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591“簡直是無稽之談,老夫都将近六十歲的人了,哪來的如此荒唐的做法!”聽着自己兒子隐晦的告訴自己的話語,晉王臉色騰一下子紅了起來,急忙出口狡辯。
司馬攸盡管心中别扭,但是還是強自忍住煩躁的心情說道:“假若屬實,那就将貴人保護起來,決不能讓人給禍害了!”
晉王怎麽不明白這個聰明絕頂的兒子的意思,但是事關國體,可不能随便下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兒子,晉王呻吟片刻說道:“先不管傳言如何,隻要是皇家骨血,必須得好好保護起來!要不這樣,明天我讓人進宮,與皇上好好商量個妥善辦法出來,把有孕的貴人給好好安置一下,盡量不要讓外人打擾!”
晉王的命令皇上都得重視,何況是其他的侍衛和宦官。接到命令之後,内宮總管馬上帶人将皇上前段時間練功專用的偏殿收拾整理一番,将兩名死而複生的貴人請了進去,還派了專門的小宦官、聰明利落的宮女伺候着,同時将皇上和晉王的旨意敬告給每一個宮中人員,即便是皇後都沒落下,還是專人傳旨過去的,讓對方很是郁悶了幾天。
這下子,外面的傳言更加不得了,直到多日之後,司馬父子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過分行爲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自然是後悔莫及,隻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注意,老夫可是守信之人,但是這修煉可不是一兩天就能見效的,必須要日積月累,很辛苦,很枯燥的!”宮殿角落裏黑影中突然傳來了低沉但卻清晰的話語,讓兩個女人一陣發蒙,差點暈倒。
“大師,你是怎麽進來的,我們姐妹怎麽一點都沒覺察到?”其中一個貴人問道。
“等你們按照老夫的要求修煉個十年八載,說不定功力就能達到老夫的水平了!”黑影裏繼續說道:“好了,時間緊迫,咱們閑話少叙,你們可是決定了?”
吳仁義導演了一場宮中中毒死亡事件,而後又巧施妙手,将兩個死亡的貴人和中毒很深的皇帝陛下給先後救活過來;接下來又探出晉王曾經夜宿宮女的一個*,散出消息,終于達到了一箭雙雕的目的,開始了進一步的計劃落實。
等忙活完東面兩位貴妃的基礎講座,吳仁義又馬不停蹄,迅速來到了相鄰的西北角冷宮之中,又是一番指點之後,不顧三位因爲犯錯被司馬氏強行打入冷宮的宮女的幽怨目光,迅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老爺,不好了,園子裏湖裏的水一夜之間幹涸了,裏面還有兩具腐爛的屍首!”管家驚慌失措地跑到晉王的院内,站在門外報告。
“什麽,去看看!”晉王最近可是氣色不太好,主要是前段時間被一系列事件折騰的。招來禦醫名醫看過,也沒什麽效果。本想派人去找安樂公,但是想到前些天的龌龊,害怕對方給自己難堪,也就打消了這個想法,甚至這幾天也不敢再修煉安樂功法,因爲每當修煉,腦海裏就會冒出安樂公不屑地樣子,根本沒法子入定,所以這身體就日漸衰弱起來。
在管家幫助之下,重新拄起拐杖的晉王顫顫巍巍地來到了湖泊邊上,看着幹枯的湖中,已經被覆蓋起來的屍體,心中微微有些發顫,這裏面的故事可是隻有不多的幾個人知曉。傷神一會之後,讓管家安排人,将兩具已經腐爛變形的瘦小身軀裝入棺椁,埋到司馬家族墓地的邊緣,然後安排人開始重新引水入湖。
忙活完這些,回到屋子裏,晉王已經有些神傷力竭,坐在那裏發了一會呆,躺倒床上悶頭而睡,一直到晚上被外面的噪雜聲給驚醒過來,正要下床,突然一陣眩暈,就此昏迷過去。
晉王病重,安樂公據說也病倒了!王府倒是請來了同樣道行深厚的金龜子道長。經過一番診斷之後,金道長很幹脆地說道:“準備後事吧!”
從午夜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時分,晉王一直昏睡不醒。再加上金龜子道長的斷言,司馬氏家族開始了一系列後事的準備。但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冒了出來:誰是繼承人?
因爲前段時間的木偶人事件,晉王一怒之下撤消了司馬炎所有職務和封号,盡管後來勉強在司馬攸勸說之下,恢複了他的副相職務,但是這爵位和繼承人的身份可一直沒有定論,因爲晉王有私心,加上時間太短,說出去也不好聽,就這麽耽擱下來了。這一耽擱不要緊,司馬家族的隐患出來了。
“這遺書是假的,我不相信!”拿着司馬健遞來的遺書,司馬炎怒火中燒,但是因爲近來身體一直沒有恢複如初,所以想跳腳,卻一下子扯動了胸口,暗地裏咬牙強忍住胸口的難過,發表着自己的質疑:“遺書的時間很明确,是上個月寫成的,但是當時老子,奧,本王還有爵位在身,是世子身份,父王并沒有說本王有什麽過失,也沒有取消本王的世子身份,怎可以寫出這份東西?”
最後,德高望重的司馬孚被請來了。很費勁地看着遺書老長時間,慢慢擡起頭來說道:“還是等等吧,說不定晉王殿下什麽時候清醒過來,會做出合理解釋的!”
這是什麽話?簡直是,唉,算了,等就等吧!司馬炎滿肚子委屈,派人送走了司馬孚等長輩之後,派人把司馬健請到了東面的世子配殿裏,秘密商量起來。
經過大半個月的行程,葛亮師徒四人來到了大江北岸。
“師父,鷹犬終于離去了,我們可以自由行動了吧?”憋了很久的大徒弟馬良長出一口悶氣,低聲向師父說道。
“糊塗,難道忘記了吳大師的告誡了?”師父狠狠瞪他一眼,然後對前面帶路的侏儒喊道:“三郎,你和夷人到前面客店問問有沒有合适房間,我們今晚就住在江夏,明早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