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的姓名和來意,巫師!一般人可不會在這麽特殊的時期特意到這個偏僻的小鎮子裏來……另外,你剛才冒然對他們動手,破壞了我們原本的打算,要知道我們可是跟蹤他們一整天了……”
傲羅的臉色很是不善,他們好不容易抓到兩隻老鼠,正想看看能不能釣到一條大魚,結果伊凡前腳進門,後腳旅館内就發生了這檔子事。
他甚至懷疑面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男巫,就是那兩名巫師的同夥之一。
“我想你誤會了,先生,這場騷亂跟我可沒有什麽關系,單純是這兩位巫師先生一時興起想要戲弄一下旅館裏的麻瓜。”伊凡一點也不慌張,神色自如的回答道。“不信的話,你大可以盤問一下這些人……”
說到這裏,伊凡突然頓了頓,猛地想起那兩人施法的時候十分的隐秘,真要盤問那些麻瓜似乎也問不出什麽來,更沒法洗刷自己的嫌疑。
好在這時,剛施完咒走過來的女傲羅一眼認出了他,驚奇的說道。“伊凡?你怎麽會在這兒……”
聽到這略顯熟悉的聲音,伊凡轉過頭看了眼,說話的是一位有着銀亮頭發的女巫,清麗的面容透着一股别樣的魅力。
“芙蓉?!”伊凡多少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自己剛到法蘭西就能遇到一個熟人,還是在如此特殊的情況下。
不過驚訝過後,伊凡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着女巫身上穿着的制式長袍,笑着說道。“一年多沒見,你竟然當上傲羅了?恭喜!”
“隻是實習罷了,我還沒正式入職呢。”芙蓉聳了聳肩,謙虛的說着,嘴角卻不由的勾了起來,他們這一期的畢業生足有十多人報考了傲羅,但隻有她一個人被選上了。
“咳咳……”領頭的傲羅輕咳了兩聲,打斷了兩人的會話,頗爲不滿的看着莫名和對方聊起來的芙蓉,開口詢問道。“你認識他,德拉庫爾女士?難不成你們是布斯巴頓的……校友?”
“不,伊凡是英倫霍格沃茨的學生,我們是在三強争霸賽上認識的。”芙蓉出言解釋着,随後又驚奇的詢問道。“布魯諾隊長,你難道沒在報紙上看到過哈爾斯的事迹嗎?”
布魯諾愣了一下,去年的三強争霸賽他當然是聽說過的。
隻是那場比賽布斯巴頓學院輸得很慘,風頭全被霍格沃茨的兩位勇士搶去了,連主流媒體報道的時候都是含糊其辭,暗指霍格沃茨的勇士偷偷作弊,所以他壓根就沒怎麽關注那場賽事。
“既然你是霍格沃茨的學生,那到法蘭西來做什麽?又爲何特意到這裏小鎮子裏來?”布魯諾并沒有因爲面前這個男巫有些名氣就放松警惕,絲毫不留情面的盤問着。
“如果您看過任何一份英倫報紙的話,就應該知道我今年越級從霍格沃茨畢業了,至于我來這的目的……”伊凡猶豫了一下,覺得沒有必要隐瞞便如實說道。
“這麽說吧,我對神奇生物的研究很感興趣,所以主動申請成爲羅爾夫先生的助手,一同研究、抓捕雷鳥,是我的證件,還有什麽疑問嗎?布魯諾先生?”
伊凡從行李箱中拿出皮爾斯交給他的幾本小冊子,放到了桌子上,他這次可不是偷渡過來,而是正兒八經的受到了國際巫師聯合會的聘請,盡管是學徒的名義。
布魯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證件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确認是真的後,又随口詢問了幾句雷鳥的習性以及栖息地之類的問題,見伊凡對答如流這才稍稍放下了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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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的心裏同樣松了口氣,雖然他不畏懼這些傲羅,但對方要是真的打算爲難他,那還真不好辦。
自己總不能因爲一點小事就把這些執法人員打一頓吧?
這裏可是法蘭西不是英倫,要是引起了一系列外交問題可就不好了……
在打消了對伊凡的懷疑後,布魯諾便大步的走到兩名昏迷不醒的男巫旁,拉開其中一人的胸口從裏面扯出了一條銀色的三角形挂墜。
偷看着這一幕的伊凡不由的瞳孔緊縮,因爲挂墜的樣式他十分的熟悉,那是死亡聖器……不,應該說是聖徒的标志!
五十多年前,格林德沃癡迷于追尋死亡聖器的力量,就經常用這個标志來指代自己,以至于他的追随者們也時常帶着類似的東西。
“布魯諾隊長,冒昧問一句,這兩人是外逃的罪犯嗎?”伊凡試探着詢問道。
“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小鬼!”布魯諾十分警惕看着伊凡,盯了他的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再給你一句忠告,這個鎮子最近可不怎麽安全,看到陌生的巫師記得離遠一點,不要平白找麻煩,明白了嗎?”
“我會注意的。”伊凡語調平和的說道,當即便熄了從布魯諾那裏獲取情報的打算,至于攝神取念就更不能用了。
這位傲羅隊長十分的警惕,顯然是個老手,要是冒然發動攝神取念很可能會被對方察覺到。
布魯諾看出面前的男巫壓根沒将自己的話語聽進去,但提醒一句已經是仁至義盡,所以他也沒再說什麽,擺了擺手示意傲羅們帶上抓捕的犯人離開這裏。
臨走前,芙蓉歉意的看了伊凡一眼,她隻是個見習傲羅,沒有什麽話語權,更别提站出來幫伊凡說話了。
等傲羅們一起離開後,旅館裏的七名麻瓜才紛紛從混淆咒中解脫出來,一個個迷糊的繼續吃着飯,就好像剛剛發生的騷亂隻是幻覺一樣,沒有任何人留意到原本坐在他們旁邊的兩個人已經被帶走了。
看到這一幕,伊凡多少有些明悟,爲什麽許多巫師會自覺高人一等,某種程度上說,麻瓜就是他們掌中的玩物,即便被玩弄了都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