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到了!”馬車停了下來,車夫的聲音傳來。
孫炎扭過頭,看着雙手摟着他的腰,恨不得整個人融進他體内的不知羞少女:“到了!”
吉小曼嘟着嘴兒,像是想要等待蜜蜂來采花粉的小花蕾。
孫炎道:“小曼……”
吉小曼嘀咕:“早上在床上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親過。”
周采采瞪大眼睛,扭頭看來。
早上……在床上?
孫炎道:“小曼……不要教壞小朋友!”采采還在這裏看着呢。
吉小曼道:“我不管。”她已經想清楚了,就像某個人說的那樣,感情這種事講得清楚嗎?愛情這種事講得清楚嗎?反正都講不清楚,幹脆就不管了,反正我就是要,你要是能忍,我就讓你一直忍下去,看你能忍多久。
孫炎無法,在她耳邊悄悄說道:“晚上我再親你。”
吉小曼露出笑顔。這才開心的鑽出了馬車。隻因爲她知道,說出這話來的孫炎,實際上已經在妥協了。事實證明,她**脫衣服的戰術是成功的,不管是從身還是到心,事實上孫炎已經在軟化,剩下的隻是時間問題。
孫炎拿她無法,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他也蠻享受這種被女生倒追的感覺的,讓他有種小小的滿足感。畢竟三妻四妾。也的确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臆想,而别扭其實也是一種雖然說不明白卻是讓人眷戀的情趣,很多少男少女都好這口。
跟着吉小曼下了馬車,回過頭來。看向采采。采姐兒還在那裏瞪大眼睛看着他們。于是他便向采采伸出手。采采臉紅紅的。将小手伸出。他握着小姑娘的手,将她牽下了車,擡頭看向翠凝山。小姑娘臉蛋發燙。低着腦袋不敢看他。
翠凝山并不算大,雖是城内青山,卻也是山清水秀,山腰有幾處樓閣,山頂有輕煙袅繞,不過這輕煙并非雲氣,倒像是山頭騰起來的霧氣。他們登上山腰,終于找到了風入閣,不過風入閣前,卻是有親兵把守,原來舉辦這次詩會的姮鹂夫人,原本就是侯門裏的诰命夫人,而參加詩會的也有金典郡主以及其它的許多風流才、名門千金。
所謂詩會,其實就是一場裝逼大會,孫炎搖着羽扇,覺得自己現在逼格很高,但是沒有受到邀請,無法加入。不過有吉小曼在這裏,實在是一件簡單的事,雖然正門處有人看守,但許多人來來去去,有不少都是守門的那些人認識的,因爲面熟,出入時根本不需要拿出請柬。
他們觀察了一會,找準時間,吉小曼用幻術将他們僞裝成一名公和兩名丫鬟。孫炎帶着她們,往正面走去,其一名老者看到他,趕緊躬身施禮:“長孫公,您什麽時候又出去了?裏頭請,裏頭請。”孫炎搖着羽扇,微笑着就這般進入内,緊接着吉小曼便悄悄解除了幻術,以防他們跟老早就已經進來了的,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的,真正的“長孫公”撞上。
進入風入閣後,更是簡單,像這樣的詩會,原本就不可能有誰将所有人都認得,其不少,主人也是在“慕名”之後發出邀請,受邀者長得什麽樣,就算是主人也不知道。而一些賓客也會代邀,将自己認識的詩友、才帶入場,畢竟隻是詩會,圖個熱鬧。
而孫炎和吉小曼、周采采此刻衣裳華美,怎麽也不至于給人“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印象,自也不會有人特意關注。雖然如此,他們卻也沒有在這裏找到他們要找的人,而再往深處,是一大殿,守衛得卻要森嚴得多。可以想見,外頭的這些才佳人,都是來湊熱鬧的,而這大殿裏的,才是姮鹂夫人真正的主客。
燈謎、投壺等各種遊戲擺在各處,又有一些才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把酒談詩。不知不覺間,人群聚集,有一才叫道:“聽聞樂仙便在殿,良辰難覓,可否請樂仙奏上一段仙樂,以增詩興?”此言一出,其他人亦開始紛紛起哄,仿佛早就商量好了一般。
孫炎與吉小曼暗自乍舌,“樂仙”三個字一出,這裏原本就熱鬧的場面,仿佛被潑上了油的火焰,氣氛倍增,異常的熾熱,單是以此,便可以想見有琴美舞在這京城裏的人氣。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窈窕淑女,君好逑,更何況是有琴美舞這種,即便是天庭都想讓她當“嫦娥”的人氣美女。
殿内,一個聲音微笑着:“大家盛情難切,美舞妹妹何不就表演一二,以遂衆人仰慕之意?”
說話的這名女,正是金典公主,旁邊卻有一少女,穿的是蜜合色金百蝶對襟褙裙,系的是五彩纏絲的龍縧,襯的是“吉祥如意”的桃紅抹胸,系了一條玫瑰紫流雲百福的臂绫,髻上插着龍鳳墜珠的金钗,眉間點着水珠形的淡雅鵝黃,唇不點而绛,眉不畫而彎,星眸皓齒,弱骨柳腰。
若是孫炎能夠進來,自是能一眼認出,她就是“無限星辰”的3d廣告牌上,那“和有琴美舞一起談戀愛”……啊,不是,是“和有琴美舞一起玩遊戲吧”的有琴美舞。
有琴美舞身型嬌小玲珑,卻又浮凸有緻,單是看着,便予人一種有若春風潛入、雪融花開般的美感,這一種“春”一般的感覺,與她的性格又或其它毫無關系,純粹是緣于她自身美貌所給人的觸動,就好像你看到池塘上那株最美麗最迷人的荷花,你不需要去了解它的過往和内在,便已生出無限的欣賞,進而詩興大發。
而她就是那僅僅隻是立在那裏,便已然令人心動的,蘊含了無限春意的花朵,若是有人對這種人體之美有所了解,便會知道,此正是世人所說的……天、生、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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