢外面張狂不。
朱大娘:“哈哈,我算是知道了,你這是想要禮錢拿捏我呢,想讓我承認你這個兒媳婦,沒門,你個喪門星,你按的什麽心呀,我朱家的門,你這輩子都别想登。”
誤會大了,田野都不想理他了,真沒有這個想法:“這個,你真想多了,親事即便沒有變化,我也不會去你朱家。”
就是想讓你消停點,别見天的上蹿下跳的。
然後對着朱大娘:“大娘你到底要不要同我一起去大隊說一說,老二寄錢回來的事情,或者你要不要找人說一說退親的事情。”
朱大娘愣是被田野又給堵住了。
田野:“對了,大娘你要是都不去的話,也可以讓你家老二不要寄錢給我了,親事還不一定如何呢,我收錢也不自在的。”
這就是誠心擠兌自己呢,相當于挑釁,老二要是聽他的,錢還能到田野手嗎?
那不就是因爲老二這個白眼狼不知道跟親爸媽親,被個野丫頭給勾搭走了嗎。
所以三條路,條條都不通。
田野:“大娘要是沒事我可進屋了。”
說完轉身進屋,一身樣式陳舊的衣服,愣是讓田野走出來一股子紅毯的味道,跟勝利女王一樣。
朱大娘再次敗北而歸,回家這次真的氣病了。
沒占便宜就算吃虧的朱大娘,沒收到年節禮就是塊心病。
本以爲能要出來朱老二寄回來的錢,誰知道再次空歡喜了呢。這丫頭臉皮賊厚。
她家兒子她自己知道,要是在田野這裏要不出來,在他兒子手裏更摳不出來。
當初沒成親這倒黴孩子就知道自己留心眼,掙錢不給家裏呢。
至于說退親,朱大娘那也是空喊口号,真要是老二回來了,自己也未見得當的了家,這事她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
兩家人都清楚的事情,偏偏弄得滿村皆知,退親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朱大娘那是誠心的不想讓田野好過,别人問起來,她難得高深莫測一次,不說有,也不說沒有。
随便别人去猜去議論。這可真是一點好心眼都沒有。
朱大娘也想了,朱家老一輩的人在問起來,她可是啥都沒說。
田野樂的拿這個堵朱家,省得他們得着便宜賣乖,看着堵心。
還有就是等閑變卻故人心呀。将來的事情真的誰也說不定。
當然了他田野也不是悲傷春秋的人,誰變心還不一定呢,突然就覺得用變心這個詞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些不對勁,走過心嗎?
好吧好像有那麽點意思。話說自己想多了。
今年的年成不錯,過了端午節,雨水稀稀拉拉的就沒斷過。
朱家大娘被兒媳婦氣病了,朱家田家的婚事吹了,這事在村裏一茬一茬的掀起來,就沒有落下去過。
朱大娘是在朱老大第二次回村的時候病好的。
相比第一次從城裏回來,朱老大第二次從城裏回來,趾高氣昂的。一副城裏人的做派。
田野看着可能是幹活順過勁兒來了。
朱老大發工資了,看到錢的時候,啥辛苦都忍下了,衣錦還鄉,這不是昂着脖子就回來了。
不管怎麽說,這人不鬧騰,能把這份工作堅持下來,對于朱家來說那就是幸運的。
不然朱老大那可就是真的擱哪哪不成了。
朱老大的爲人依然在村裏不讨人喜歡就是了。
聽說朱大娘給朱老大提親的标準又提高了。
而且最近逢人便說,我兒子城裏上班着,媳婦要找個頂頂好的。
有病啥的,不用吃藥就好了。
最讓田野意外的事情就是朱老大的親事沒有着落,自己家來提親的了。這可真是太意外了。
隔壁村的,田野都不認識這家人,不過人家托媒人來說親了。
田野當時的表情都不知道怎麽形容好了,有生之年竟然還能遇上這樣的事情。呵呵。
田野都不知道說什麽了,五月節掀起的事情,不過是流言蜚語,八月節竟然就給蓋棺定論了,你說這村裏八卦的多厲害呀。
幸好朱會計媳婦聽說有媒人來田野家,匆匆的跑過來了,氣還沒喘芸呢就把媒婆給打發走了。
這事要是真的傳出去,他們老朱家的名聲那可真是不用要了。
再說了,老二那小子托付他們的事情,他們不是給做砸了嗎。
你說這事怎麽就弄得一發不可收拾了呢。
看着媒人走了,朱會計媳婦實在沒忍住,在田野的身上捶了兩下,這可是很親密的動作了。
就聽朱會計媳婦咬牙切齒的:“你可不許對老二有了外心,都是朱家兩口子折騰出來的。”
田野不知道怎麽笑,才能讓朱會計媳婦滿意,呵呵。
本來朱會計還沒想着把事情告訴朱老二呢,可看着這麽下去可不行了,這事就不是能瞞得住的。
到時候就怕老二回來還要抱怨自己,你說老二每次給他來信,說的最多就是田野。意思還用問嗎,人家中意媳婦着呢。
也不知道朱家兩口子腦袋是不是塞了驢糞了,你說咋就連這事都能幹得出來呢。毀兒子你能落到好呀?
不是他這個當兄弟的說,就老二的性子,即便是親事退了,還能對他們朱家兩口子有好感?
那可不是沒腦子的孩子,算了說多少都是累。
朱會計給田嘉志寫信,把家裏的事情說了一遍。
能交代的都交代了,起因經過結果,還有田野的态度什麽的,最後還是把田野家有人提親的事情給說了。
餘下的事情還是讓老二自己處理吧。
想到田嘉志的性子,朱會計發愁的直吧嗒煙袋,也不知道這孩子多鬧心呢。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個父母呀。
替田嘉志委屈的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