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坐在廣寒宮外的草地上,孫炎摘了一些廣寒宮内的仙果,隻是,這些仙果雖然香甜可口,但龍兒好像更喜歡吃他帶來的糕點。
孫炎擡起頭來,隻見上空極是黑暗,這是他第一次見月境裏的“白天”,想不到看上去,卻是這般虛暗空曠。龍兒低聲道:“金烏白日遨遊于天界,夜裏在扶桑樹上休息,蟾月夜裏出現在天界,到了白日,卻是掉入歸墟,在歸墟深處,繞大羅天半周,等金烏落下時,方脫出歸墟,出現在天界,我們現在便是在歸墟深處。”
歸墟深處?那我這不是等于跟她孤男寡女共處?也就是說,如果她要對我做些什麽的話,那我不是叫破喉嚨都沒用?
唔……不過龍兒這風一吹就倒的樣子,我看她也做不了什麽……
哇,那我要是對她做些什麽的話,她不是叫破喉嚨也沒用?
扭頭看向龍兒,見她穿着霓裳,文文靜靜的坐在那裏,美麗而又纖弱。
如果我這個時候,把她抓過來,脫掉她的衣裳,用繩子勒過她的乳兒,把她雙手雙腿反綁,吊在桂樹上,然後再獰笑着……給她戴上眼鏡。
哇,想想就很帶感。
這麽一想,少年心癢難耐,幾乎就要充滿**的撲上去,付諸行動。
但是可惜的是……他身上沒有眼鏡!
自從上了天界後,其它什麽都好,最大的遺憾就是,天界裏根本沒有眼鏡娘。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天界裏有很多靈丹妙藥,近視什麽的根本不算病的關系,總之,在這裏沒看到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子。不像人間,現在人間的眼鏡娘已經是越來越多……
曾經有那麽多的眼鏡娘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去珍惜她們,直到上了天界以後,我才後悔莫及……
龍兒發現他在看着自己,臉紅紅的,低下頭去。
孫炎心想,要是我身上帶了眼鏡的話,你就完蛋了……
***
月境之中,四季如春。
孫炎就在宮外草地上睡了一覺。
醒過來時,隻見漫天彩蝶飛舞,龍兒在萬千彩蝶中旋舞,水袖像流水一樣飄動,腰身像柳條一般輕盈,清風吹過,搖動着她雙鬟的飛仙髻,那旋動的裙裳,有若飛轉的玉盤。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她的嬌軀柔軟的往後仰去,纖挺的**,在互繞的衣襟内,凸顯出有緻的峰形,衣裳襯着美妙的身體曲線,與上身、水袖相合,彎成了近乎完美的圓。
腰肢輕巧的一扭,柔軟的身子翻回,水袖蛇一般的波動着,又在她的身周,飛快的轉出一圈圈的彩光。萬千彩蝶化作花瓣,一片又一片的飄落,疊成滿地的落英,又化作羽毛,在袖風中白雪似的飛起。
這是一場醉人的舞,這是一個美麗的夢,令人流連,讓人忘返,你無法訴說這種觸動心靈的感覺,隻是覺得世間最美麗的舞,應該也就是這個樣子。
雙足交錯,水袖回旋,又輕輕的一甩,喚作嫦娥的仙子,左腿在裳下輕柔地踏出一步,腰肢左扭,上身轉向少年,兩隻纖手平行地置于左腰,兩條水袖往她腰後甩落,落在地上,與孔雀開屏般鋪在身後的裙裳搭着奇妙的配色。
俏臉朝着少年,露出菊一般清淡卻是溫柔的微笑,這一瞬間,竟是看得少年癡了。
就算她不戴眼鏡,也是非常非常漂亮的……少年不得不承認這樣子的一個事實。
龍兒漫步而來,孫炎跳起,将她扶住:“你連站的力氣都沒有,怎的好好在這裏舞了起來。”
龍兒左手任他扶着,右手用袖中穿出,輕輕的撫了一下鬓絲,低聲道:“好久沒有舞了,現在舞了一下,好像人也精神了很多。”
這件事充分論證了适當運動對于宅女的重要性!
他問:“這是什麽舞,這般好看?”
龍兒道:“這是古時的三大巫舞之一,最初喚作《集羽》,原本是一種羽舞,後來改作霓裳舞,喚作《夜飛鵲》。”悄悄的瞅了他一眼:“你沒有印象嗎?”
孫炎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舞,現在的人間界,根本沒人跳這種舞了。”更多的是穿着露大腿的熱褲扭來扭去。
龍兒道:“那人間界現在慣用的是哪種舞?好想去見一見。”
我覺是你還是不要去看的好,會氣吐血的……
擡起頭來,上空的顔色已經從灰暗變得青潆,看來蟾月已經脫出了歸墟,現在正飛在天界的上空。
接下來的兩天裏,孫炎便與龍兒一同鑄煉他的“玄爆攢心手槍”。龍兒亦是聰慧的姑娘,對鑄煉之術,也比他了解更多,在玄爆手槍本身的設計上,又做了許多改動。
鑄煉的場地,是在蟾玉殿右後方的一個地下洞穴裏,這裏放置着鑄寶專用的爐鼎,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玄爆攢心手槍”各部分的零件都已鑄煉完成,重新組裝後,看上去與普通的玄爆手槍并沒有什麽區别。
孫炎握着玄爆攢心槍,三昧真火注入槍中,對着遠處的巨大月桂開了一槍,隻聽轟然一聲炸響,月桂的樹幹竟在刹那間轟出一個大洞。
孫炎暗暗稱奇,這手槍是以三昧真火爲能量,威力倒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子彈射出的速度快到近乎奇迹,幾乎是瞬間即至,當然,“攢心針”從設計上,就是作爲“殺招”使用,力求一招斃敵,隻是子彈射出的速度,仍然超出了孫炎事先的意料,看來其中還有一些違背術數常識的地方,這種地方,恐怕隻有設計出“攢心針”的紅孩兒才知其然。
回過頭來,隻見龍兒看着被轟出大洞的月桂,雙手捂着嘴兒,淚眼婆娑:“我的樹……我的樹啊……”
孫炎趕緊道:“對不起對不起……”
這邊還在道歉,龍兒卻已捂着肚子笑個不停,孫炎扭頭再看,那月桂被轟開的地方竟已重新生出,完好無損。
想起“吳剛伐樹”的故事,廣寒宮前的這棵月樹好像是随砍随生,怎麽也砍不斷的,立時知道自己被龍兒捉弄了,一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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