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炎立在階上,與五雷武侯諸葛暗、心瑩洞天心瑩仙姑、“丹陽赤水”丹陽道長等部下,一同讨論時局。
諸葛暗搖着羽扇道:“中皇老兄已經帶着李逆惡李将軍、屠建屠将軍、九柳将軍大破易逆王,四明山西面大片範圍,也已經落入我方掌握之中。現在到處興建火雲神廟,令尊上的氣運,與新收之地連成一體。”
孫小炎點了點頭。
諸葛暗繼續道:“大元魔僧在烏雕澗,卷入誇父的罪氣之中,最終死在那裏,他座下的那些妖僧,失了首領,逃的逃散的散。易逆王這一敗,抛開軍吒利明王的八大城不談,我們在西邊的敵人,目前還能一戰的便是隋侯帝。但那隋侯帝戰意不堅,接下來是降是逃,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又道:“九柳将軍雖曾助纣爲虐,但現在既已歸降我方,再加上已經确定易逆王乃是魔道,九柳将軍在與魔道作戰中建有功勳,可正式代他向天庭請功,封他一神職。九柳将軍雖然出身于火危之地,但并非純正的共工後裔,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火雲小聖原本就得天庭賜下靈霄寶劍,開地壇神府,收伏降将,原本不需要特意向天庭彙報,可以自行裁決。隻是蛇将九柳出身于四危之地,收他爲将,自是要向天庭請示一下。
心瑩仙姑禀道:“大荒時期的大神通者誇父出現于烏雕澗,共工則擊殺瘟皇大帝于元惚城外。沒過多久,天現五星連珠之象,現已探得軍吒利王座下八大神主所掌握的八大城,都已被大量混沌之氣籠罩。”
諸葛暗道:“這些混沌之氣合成一體。有若天蓋,應該便是混沌鍾。在此之前。軍吒利明王曾以混沌鍾,在神魔大戰中,利用天庭的混亂,藏住一整個中千世界,現在則将混沌鍾用于此處,必有所圖。但是,要如何應對,我們必須要與天庭協調。瘟皇大帝已死,天庭會派誰下界,代替瘟皇大帝主持敗退至寶圭山的天兵天将。仍不好說,想來,若不是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應該就是紫微大帝。但不管是誰,在天庭有更大動作之前,我們也隻能以靜待動。一來,我方若是單獨行動。惹來共工和誇父,甚至更多大神通者,怕是不妙。二來,掩日劍有破界之效,但破不了混沌鍾生出的混沌,想來這一次,天庭應該會請下開天斧。又或是找來、傳聞中在水秀豔魔手中的太虛刀。三來。我方還在掃蕩大元魔僧和易逆王兩方的殘黨,仍要一些時間。或是收降,或是誅逆。”
火雲小聖雙手負後:“武侯所言甚是,諸位可還有其它意見?”
丹陽道長出列道:“近來我山擒下一人,那人渾身是血,一路逃亡,被我們擒下時,已經身受重傷。後由九柳将軍認出,那被擒的青年,乃是三危之地黎氏的公子黎月奪紀。在幻蒼火雲進攻神膺山之前,這黎月奪紀曾進入神膺山,想要以滅神破天罪氣助神膺山破幻蒼島,是以九柳将軍能夠将他認出。”
火雲小聖訝道:“黎月奪紀?他爲何會身受重傷,又是被何人追殺?”
丹陽道長道:“經過逼問,追殺他的,竟是天殃神主敬冠殃及其部下。卻原來,在他前往神膺山,相助天膺大帝時,三危之地反被天殃神主帶人屠殺,其目的,似是奪取滅神破天罪氣,爲誇父所用。等他回到三危之地時,有苗族黎氏,已經滅族,除他一人見勢不妙,勉強逃脫,其他人都已死絕。”
火雲小聖歎氣:“這就是與虎謀皮的下場!”軍吒利明王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統治混漠世界,也就不存在收買人心等問題,對于他們來說,像有苗族這種勢力,不過是暫時利用的棋子罷了。
丹陽道長道:“敢問尊上,這黎月奪紀,應當如何處置?”
孫小炎看向諸葛暗。諸葛暗道:“黎月奪紀,又與九柳将軍不同,九柳将軍原本就是我方戰俘,被擒後降服我方,乃是正常之事,且他原本就是火危之地的旁系。黎月奪紀卻是純正的有苗後裔,又曾與軍吒利明王勾結,審問過後,應當交由天庭處置。”
孫小炎點頭道:“既如此,派人将他押往良常山,轉交給天庭。”
丹陽道長應諾。
……
***
讨論結束後,衆人散去。
孫小炎來到後宮,大司命與少司命俱是穿着胸衣與半露腿的葉裙,迎了上來:“尊上!”
孫小炎以“大小如意”變大,将她們摟了過來,調戲了一番,然後便找到冥兒和雛兒。
作爲他的兩個坐騎美眉,冥兒對燕引雛頗有一些害怕。此刻她已經知道,主人哥哥新收的這位坐騎妹妹,長得很像龍兒姐姐,但是主人不讓她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作爲主人哥哥的坐騎,她沒有辦法違抗主人的意志。
隻是這位“雛兒”,雖然極是漂亮,但總覺得陰陰的,時不時的就會發狂發怒,想要殺人的樣子。那天的月圓之夜,她甚至不顧主人的命令,硬是沖了出去,想要殺人,結果主人對她念了一個晚上的咒,痛得她又哭又嚎了一個晚上,方才将她壓制。
也正因此,冥兒對燕引雛更加的害怕,不過好在,大部分的時候,燕引雛都還是很聽主人的話的。到了晚上,她也會跟冥兒一起擺姿勢給主人哥哥看……
此時,一龍一鳳正在花園中,練習孫小炎教給她們的“合擊技”。
這兩個坐騎美眉,一個擁有暗冥破天罪氣,一個修煉瞑晦九陰燭龍大法,若是能夠彼此配合,會是他的得力幫手。
孫小炎來到花園時,一龍一鳳正在互相盤旋。龍飛鳳舞,姿勢倒是不錯。隻可惜冥鳳因爲害怕燭陰火螭。根本不敢靠近。
孫小炎無奈搖頭,果然還是太勉強了一點。
他招了招手,讓她們落下。随着刷刷兩聲,兩隻坐騎在他的面前現出女孩模樣,燕引雛身穿桃紅色半截胸衣,下身一件超短的同色花裙,随着她雙手撐地,半蹲的姿勢,裙内露出精美的小褲褲,腰身纖細。秀發輕飄,雖然年紀不大,卻也是個絕對的美人。她的粉頸上,戴着漂亮的金項圈,手腕和足踝上,也都套着手環和腳環,金箍兒既已戴上。她自己自然是怎麽都摘不下來。
冥兒則是穿着無袖的翠色襯衫,及膝的褲裙,肌膚稍有些黑,淺淺的獸紋在頸處若隐若現。
孫小炎向她們走近。冥兒道:“主人哥哥!”
燕引雛道:“主人!”
孫小炎笑道:“走吧,我們到外頭逛逛!”
兩個女孩一同現出龍鳳之身,緊接着便一起看着他來……你騎誰?
呃……
九幽冥鳳楚楚可憐地看着他……人家才是你的坐騎妹妹啊,而且人家跟了你這麽久。你怎麽可以始亂終棄?
燭陰火螭惡狠狠的看着他……你要不騎我。我就咬你!
孫小炎想了想,還是騎上了九幽冥鳳。冥兒心喜……果然她才是主人哥哥最重要的坐騎。
孫小炎以大小如意。将自己變大一些,然後向燭陰火螭伸出手。兇神惡煞,已經準備撲上來咬他的燭陰火螭瞪着他,然後有些委屈的,變成女孩模樣,爬了上來,被他抱在懷中。
九幽冥鳳羽翅一展,往天空飛去。途中,孫小炎将手一揮,遮住整個混火神府的漫空星火散了開來,他們飛出混火神府,在他們下方,星火重新閉合,光點萬千,有若星河……
……
***
九幽冥鳳載着他們,飛在極高之處。
此刻,幻蒼島上空罡風層中的混沌戾氣,基本上都已經被清空,天清地朗,乾坤如洗。在他們的腳下,雲彩飄卷,山川小得有若玩具。
他們飛到了罡風層的下方,幾乎是貼着罡風業火飛行。九幽冥鳳聽到背上的奇怪聲音,同時覺察到那有節奏的奇妙震動。它回過頭來,緊接着就瞪大眼睛。在她的背上,主人哥哥不知何時已經變回原來模樣,雛兒跨坐在主人腰上,摟着他的脖子……
他們……他們居然在我背上……
九幽冥鳳一陣氣餒,她雖然赢回了身爲坐騎的權力,但她隻是“坐騎妹妹”,雛兒是“坐騎”兼“性.奴”。人家是兼職,比她更有用處。
其實孫炎倒也不是真的在這種時候,還非得做這種事。主要是,若不定時以歡喜秘術,填補雛兒的身心,他對她的控制就會減弱,也就難以預期她會做出什麽事來。此外,他也發現,通過這種事,陰陽雙修,以自己的少陽之火,去撫慰她的瞑晦九陰之氣,可以極大的減弱她修煉瞑晦九陰燭龍大法後的負作用。
說到底,雛兒未必是真的天生兇殘,隻是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她易動惡念,善念難尋。再加上,在許久以前,“燭龍”乃是真龍的幫兇,助真龍壓迫和奴馭人類,她修煉燭龍大法有成,不知不覺的,便受到燭龍大法的影響,視人命如草芥。
在紫華少陽之氣的撫慰下,雛兒戾氣大減,竟是溫柔許多
……
***
似這般,到處遊山玩水。
不知不覺,太陽開始下落,金黃的光線,從西邊鋪來,将雲彩熏染成紫霞。
就在這時,一個似有若無、幾不可聞的聲音,傳到了孫炎耳中,卻又未讓燕引雛和冥兒聽到。
孫炎心中一動,将燭陰火螭與九幽冥鳳放養,讓她們自行玩去,自己則往遠處山頭飛去。
落在山林之中,身邊,松樹成林,夕陽的光照在松針的上方覆過,林子裏頗爲幽暗,隻有那縱橫交錯的光亮,在密密麻麻的松針中淺淺的透下。
在他的前方,一個身穿黑色收腰裙,秀發如瀑的美女,漫步而出。
她自然是黑櫻月華。
黑櫻月華往遠處瞅了一眼,道:“你已經找到燕引雛了?她怎會這般聽你的話?”
孫炎輕咳一聲,将自己以歡喜秘術,控魂鎖心的事說出。
黑櫻月華道:“呃……你竟然對她做這樣的事……”
想了想,又道:“罷了!剛好我這裏有一套功法,原本是想要讓你先将它記住,又或是先以景娥和金葵二人練習,不過既然有她們在,你可以用她們兩人先練習一下。”
先用她們練習?孫炎道:“黑櫻姐,你說的功法是……”
黑櫻月華道:“此心法,喚作‘比翼雙飛’,乃是以《紫度炎光經》爲基礎的隔體交感之術。”她将“比翼雙飛”的心法口訣,一一念給他聽。
孫炎聽完之後,沉吟良久,忽道:“黑櫻姐,這‘比翼雙飛’,不修煉《紫度炎光經》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它是讓《紫度炎光經》的修煉者,以自身爲‘日’,朗哉太陽輝,神光洞三清,然後讓另外兩名女子,成爲他的左右雙翼。一男二女,一日雙月,那男子什麽事都不用做,一心使用‘比翼雙飛’,與那兩名女子隔體交感,将她們的玄氣合成一體,盡數發揮她們的力量……是也不是?”
黑櫻月華道:“你說的沒有錯!隻要施展這種心法,你便可以将冥兒的暗冥破天罪氣和她‘上窮碧落下黃泉’的能力,與燕引雛的瞑晦九陰燭龍大法結合在一起,哪怕她們的功法原本是彼此沖克的,都沒有關系。在這個過程中,你就是‘太陽’,而她們則是接受太陽之光,并将自身玄氣通過元陰反射而回的‘雙月’。《紫度炎光經》中有雲:寂寂元始内,三素生雲景,幽室何寥寥,明燈以通想,朗覩自然光,三晨同體象!在施展‘比翼雙飛’的過程中,你便等同于一個橋梁,将她們的元陰彼此連接……”
孫炎道:“可是,黑櫻姐,這世上爲什麽會出現這樣一套心法?這是沒有道理的啊!《紫度炎光經》自侯姐……自王母娘娘創出以來,除了我以外,就沒有人練過。一套如此精妙的隔體交感之法,卻是以從來沒有人練成過的《紫度炎光經》爲基礎,這也太奇怪了。而且這套心法,必須要有一名男子,兩名女子,一日雙月,比翼雙飛才能做到。在這套心法裏,修煉《紫度炎光經》的人,唯一的作用,其實就是作爲将那兩個女子的玄氣融合在一起的‘橋梁’,這麽精妙的心法,肯定是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但是創出這樣的心法,根本就沒有意義啊?”
說完之後,他死死的盯着黑櫻月華……
……(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