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媳婦:“丫頭你這姑爺真不錯,以往我還當他性子有些陰沉些呢,也不愛說話,沒想到竟然是個和氣性子,看着吧,往後在咱們村人緣差不了。”
然後小聲說道:“而且能掙錢。”這個是用自己家人的口氣說的。
田野就是個憨的,都不知道附和一下,害羞的表情也沒有。
進門的田花,臉色不好看,開口就是諷刺:“有什麽好,連爸媽都不知道孝順。”
隊長媳婦聽到閨女這麽說話,心裏不得勁,怎麽生了這麽不通透的閨女呢:“拿媳婦錢孝順爸媽,臉上就好看了。”
田野就佩服隊長媳婦這份本事,一句話定性,田嘉志掙的錢都是田野的田家的,憑什麽給爸媽呀。
田花:“怎麽就是媳婦錢,成親了嗎。”得,比人朱家還操心呢。
隊長媳婦恨不得捶閨女兩下,礙你什麽事呀,你在這嚷嚷,你提誰抱不平呢呀,分得清遠近不:“哦,沒成親手裏就不能有錢,你還沒定親呢,怎麽我跟你借點錢用,你都不給。”
這情況能一樣嗎,簡直不講理,田花生氣,爸不是親爸了,媽都不是親媽了,連飯都沒吃就跑了。
隊長媳婦肯定是心疼閨女的,今兒家裏夥食多好呀,還跑,可真是糟心的孩子。
自始至終田野一句話沒說,不過因爲田花,隊長媳婦對她那點親昵都沒了。
好在田野不是真的在乎這個,知道隊長媳婦對她客氣,也是因爲院子裏面劈出來的一堆石頭。
反正自己就是個傻的,傻到底好了,你們娘兩的事情跟我屁關系呀。
男人吃過飯,女人才吃呢,村裏大部分人家都這樣。
隊長媳婦還先把剩下的菜飯給跑走的田花預留出來一份。
桌上那點東西,田野一個人都不夠吃。
田嘉志掃了一眼桌子心裏不太得勁,他媳婦受委屈了,面上不變繼續同人說話。
田野還不樂意吃剩菜呢,不過還是盡職盡責的把桌子上剩下的東西都給吃了。
隊長媳婦看的有點傻眼。
田野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就跟着收拾桌子。
田嘉志看着外面歸攏好了,才告辭,帶着田野回家。
路上兩人也沒說啥,田野開大門,田嘉志抱柴禾進屋。
田野還納悶這人不回家,這是幹什麽呢。
田嘉志就問田野:“晚上吃什麽呀?”
田野:“剛吃完嗎。”
田嘉志:“那點東西哪夠你吃呀,中午我看你就沒吃多少。”
田野抿嘴好半天才後才進屋拿出來幾個雞蛋給田嘉志放在鍋台上。
一個人寂寞久了,心就軟了。動不動的事情就亂感動一把的。
田大隊長辦事還算是可以,不管是沖着老朱家還是爲了做給外人看,今天田嘉志在隊長家幹活,沒有髒的累的,這是把田嘉志當成新姑爺看的。
田野想着隊長特意把他們叫過去也是給老朱家看的。畢竟昨天朱大娘鬧騰的厲害。
田野雖然面上不通人情,不懂事理,可村裏這點事,人情往來門清的很。
新買的盆子,蒸了小半盆的雞蛋糕子,兩人摔跤運動之後分吃了。
田嘉志是不願意吃的,說是晚上吃飽了。
田野嗤之以鼻,田嘉志就這個年歲,一天吃四頓都不多,現如今這個生活水準,在填上兩頓也吃的下去。
給田嘉志端一碗:“摔跤消耗體力,吃的好了身量才能好。”
田嘉志接過雞蛋糕子的心情特别激動,跟吃的沒關系,以前也就是朱老大生病的時候,他媽晚上偷偷的給蒸一次,他們兄弟就聞聞味。
輪到他們兄弟,頂多灌點姜水,田嘉志都想幸好自己皮實,從小沒生過病。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長大呢。
如今是自己開小竈了呢,怕讓田野看出來他這份不自在:“你要是少摔我兩下,我就能省一頓飯了。我這就是被你來回的摔呢,還說練功服。”
田野樂了,田嘉志這人心術重,怕是早就對晚上的對練有不滿了,難得今兒還能說出來呢,田野還以爲這人能把話放在心裏一輩子呢。
把筷子塞給田嘉志:“那就是我在練功夫,你是陪練。”甭管怎麽說,效果達到就成。
田嘉志掃了一眼田野什麽都沒說,就開始使勁的吃雞蛋糕子了。
可心裏活泛,田嘉志就想了,這人都這麽大力氣了還練呀,自己啥時候能追上呀。
田嘉志晚上回家,朱鐵柱兩口子還沒睡下呢。
朱大娘臉色不好看,田嘉志同朱鐵柱打個招呼就進屋了。
不過短短一個來月,娘兩已經形同陌路了,感情這東西可真是禁不住消耗。
朱鐵柱看着朱大娘:“老二也不好過,隔壁見天的砰砰砰,你聽不見呀?體諒體諒孩子。”
朱大娘:“見天的砰砰砰,怎麽沒見他怎麽樣,誰知道有什麽貓膩。”
朱鐵柱:“咋地,你真盼着兒子被人給打死呀。”
朱大娘:“死了省心。”這是堵着氣呢。
朱鐵柱被老妻給堵的心口疼。他雖然不太重視二兒子,可也不是看着兒子挨打的主,早就問過田野,夜裏砰砰砰的什麽聲音?
田野也沒有瞞着,就說田嘉志羨慕自己這身力氣,非得要拉她試試,能不能跟着長點力氣。
朱鐵柱心疼兒子還跟田野說過,力氣是天生的,後天能練出來呀。這是在委婉的提醒田野,别瞎折騰呢。
田野就腼腆的笑了一下,他們先試試。練不出來就不練了。
朱鐵柱臉色都黑了,那是亂試的嗎,可兒子樂意試試你也沒法。
當時田嘉志正跟家裏鬧氣呢,朱鐵柱私下跟二兒子說,力氣天生的,天天挨摔要是能長力氣,大家夥不天天的摔跤玩呀。
田嘉志确實聽進了心裏,對田野這種長力氣的說法,也開始懷疑了,不過人家當時說的話,把朱鐵柱給噎的中午都沒吃下去飯
田嘉志瞪着眼對着朱鐵柱就說了六個字:“好歹是個盼頭。”
這話不禁想呀,咋想咋通順,尤其是這門親事在他們朱家有所求的境況下。當爸的要是不上火就怪了。
聽到朱大娘說這話,朱鐵柱臉色都黑了,蠢老娘們,在這麽下去,兒子就真的是人家的:“三瓜兩棗的事,你在就非得抓着不放呢,兒子本事了,将來還不都是孝敬你的呀。”
朱大娘:“我可不敢,人家姓田的,你去外面打聽打聽吧,名字都改了,大志。跟你朱鐵柱還有什麽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