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炎、侯斐、吉小曼、星奕小和尚一同離開芥空間,來到星判大樓。
走在路上,迎面走來五人,這五人裏,四男一女,爲首的青年人高馬大,頭發很長。
長發的青年一眼看到侯斐,笑道:“小侯,不錯嘛,聽說你進了一個很有前途的小組,這個就是你的新老大嗎?”
侯斐陰沉着臉,沒有說話。
這五個人,孫炎與吉小曼、星奕自然是不熟悉,侯斐卻是認得的。說話的這個,乃是“呂陽組”的隊長呂康伯,他身後的四人全是呂陽組的隊員,分别喚作鎖陽羽、鞏雨星、黃樂、以及隊唯一的女隊員卯星星。
“你就是孫炎?”呂康伯伸出手,“我聽說過你,剛剛離開新人組就成爲隊長,一開局就是1.3的系數,很厲害嘛。”
孫炎伸出手,與他握在一起。
呂康伯大力握去,漸漸的,孫炎額上生出冷汗。
呂康伯冷笑道:“好像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松開手,就這般呸了一聲,帶着隊員離去。
孫炎使勁甩着手……好疼。
星奕小和尚氣道:“這人怎麽這樣?”
侯斐冷冷的道:“他故意的……”
星奕小和尚說道:“他當然是故意的……”
“我說的是,他故意裝成這麽嚣張的樣。”侯斐道,“剛才這個人叫呂康伯。在背地裏,有一個外号,叫作‘陰狐’。”
吉小曼道:“陰狐?”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侯斐低聲道,“看上去張狂,其實卻是一個極其謹慎、謀定而後動的人,對一個新人這麽嚣張。其實并不符合他的性,隻不過是……”
孫炎道:“隻不過想要給我造成一個他粗鄙狂妄、容易沖動的第一印象?”
“嗯,”侯斐往後看去,“他這一組,喚作呂陽組,他是‘呂’,他左邊的那個就是‘陽’。名字叫作鎖陽星,很少說話,其實卻是呂康伯的智囊,是他們隊裏的軍師。他們這一組,在無限星辰的所有小組裏,是比較難對付的一組。”
吉小曼說道:“我不明白。他既然是那種謀定後動的人,那藏在暗處盯着我們就可以了,爲什麽要找碴一樣,故意挑釁隊長,讓我們注意到他們?”
侯斐聳了聳肩:“我不知道。如果這麽容易就被人猜到他的用意,他就不是‘陰狐’了。”
幾人一同往前走去。
周圍有許多人來來去去。一雙雙眼睛掃了過來。
吉小曼低聲道:“好像有很多人在觀察我們?”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侯斐低低的道,“一出新人組就成爲隊長的新人,開局就是1.3的系數,想不被人注意都難。這裏的競争非常激烈,現在很多人都在等我們加入對戰。一個隊裏有三個新人,卻有1.3的系數,如果能夠擊敗我們,對他們的系數提升也會有很大幫助。可以說,這麽高的開局系數,是好事,其實也是壞事。”
吉小曼看向孫炎:“隊長……”
“沒事,”孫炎聳了聳肩,“先讓他們等下去!”
領頭往前走去……
***
同一時間,在另一個方向,一個白衣的少年坐在凳上,靜靜地看着手的書本。
在他左邊,有一個背着大斧的魁梧男,和一個秀氣的青年,在他右邊略後方的位置,一個高隻三尺的小女孩坐在欄杆上,雙手在兩側抓着欄杆,小腿在空蕩蕩的欄杆下搖動着。小女孩穿的是深藍色的魔法服,還戴着圓圓的、大大的藍帽,帽很長很尖,頂上有一個粉紅的小圓球,一眼看去,仿佛是個小女巫。
在這個地方,不管是華夏的古裝又或是現代衣衫都很正常,但這種酷似西方小女巫般的裝束卻是極其少見,甚至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小女巫再過去一些,一個少女背倚着欄杆,她卻是與孫炎和吉小曼從同一個新人組裏出來、但比他們更早加入無限小組的衣薇。
看着孫炎和他的隊友,以及跟他們相背而行的呂陽組,背着大斧的魁梧男道:“奇怪,呂康伯竟然主動去挑釁那個新人?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白衣的少年慢慢的翻着書,頭也不擡一下:“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女巫不解的問:“什麽意思?”
白衣少年漫不經心的說:“呂陽組進入星判大樓的時間也不長,但升得很快,現在已經進入了‘級’。孫炎那組雖然開局的系數很高,但還沒有加入對戰,甚至連他們那個小組的名字都還沒取,用這裏的話來說,他們還在玩‘單機’,就算決定加入對戰,一開始也隻是在初級組裏,他們兩個小組短期内根本不會撞在一起,呂康伯挑釁也好,不挑釁也好,對他們兩組都沒什麽影響。”
衣薇更是不解:“那他爲什麽做這樣的事?”
白衣少年道:“他……無……聊……”
其他四人:“……”
“呂康伯爲什麽會被稱作‘陰狐’?”白衣少年翻了一頁,“就是因爲他經常做一些誰也想不通……其實連他自己都想不通的事,他故意讓别人把他的舉動往深處想,但既然連他自己都想不通,别人又怎麽想得通?這世上,沒有人是完全無法讓他猜透的,如果一個人的行動總是無法讓人猜透,那就表示,其實他的那些動作……完、全、沒、有、意、義!”
小女巫聽得頭疼:“這什麽人啊?”
“呂陽組裏,真正可怕的既不是‘呂’,也不是‘陽’,而是‘呂’加‘陽’,”白衣少年淡淡的說道,“呂康伯總是做些連他自己也想不通的決定,但是鎖星陽擁有可怕的能力,能夠把呂康伯再不合理的舉動,推向最完美的結局,于是在外人看來,呂康伯的每一個舉動就顯得高深莫測,他們越是把呂康伯的想法往高深裏想,就越是了呂陽組的計,如果不能真正摸清他們的底細,會很容易被他們算計到……不過隻要知道他們的‘分工合作’,其實也沒有什麽可怕的就是。”
呂陽組近來風頭極勁,白衣少年卻隻是淡淡的一句“沒有什麽可怕的”,其他人卻也覺得理所當然。
小女巫扭過頭去:“衣薇姐,你和那個孫炎是同一個新人組裏出的吧?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衣薇狠狠地瞪着遠處的少年:“人渣、敗類、禽.獸……”爲什麽小曼還會跟着這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