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坐在大隊,拽着田大隊長的衣服不撒手:“真的沒法過了,沒見過這麽欺負人的,又把門給我堵了呀,隊長,你是咱們大隊的晴天老爺呢,你不能不管這事。”
大隊門口坐了一群納鞋底子的婦女:“王寡婦,好好的人家野丫頭怎麽不堵别人家的門呢,你光說人家欺負你,可也得有原因,爲啥欺負你吧。”
還有人跟着起哄:“不對呀,昨天你從大隊出去,可不是這麽說的,隊長多忙呀,回頭别管了閑事還遭你埋怨。”
王寡婦哭聲一聲高過一聲,管不了那麽多落井下石的女人。平時村裏這些女人也沒少擠兌她。
王寡婦就賣慘,拉着田大隊長不撒手:“那也不能沒完沒了的欺負人呀。”言外之意,她招惹人家野丫頭了。邊上的婦女都跟着冷哼。
田大隊長吧嗒着煙袋鍋子:“弟妹呀,你是要跟人和解還是要我幫你找個說法。”
王寡婦哭聲就停了,她也不蠢,昨天過來的時候大隊長就一句話說‘沒空’,今天能有這麽一句話就是有門。
王寡婦看着田大隊長的臉色抽噎兩下:“都敢用石頭堵門欺負到我家門口了,我還不得跟她要個說法呀。”
田大隊長拍拍屁股,一句話都沒多說就要走人。
王寡婦哪能撒手呀,拉着隊長的衣服:“和解,我和解總行了吧。”
田大隊長:“弟妹呀,你也别說滿大隊的人都欺負你們孤兒寡母,你做這事情拿到哪說,也不占理。你家過不下去你就去鬧人家野丫頭,憑什麽呀?天下沒有這麽好的事。”
王寡婦強詞奪理,不願意在一堆的婦女面前丢了面子:“我那不是看重她嗎。”
田大隊長:“弟妹你要是這麽說,這事我沒法管,也管不了。”
王寡婦:“隊長,别呀,你要是不管,這丫頭誰還能聽誰的呀,我嘴不主貴,你别跟我一般見識。”
田大隊長歎口氣:“野丫頭沒個父母在,咱們也不能就欺負了人家。”
王寡婦張嘴就哭了:“我家門口兩個大石頭堵門呢,這到底是誰欺負了誰呀,還有沒有個說理的地方呀。你要是不管,我就一頭撞死在大隊好了。”
田大隊長臉色黑了:“行了,你也别說我不管,我去同野丫頭說說,能說道啥份上,可是不做準。”
說完背着手就走了。
王寡婦哭哭啼啼的回家了。
路上跟她開玩笑的都變成了,哎呦嫂子你家這是請野丫頭給換院牆呀?咋不一天全換成大石頭的呢,這一天一塊啥時候換完呀?
王寡婦氣的低頭就回家了。
田野收拾王寡婦手段粗暴,混不講理,不過拿捏得度還算正好,讓人不願意招惹她,還不至于跟個丫頭一般見識。
王寡婦同樣招人嫌,比起田野來,這人就不得人心。
平時行事不穩重,讓村裏婦女打心眼裏就不願意搭理她。所以同樣招人膈應的兩人,田野就占了理論的上峰。大家覺得還好。
田野收工回來,邊走邊相看大石頭,哪塊合适,晚上就過來搬過去堵王寡婦家大門。
牛大娘笑嘻嘻的過來:“呦,丫頭呀,你這是挑石頭準備給王寡婦家換院牆呢呀?”
這人剛才聽了村裏人的樂子,立刻拿過來逗弄田野了。唯恐天下不亂說的就是牛大娘。
田野撇撇嘴,換院牆美得她。看看牛大娘沒吭聲,自己一人回家了。
這孫二癞子說話算話,這幾天田野家周邊就沒看到二流子。
牛大娘看田野沒說話也不覺得臉上不好看,該怎麽跟人說話怎麽說話,邊上的幾個媳婦都佩服牛大娘這副臉皮,可真夠厚的。
換成自己可沒這副好本事。
田野自己都要感歎牛大娘心裏素質好,前天晚上的時候,牛大娘一臉的灰哒哒,讓自家院子裏面的壕溝吓得腿腳都是軟的。
這才過了多大會呀,到她嘴裏前天晚上的事情繪聲繪色的,倒成了第一手資料了。
這人生錯了時代,不然就憑這手狗仔的好本事,配着一張厚臉皮,肯定是事業有成。
田野回家打水把院子裏面的豆角黃瓜澆了一遍,等晚上稍微涼快一些,他就把豆角黃瓜插上架,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摘黃瓜吃了。
想到嫩生生的黃瓜田野有點嘴饞,在院子裏面挖了一顆黃瓜秧,轉身進屋直接去空間裏面了。
空間小院的栅欄都用礦石給換過來了,這院子除了沒有大門基本上同自家小院差不多。
不過原本住人的屋子,被田野變成了加工廠,儲藏室,操作台,後院直接變成了養殖場。
田野肚量大,空間小院的吃食都是以玉米爲主的。
蔬菜什麽的也不是不能種,田野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在人前漏了行藏,讓田大隊長看出來破綻,對現在的自己來說絕對是毀天滅地的災難。
爲了保險,田野除了玉米,白薯,愣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往空間裏面種。
就是那點黃豆,芝麻,還是實在忍不住了,在自家後院先弄兩壟,才敢在空間裏面儲備上一點呢。
說句不好聽的話,田野連自家茅廁的大糞從來都是在院子裏面漚肥的。唯恐被人從各種地方看出點什麽來。
想到自己過這份戰戰兢兢地日子,田野都忍不住要怪田大興,那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就敢随便在人前漏了底子呢,這人心地怎麽就那麽好呀。
田野不是一次的認定,便宜爸爸田大興是個帶着聖父光環的人。
田野雖然不知道田大興手裏有什麽寶貝,可聽田大隊長說過,那人總是能夠在最艱苦的時候弄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這要是自己帶着閨女獨自過日子,哪能讓閨女受苦呀,還被自己給撿了便宜。特别對幼小沒人照顧,就那麽消失了的小姑娘不值。
田野把黃瓜秧種在空間小院裏面,又去後面撿了雞蛋,早就相中了幾隻雄赳赳的大屁股公雞。
等回頭夜裏就進空間把他們給收拾出來,等哪天牛大娘家裏改善夥食的時候,自己就捎邊把雞給炖出來放到儲藏室裏面。
什麽時候想肉吃了,端一碗放在棒米飯上蒸一下就能吃,還沒有炖肉時候那股子捂都捂不住的香味。
就是吃着口味差了點,不過也是沒法子,誰讓周圍大環境不準許她大吃大喝呢。
光想想田野就流口水,這人不能沾葷腥,越沾越饞。
那隻老母雞田野恨不得當成人參果在吃,因爲飯量實在是非常人能比,還是沒有兩三次吃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