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了面前的人影後,盧娜微皺着的眉頭頓時松了開來,很是高興的喊道。
“嗨,伊凡!”
而後不等伊凡回話,盧娜便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補充着說道。“哦,不對,現在我應該喊你哈爾斯教授!”
“私下裏可千萬别這麽叫,你也不想我一天到晚喊你諾夫古德小姐吧?”伊凡聳了聳肩,苦惱的說着。
随後兩人對視了一眼,一齊笑了起來。
“你最近是在找什麽資料嗎?伊凡?”盧娜彎下腰将散落在地上的《英倫大事記》以及《古代曆史傳說》拾起,拍了拍上面的塵土後便遞給伊凡,好奇的出言詢問道。
伊凡接過小女巫手裏的書本,道謝過後,便開口解釋。“恩,是關于英倫的一些傳說。”
“你還記得三兄弟的故事嗎?”伊凡猶豫了一下,也沒有隐瞞的意思,直接出言詢問道。
“當然記得!”盧娜點了點頭,夢呓般的将這則寓言故事給複述了一遍,顯然是很喜歡這則傳說。
“那你相信這個故事是真的嗎?關于死神和那些聖器?”伊凡略顯困惑的問道。
“爲什麽不相信呢?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死神并不存在,不是嗎?”盧娜用唱歌般的語調反問道。
伊凡頓了一下,随即啞然失笑,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小女巫總是願意相信各種不同尋常的事務,這則預言大概也不例外。
不過越是深入的查找資料,伊凡就越是無法确定這則傳說的真假。
起先受制于原著的印象,伊凡是不怎麽看得上這些聖器的,因爲除了老魔杖之外,其餘兩件聖器在原著中的表現都十分的拉胯,最多隻是一件強大些的魔法物品罷了。
然而原本隻能讓人遮蔽身形的隐形衣,在格林德沃手上卻是開發出了更多的功能,不僅可以跟随着心意轉換模樣,還能夠抵擋、削弱魔咒的威力。
就連複活石似乎都隐藏其他的秘密,不僅僅是具現魔法幻象那麽簡單。
“對了,盧娜,我記得你爸爸好像有專門研究過這則的傳說,是嗎?”伊凡突然想起上回在盧娜的記憶中看到的一幕幕,心念一動,不由的出言詢問着。
“唔,是這樣沒錯……自從母親走後,爸爸每天都會翻看一些資料,不過他好像并不太想讓我知道。”盧娜微微擡頭,回憶的說道。
“那我明天可以去拜訪一下諾夫古德先生嗎?”伊凡遲疑說着,按照盧娜的說法,謝諾菲留斯對于死亡聖器的研究已經持續了好些年,說不定會有一些收獲。
而且原時空裏謝諾菲留斯也的确知道一些關于死亡聖器的情報。
“當然可以,要是爸爸知道你來,一定會高興壞了的!”盧娜睜大了眼睛,十分驚喜的說道。
伊凡摸了摸鼻子,倒是沒有想過謝諾菲留斯竟然這麽的歡迎自己。
“我跟爸爸說你替我們找到了彎角鼾獸,那期的唱唱反調因此多銷了好幾百份呢,他一直都想找機會好好感謝你。”盧娜笑着解釋道。
“這倒不用,你之前還幫我破解了拉文克勞女士留下的謎題,朋友間互相幫忙不是應該的嗎?”伊凡好笑的說道。
“可要感謝你的不是我啊……”盧娜眨了眨眼,認真的說。
伊凡愣了一下,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隻好哭笑不得岔開話題,和小女巫約定好明天早晨的時候到霍格沃茨的塔樓見面。
……
半天時間轉瞬而過,隔天大早,伊凡從員工休息室的床上醒來,洗漱過後,便前往塔樓的頂層和盧娜見面。
由于正值聖誕假期,霍格沃茨城堡裏顯得有些空蕩蕩,大部分學員們都已經拿上行李乘坐霍格沃茨專列回家去了。
伊凡也沒有在城堡裏停留,到達了約定地點後,便施展幻影移形帶着盧娜一同前往諾夫古德的宅邸。
伴随着一陣空間置換,等森白色的火光消失後,兩人的身影就憑空出現在了英倫北部的一座荒山上。
而在他們的身前不遠處,豎立着一棟古裏古怪的房子,外表看起來活像個巨大的黑色圓柱,上面滿布了枝丫和藤蔓。
雖然伊凡早在盧娜記憶中見到過,但真正見到卻也不得不承認盧娜父親的品味十分的獨特。
之前他還聽巫師市場裏的執法者們彙報,謝諾菲留斯将翻倒巷那間租賃來的宅邸也弄成了奇形怪狀的模樣,還時不時抱怨在翻倒巷的附近找不到彩球魚和尖角毛蟲的蹤影,所以在伏地魔的死訊傳來後不久,就迫不及待的搬回了自己原先的宅邸裏。
腦海裏邊想着,伊凡熟門熟路的和盧娜一同踏進院門,曲曲折折的小徑旁長滿了各種奇異的植物,兩棵被風吹彎的老海棠樹守衛在前門兩側,葉子已經掉光,但仍然挂滿小紅果和大蓬綴有白珠的槲寄生花冠。
盧娜饒有興緻的給伊凡介紹着自己親手種下的一大團飛艇李,甚至當場摘了一顆用魔法串起來,換下了原本的耳環。
“挺好看的。”伊凡看着小女巫将一顆橘紅色,小指大小的果實别在耳朵上,覺得挺有趣,便輕聲的笑道。
“真的嗎?”盧娜顯得很是高興,便又摘了一顆飛艇李,将另一個耳環也換了下來,而後輕哼着歌拉上伊凡開門走進屋裏。
“盧娜,是你回來了嗎?”兩人剛剛踏進屋内,一道略顯洪亮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伊凡轉頭向着那邊望了眼,随即就看見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巫正從樓上走下來。
謝諾菲留斯有着一頭白色好似棉花糖一般蓬松的頭發,身上穿着的亞麻色的衣袍沾染了許多塵土,不過伊凡的注意力卻是彙聚到了對方脖子上挂着的那條金鏈子,上面閃着一個古怪的符号,伊凡一眼就看出來那正是死亡聖器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