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伊凡倒也沒有急着立刻行動,好不容易找到了運用複活石的方法,當然得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實驗一番,而小白鼠就是那些曾死在他的手下的食死徒們。
經過一番測試後,伊凡發現絕大多數死者,并沒有沒有能力反抗複活石的召喚,并且在生命結束之時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記憶也停留在了死亡前的那一刻。
要說唯一的例外恐怕就是鄧布利多了。
無論是從哈利那裏得到的情報,還是對方被召喚過來時表現,都足以證明這位校長能夠在亡者世界中保持理智。
是因爲身前魔法水平上的差距嗎?
伊凡想了想,便試着讓盧娜呼喚尼可-勒梅,結果出乎預料的順利,隻是交談過後,伊凡意外的發現這位久負盛名的煉金大師也和其他人一樣,對死後的事情知之甚少。
鑒于這一點,伊凡隻好退而求其次,轉而詢問起修複清除記憶裝置的方法。
好在除了這次碰壁之外,整體的實驗結果讓伊凡很是滿意,複活石的力量無愧是聖器之名,的确能夠将亡者的靈魂從死亡世界中召喚過來。
這就意味着,擁有複活石的他掌握了打破生與死的力量,隻要他想完全可以利用黑魔法儀式複活任意一個死去的人……
不過伊凡并沒有因此變得膨脹。
既然三聖器的制作者特意在複活石上施加了限制魔法,那想必是有着深意的,說不定就是因爲濫用複活石會導緻某種嚴重惡果。
這麽想着,伊凡便轉過頭,望向身旁的小女巫,開口說道。“可以了,盧娜,将複活石收回去吧。”
後者點了點頭,當即取消了對複活石的魔力供給,四周幽暗的空間頓時崩裂了開來。
徐徐的夜風吹拂而過,藍紫色的花海再度出現了兩人的面前。
“謝謝,盧娜。”伊凡接過小女巫遞來的複活石,很是感激的出言說道,如果沒有對方的助力,他真不知道要花多長的時間才能獲知魂器的情報。
“不用謝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而且你已經給我了最好的回禮!”盧娜輕柔的搖了搖頭,出神的望着被夜風卷上天空的花瓣,又目視着它們潰散成一縷縷藍紫色的魔力熒光。
待到所有的花瓣都消失無蹤,盧娜便将那份裝載着記憶的玻璃瓶給打了開來,絲絲縷縷的白色霧氣在魔杖的指引下重新歸入腦海裏。
之前被遺忘一切都記了起來,曾經與母親相處的一幕幕重新浮現在了大腦裏,記憶最終定格在了九歲時母親意外死去的那個下午,點點淚滴不禁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要不了太久你就會重新見到她的,我向你保證!”伊凡鄭重的出言說道。
……
辭别了盧娜,伊凡獨自一人施展幻影移形返回霍格沃茨城堡,徑直前往頂樓的校長室内。
推開大門,伊凡左右環視了一圈,将近半年沒來,這裏的一切依舊已經顯得有些陌生。
原本有着鳳凰栖息的橄榄枝上已經将近枯萎,大量還未處理的文件就這麽随意的堆在辦公桌旁,唯獨後面背景牆上的畫像們一切如常。
在伊凡走進校長室後,那畫像上的一雙雙眼睛便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好奇的打量着他。
伊凡的目光也轉向了其中一副畫像,相框裏的鄧布利多正悠閑的吃着茶點與幾位校長談論着學生們的趣事。
“鄧布利多教授,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一直忘了跟我說?”伊凡沒好氣的上前幾步,直接打斷了校長們的談話。
“真是沒禮貌的小子……沒看到我們正在聊一些重要的事情嗎?”一位拉文克勞的女校長很是不忿的瞪了伊凡一眼。
“是嘛?我從來都不知道讨論學生的八卦會是這麽的重要……”伊凡翻了翻白眼,吐槽的說着。
他之前一直以爲校長室的畫像們都自持身份,不會輕易離開這個房間,所以平日裏在城堡裏根本看不見他們的蹤影。
現在看來好像并非如此,反倒是一個個悶騷的很,每天指不定躲在哪裏窺探着學員們的八卦……
校長們很是不滿伊凡的說辭,他們這明明是關心學生們成長,怎麽能說是八卦呢?
“這麽說來也是時候了……”鄧布利多對于伊凡到來并不感到意外,在于校長們商談了幾句後,便起身在畫像内的書架上擺弄了一下。
下一秒,正副畫框的一側便自動彈了出來。
伊凡再度靠近了些,這才發現鄧布利多的畫像下竟然還藏着一個暗格。
之前爲了尋找消失的老魔杖,他曾将整個校長辦公室給翻了個遍,自然也想過要動這些校長的畫像。
隻是後面這堵牆上被施加了強效的固定魔咒,未免這些珍貴的畫像遭到破壞,他才放棄了這個念頭,卻不料鄧布利多這麽的雞賊,真的将東西藏在這個地方。
果然有時候就不應該心慈手軟……
伊凡暗自反思着,将畫框拿下,放到了一旁。
暗格的内部空間不大,内部放置着數十個透明玻璃瓶,每個瓶子裏都漂浮着幾縷白霧,看樣子應該都是記憶絲線。
這麽說來鄧布利多讓他找的答案應該就在這些記憶裏……
伊凡将這些玻璃瓶拿出,扭頭看了某副畫像一眼,神情有些不善,這般重要的事情,幾個月前他來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對方卻一個字都沒有提。
畫像中的鄧布利多聳了聳肩,神色自如的表示自己隻是按照命令行事,伊凡要找的正主已經死了,他不過是一副畫像而已……
有氣沒處撒的伊凡唯有作罷,把注意力轉到了這些裝有記憶絲線的玻璃瓶上,手裏的人骨魔杖輕輕一震,靠的最近的一個玻璃瓶自動打了開來,絲絲縷縷的白霧漂浮而出。
伊凡再度揮動着魔杖大聲呼喊道。
“場景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