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人群中一位女巫驚恐不定的站了出來,在伊凡凝視的目光下,爲難的說道。“我今晚正好和朋友約在這裏碰面,結果沒想到撞見了這位先生……”
“碰面?和誰?又爲什麽要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伊凡質問着說道。
“我隻是……我隻是剛好路過這裏。”女巫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希望你能說實話,女士!”伊凡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這位伊戈爾部長死亡的地點在三樓角落的過道裏,位于很是隐秘,正常來根本不會有人特意從這裏經過才對。
就在那名女巫被伊凡逼問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名中年男巫突然站出來,惱火的開口說道。“夠了,是我找她來的,我們打算在這裏見個面,說些話,怎麽了?這都是我們的私事,和這起案子沒有任何的關系!”
伊凡的目光頓時轉到了中年男巫的身上,從臉色和攝神取念探查出來的情緒波動來看,對方說的大概是真話。
圍觀的巫師們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那名中年男巫的身份,是北美魔法國會的一名高級議員。
最爲關鍵的是這位高級議員在他們的印象裏是有着家庭的,如今卻和一位别國的年輕女巫約在這麽隐秘的地方見面,就算用膝蓋想也能猜到這兩人多半是來偷情的。
大概是受不了衆人八卦的目光,那名女巫趕忙指着珀西出言爆料道。“幾分鍾前,我剛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珀西先生就蹲在那具屍體的前面,看起來就像是在毀屍滅迹……”
此言一出,衆人的視線立馬轉到了珀西的身上,相比起一位高級議員出軌偷情這種稀疏平常的八卦,還是抓捕犯人要緊。
不等康納爾等人質問,珀西就連忙解釋了起來,他當初看到伊戈爾部長倒在地上,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時間慌了神,蹲下身隻是爲了探查伊戈爾部長的鼻息,确認他是否還活着而已。
“我知道隻有這麽多了……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伊戈爾部長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珀西急切的出言說着,但随後就想起來那些傲羅們,在自己的魔杖上檢測到了索命咒的痕迹,話音頓時一轉,再度開口說道。“說不定是有人把我打暈了過去,然後利用我的魔杖殺死了伊戈爾部長,又或者……奪魂咒,對,我也有可能是被奪魂咒控制住了……”
“誰能證明這一點?”俄國男巫毫不猶豫的打斷了珀西的辯解,拽着他的領子,厲聲說道。“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妄圖拿這個來脫罪,我們都知道奪魂咒根本沒法被檢測出來……”
邊說着,俄國男巫情緒激動的就想要一拳砸在珀西的臉上,然而正當他要打上去的時候,身體忽然變得軟綿綿的,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隻能在重力的作用下壓着珀西摔倒在地,兩人就這麽滾作一團。
突如其來的異狀将在場的巫師們給吓了一跳,差點還以爲又是一次襲擊。
康納爾倒是猜到了什麽,當即便轉頭望向伊凡,在他的認知裏能無咒釋放【力勁松懈】,瞬間制服一位成年巫師的,除了格林德沃之外,就隻有那位來自英倫的天才伊凡-哈爾斯了。
“誰……是誰幹的?”那名俄國男巫一張臉漲的通紅,他奮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手腳癱軟無力,根本使不上勁。
“這位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還請你冷靜一些,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伊凡将擡起的手放了下來,而後看向另一邊對着他怒目而視的幾位男巫,繼續開口說道。
“我對伊戈爾部長的情況不太了解,不過從康納爾司長的描述來看,想必也是位了不起的巫師,想要悄無聲息的殺死他,絕不是容易的事情。”
“據我所知隻有一位巫師有能力也有理由做出這樣的事情。”伊凡補充着說道。
“你是指……”康納爾皺了皺眉頭。
“蓋勒特·格林德沃!”伊凡緩緩的說道。“别忘了我們召開這次大會的目的就是爲了共同對抗他,他有充足的理由殺死伊戈爾部長,并且嫁禍給珀西,挑起我們之間的争鬥……”
“這不可能!我們對每一位進入國會的巫師都做過檢測,他絕不可能溜進來!”康納爾搖了搖頭,反駁着說道。
幾十年前,格林德沃就通過僞裝擺了他們一道,這次召開巫師會議,他們自然不會不加以提防。
事實上,魔法國會的大門處被設置了非常隐蔽的防護魔咒,如果有人企圖使用複方湯劑、阿尼瑪格斯,又或者其他的變形魔法混起來,那當對方進門的那一刻就會直接現出原形。
“你确定這種防護魔法萬無一失?如果有人通過其他的方法進來呢?比如說……壁爐?”伊凡不解的說道。
“你能想到的,我們自然也能想到,國會裏所有的壁爐都被提前關閉了,這裏也沒法使用空間魔法!也就是說任何人想要進出,隻能通過那個大門!”威爾金森沉聲回應道。
“那原本就留在國會裏的傲羅和妖精呢?”伊凡突然出言問道。
負責維持秩序的傲羅們紛紛面露不善之色,爲首的一位傲羅更是極爲不滿的說道。“你在懷疑我們?”
“我隻是再說某種可能罷了。”伊凡不置可否的說着。
威爾金森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伊戈爾部長,又看了看群情激奮的俄國巫師們,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會把所有人徹查一遍!”
伊凡點了點頭,正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密集的人群突然被分了開來,幾名穿着華麗服飾的巫師快步的走到伊戈爾的屍體前,在商議了一陣後,便齊齊揮動魔杖,異口同聲的念道。
“場景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