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躍南解釋起來,雁過無聲、大血無痕,指的是當今天下四大武功高手,楚雁翎、莊梁痕、李飛血、荊無聲!
什麽!
師傅居然是大清國的四大高手之一!
莫小飛知道此消息,能不震撼嗎,這麽牛逼的人物,怎麽會沒事兒蹲在烏縣的縣獄當中,自己真是幸運,這樣也能被自己碰上。
莫小飛問起這四人都是幹嘛的,胡躍南沒有忌諱,直接講了出來。
楚雁翎,江北七省綠林總龍頭,領導着江北七省所有的幫派,可謂振臂一呼,各方響應,一手掃雲鞭使得出神入化。
莊梁痕,浩京票号的老闆,商界精英,一杆霸王槍,槍挑天下英豪。
胡躍南講出兩人的來曆之後,便停頓下來,顯然還有兩人的身份有所避諱,他不肯直言。
師傅讓自己去蒼山之頂找一名叫楚雁翎的女人,這女人居然也是四大高手,關系着實有些複雜了,莫小飛說道,“怎麽了,雁你說了,痕你說了,血和聲呢,他們二人是幹嘛的。”
“大人的師傅是幹嘛的,大人自己不知道?”
胡躍南一臉驚愕看着莫小飛。
莫小飛咧了咧嘴,“知道我還問你作什麽,趕緊說,談完咱們還得趕路去白曲縣。”
“不可說不可說,大人,荊無聲和李飛血二人的事情,我真不能講,身份太爲敏感,大人不知道更好。”
胡躍南一臉的愁樣,顯然其中大有秘密,否則他不可能不講出來。
莫小飛剛聽到興頭上,胡躍南便不講了,這不是調人的胃口嗎,“你……,二掌櫃,透露一二總行了吧。”
胡躍南知道莫小飛不會善罷甘休,但這二人之事确實是驚天動地的,知情人越少越好,不知道絕對比知道要好。
胡躍南無奈之下,隻能點出一二。
“李飛血的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江湖中很多人都不知道李飛血在哪裏,是做什麽的,恰好我知道,不過不能說,至于你師傅的事情,尚未有定論,我真不便透露,大人,我們啓程吧。”
莫小飛一臉的掃興樣,“走吧走吧,以後你說夢話的時候我再問你,對了,這血飲我能佩戴了吧。”
“能,自然能,你師傅并不比莊梁痕差,就算被莊梁痕找上門,你也大可報出你師傅的名号,莊梁痕不會自讨無趣的。”
去過了繁華的津門和浩京,白曲縣算不得有多好,但相較之下,烏縣顯得太爲貧窮,别的不說,白曲縣的縣城規模便比烏縣大整整一倍,建築多姿,街面人流擁動。
“二掌櫃,四大高手有什麽标準嗎,爲什麽這四人會成爲全天下公認的四大高手。”
莫小飛一路上還是很好奇的,哪個男人沒一點兒武俠夢,所以莫小飛想弄明白何謂四大高手,自己這麽練下去,是不是也能在武學界有所成就。
胡躍南回答道,“大人,您可能不知道,這世上有種叫作内力的玩意兒,咱們這些普通的習武之人都是花把式花架子,使用招式,全靠力道、速度、準心來對敵,而這四人不同,他們四人都練出了内力,力從内而發,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兒,隻要擁有内力,一掌也能打死一頭牛。”
内力,是内力!
原來莫小飛認爲這世上根本隻有外家功夫,想不到還真有内功這一說,也不知道内力是如何練就的,如果自己真可以練出内功,大清國裏豈不可以橫着走,管他什麽皇帝、貴妃的。
希望師傅可以安然無恙吧,自己明明有藥給他服用,他也不帶走,他根本就不想長活,要是有機會碰上師傅,自己便可以問問内力之事。
進了一家客棧,這裏頭的江湖人士顯然很多,刀槍劍戟各類武器都有,有的人頭頂鬥笠,有的人劍不離手,有的人一身黑裝面容沉重。
坐下之後,莫小飛說道,“二掌櫃,烏縣裏可看不到這麽多的江湖中人,沒想到幫派的勢力在白曲縣這麽強。”
胡躍南是個懂行之人,回道,“大人,烏縣那地方誰去啊,白曲縣可通南北,所以這裏自然是龍蛇混雜之地,不過江湖中人很多這是實情,大清國裏除了太窮太僻之地,和特别繁華之地,别的地方江湖氣息都很濃厚。大清國如今上梁不正,舉國都是貪官污吏,所以很多人混不下去,隻能投奔幫派,人多起來,于是幫派的勢力也越來越大。”
隻聽旁桌之人議論着,“真沒想到,快刀堂花了十日便把黑風幫給一鍋端了,動作太快了,黑風幫可是洛南省的三大幫派,真是匪夷所思啊。”
“這有什麽,快刀堂聽說靠上了官府之人,有官府暗中支持,黑風幫算什麽,我看呀,白雲閣不久也得退位了。”
“不可能吧,白雲閣可是洛南省頭号幫派,在整個黃江以南也能排上名号。”
聽着旁桌所講,胡躍南也向莫小飛講解着。
洛南省一共有三大幫派,小派不計其數,三大幫派中爲白雲閣勢大力雄,之後是黑風幫,最後才是快刀堂。
可是近兩年快刀堂堂主黃世傑巴結上了一名權臣,聲威大增,胡躍南也沒想到,黑風幫會在短短十日被快刀堂所滅。
于此這般,洛南省三大幫派如今還剩兩個。
莫小飛聽着十分興奮,問道,“那快刀堂會不會一統洛南,把白雲閣也滅了?”
胡躍南搖了搖頭,白雲閣可是有五十年的底蘊,曆經三代閣主,快刀堂不過短短數年,不可能達到那樣的實力。
“不會,據我所知,白雲閣的閣主祥,實力非常兇悍,應該也可以凝出内力,不過遠未到可以運用自如的境界罷了,但凡能凝出内力之人,旁人是不敢去招惹的,若是快刀堂敢去攻打白雲閣,我敢保證,快刀堂堂主黃世傑的腦袋定會被挂在樹枝上。”
莫小飛心道,看來凝出内力是一個過程,隻要擁有内力之人,就算不能運用自如,也可在敵方百人當中探取頭領的首級
好厲害,祥,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聽這名字便有種沉穩霸氣之感。
莫小飛有些躍躍欲試,胡躍南這樣的對手顯然令他無法提起精神,莫小飛說道,“祥有多厲害,我的破戒刀法和他比呢。”
胡躍南道答,“怎麽說呢,若是有有血飲在手,應該十招之内不會敗下陣來。”
“這麽厲害!”
莫小飛對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了定位,胡躍南之前是沒使出全力,若是放手的生死一搏,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胡躍南出招有所顧及,所以才會被自己壓住。
不過“血飲”在手,真的令腦海中增添殺意,這樣也會在祥的十招之内敗下,祥的武功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界。
今日本擊敗胡躍南,莫小飛心裏有些自傲,如此看來,天外有天啊,自己這個練武奇才還得繼續磨練。
“媽的,把孩子抱過來!給不給,不給硬搶了,上!”
此時,幾個江湖打扮的人盯上了一名抱着嬰兒的婦女,最前方的惡漢已經走近了那名婦女,不過手卻不是搶孩子,而是不斷在婦女胸前摸來摸去。
女人不敢有所動作,紅透着臉怒不敢言,“别這樣,你們想幹什麽。”
一名男子匆匆從茅廁方向跑了過來,随手拿起一張木凳憤憤沖了過來,“你們幹嘛!”
來勢洶洶,不過卻被對方一腳踢倒在地,惡漢說道,“媽的,快刀堂辦事兒,雜閑人等滾遠些!”
惡漢的話令四周之人坐立不安,很快徐徐散去,除了莫小飛和胡躍南坐住未動,客棧一樓幾乎已經騰空。
惡漢的手仍然沒有停止猥瑣的動作,一臉的奸笑,“呵呵,生了孩子也這麽有彈性,不錯不錯,哈哈,孩子給我看看,我們要檢查。”
女人搶也搶不回,吃力的拉着,連袒出的胸部也沒顧着放下衣衫遮好,地上的男子也是捏緊了拳頭,不過很快也結實的挨上了一腳,根本無力起身。
惡漢很快把嬰兒的腳底闆看了看,将嬰兒扔在了桌上,指着女人說道,“把這婆娘給我帶走,晚上讓我嘗嘗這女人的奶,哈哈!”
“住手,你們住手……”
兩個壯漢拉着女人的手,女人掙紮着,聲音顫抖着,臉色蒼白着,無助的哭出淚來,有種快要暈過去的神情。
胡躍南見莫小飛已經有發作的打算,立馬按住莫小飛的手,快刀堂風頭正勁,莫小飛眼下的身份确實不宜得罪他們。
不過胡躍南哪裏能理解莫小飛的想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何況這樣的狗雜碎,這樣的禽獸所爲。
莫小飛示意胡躍南松手,之後拿起身前的杯子,對準那名惡漢的後腦扔了過去。
當杯子砸中惡漢頭部時,莫小飛已經站在了惡漢身後,一把抓起惡漢散亂的長發,扯着頭發硬生生将其拉倒在地,雙膝跪在女人的面前。
一隻腳揚起來,用力踩在惡漢的後背上,“臭雜種真有本事啊,居然敢欺負女人,給她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