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尖叫聲突然在禮堂内響了起來。
“謊言!”
伊凡驚奇的轉頭望過去,想要看看是哪位勇士,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出言打斷格林德沃的演講,難道就不怕被當場幹掉嗎?
出乎伊凡預料的是,說話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女巫,她在一衆聖徒們憤怒的目光注視下,顯得很是害怕,雙腿都在隐隐發顫,但還是鼓起勇氣出言呵斥道。
“那就是徹頭徹尾的謊言!你有什麽證據證實剛才那副景象就是魔法界未來?我親身經曆過上一次巫師戰争,見證過你是如何殺害那些心懷正義的巫師,又是如何唆使手下信徒虐待、殺戮麻瓜的……”
“這名女巫叫做芭芭拉,根據我們的調查她的兒子死在了上一次巫師戰争裏……”康納爾壓低了聲音給伊凡講解着對方的資料。
伊凡點了點頭,怪不得這麽剛,估計是見到了仇敵,已經徹底抛開了生死。
芭芭拉在喪子之痛的影響下,硬頂着聖徒們惡意的目光,用最惡劣的語句斥責格林德沃五十年前的所作所爲,而後望向衆人,大聲的說道。
“你們面前的這個惡魔曾經喪心病狂到想要摧毀一整座城市,殺死數以百萬的人!死在他手下的巫師同樣不計其數,大家千萬不要被他騙了,他隻是打算哄騙我們幫助他統治整個世界!”
大禮堂的巫師們不免有些動搖,齊齊望向台上的格林德沃,不過後者的反應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他并沒有一記索命咒将芭芭拉當場殺死,也沒有心急的出言辯駁,而是等着芭芭拉說完後,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
“我想你誤會了,女士,最先挑起戰争,帶來死亡與厄運的不是我,從來都不是!”
芭芭拉下意識的便要質疑,但格林德沃卻是提高了幾分音調,搶先一步繼續出言說道。“你們應該都看過昨天的歐洲時報。三天前,有一名男巫在巴黎的街道上,利用爆破咒殺死了數十名麻瓜。”
“這毫無疑問是一起慘案,但我一點也不爲那些麻瓜的死而感到痛苦,相反我隻認爲他們中的某些人死的不夠多,不夠快!”
格林德沃冷血的話語讓部分巫師直皺眉頭,他們中的不少人雖然厭惡麻瓜,但也沒有到聽見這種慘劇就拍手稱快的地步。
大概是看出了這些人的想法,格林德沃冷笑着開口說道。“我猜你們一定沒有見過那名男巫的模樣,也一定不知道那條街道的地底有着一個秘密的實驗室!”
“那個可憐的男巫,被一群麻瓜哄騙着奪取了魔杖,關押在地底深處。殘忍的研究員用針管抽取他的血液,用刀鋒切開他的大腦,對他的身體做着一切我們無法想象的人體試驗,爲的就是奪取獨屬于巫師的魔法偉力……”
格林德沃說着的同時,一點一滴的記憶絲線從接骨木魔杖中飛了出來,呈現出來的種種畫面讓在場的巫師們憤怒不已,不少女巫在看到那些極端的實驗過程後更是險些吐出來。
而格林德沃也順勢開始解釋自己是如何意外發現這個實驗室,又是如何将那個可憐的男巫救出來的。
“不過很可惜我去的太晚了,那個可憐的男巫在實驗的折磨下幾近瘋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魔杖交還給他,讓他親自完成複仇!”格林德沃出言說道。
“殺得好,殺光那些令人作嘔的麻瓜!”一位聖徒惡狠狠的大喊着。
“魔法部的傲羅在哪裏?爲什麽那些傲羅之前沒有站出來救救這個可憐的男人?”另一名女巫捂着嘴,悲痛的說道。
“我們有麻瓜保護法,那爲什麽沒有巫師保護法?”
憤怒的高喊聲此起彼伏,就連之前痛斥格林德沃的芭芭拉都啞口無言,徹底熄聲了。
伊凡轉頭望向康納爾,歎息着問道。“那個男巫的事情是真的嗎?”
“根據我們派去的傲羅調查,發現這其中有很多的疑點……”康納爾趕忙出言解釋道。
“但的确有麻瓜機構囚禁巫師來做實驗,不是嗎?”伊凡并不覺得整件事都是格林德沃一手編造的,對方或許隐瞞了一些東西,可絕不會傻到用一件完全虛假的事情來欺騙大衆。
而且根據他的了解,麻瓜的當權者們絕對幹得出這樣的事情。
“事實上國際巫師聯合會一直都在盡量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你知道的一些地方并不在我們的管轄範圍之内。”康納爾讪讪的回應道。
伊凡瞥了他一眼,隻是也沒再說什麽,目光重新望向台上。
“戰争早就打響了,我的朋友們。那些麻瓜畏懼而又嫉妒巫師所擁有的力量,妄圖利用一些殘忍的人體實驗盜取隻屬于你我的魔法奇迹。”格林德沃的目光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将我們的同胞囚禁起來,捆縛在試驗台上,折磨緻死……就像他們十五世紀曾将巫師綁在火刑架上燒死那樣!”
“這一次巫師沒有退路,我們已經放棄了世界的控制權,一旦麻瓜們得逞,我們的每一位同胞都将遭受與那個可憐男人相同的命運。”
“現在我懇請你們将我的話語傳達給你們的親友,團結那些腦袋清醒,不受魔法部蒙騙的巫師,讓他們加入進來,成爲我們中的一員。”
“當然,我還希望你們所有人都能謹記一點,麻瓜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巫師不應該重蹈覆轍,将魔杖對準我們的同胞,更不需要内戰!”格林德沃高聲的說道。
伴随着格林德沃的話語,籠罩在禮堂上空的魔力屏障緩緩落下,被困在禮堂的男女巫們紛紛揮動魔杖施展幻影移形,但并不是逃亡,而是準備将格林德沃的話語擴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