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一處遠離人煙的荒地上。
幾乎跨越半個歐洲的傳送讓伊凡多少有些不适應,好在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将目光看向前方——一座陰深如同堡壘般的雄偉建築正豎立在半山坡上,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位于中央的那座高聳塔樓……
伊凡環視了一圈,很快便确認這裏就是紐蒙迦德大監獄!
它曾和阿茲卡班一樣出名,根據記載鼎盛時期紐蒙迦德的内部關押了數百位巫師,是格林德沃殘暴的寫證,入口的上方至今還印刻着格林德沃的名言:“爲了更偉大的利益。”
隻是現在這地方已經荒廢多年,堅實的牆壁上倒塌了小半,門口的哨崗處空無一人。
當年格林德沃倒台之後,大批正義的巫師攻陷了這裏,依稀還能看到當初戰鬥留下的痕迹。
伊凡大步的踏入其中,就像是一位來觀光的旅客般四下張望,讓他稍感意外的是過了五十多年,這座監獄内的一些防護法陣依舊在發揮着作用。
特别是在走進那座高塔的時候,伊凡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間如同被緊鎖住了一般,不用想也知道這應該是反幻影移形的法陣。
不過不久前他剛剛融合了鳳凰血脈,掌握了另一種空間位移的方法。
類似的防護法陣對他而言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所以在感知了片刻,伊凡便順着樓梯一路向上,十幾分鍾後便踏入了高塔的頂層。
相比起下方破敗的景象,高塔的頂層看起來多了一些生活的氣息,這裏幾乎被改造成了一個小型的房間,所有的生活必備品一應俱全,隻是看樣子有些缺乏打理。
靠牆壁爐和幾張不常用的椅子上積累了厚厚的灰塵,唯一能透過塔樓窺視外界的窗戶上也是灰蒙蒙的,這讓塔樓頂層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分外壓抑……
而這間塔樓的主人,紐蒙迦德裏唯一的囚徒格林德沃,此刻就斜靠房間内的唯一一張硬闆床上。
大概是由于年事已高再加上長時間被關押的緣故,格林德沃的狀态看起來很糟,花白的頭發紮結在一起,眼眶深陷,臉色蒼白的看不見一絲的血色,伊凡甚至懷疑對方下一刻就有可能死在這間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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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腳步聲自然也引起了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注意力,他的目光如鷹一般在伊凡的身上掃過,讓後者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壓力。
伊凡已經警戒了起來,悄悄将手搭在了魔杖上,他隐約覺得這位聲名赫赫的黑巫師,如今的狀态和鄧布利多無比相似——都是一位強大的瀕死者。
所以縱然對方手裏沒有魔杖,伊凡也不敢放松警惕……
不過蓋勒特·格林德沃沒有對他發動攻擊意思,隻是在伊凡一步步靠近後,突然開口,用那沙啞低沉的聲音說道。
“伊凡-哈爾斯……你來的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上不少……”
“你知道我?也知道會來找你?”伊凡在距離床鋪一米處停住了,語調中不免有些驚奇。
“他認爲你一定會找到這來的,或早或晚……”格林德沃緩緩的解釋道。
“這麽看來鄧布利多校長還真是對我抱有信心……”伊凡挑了挑眉,打趣着說道,鄧布利多在臨死前壓根就沒給他留下任何線索和提示,要不是他從閃閃那裏得到了一些消息,恐怕都不會想起這間破敗的監獄。
“阿不思跟我說了不少關于你的事情……”說到這裏,格林德沃沉重的咳嗽了幾聲,用手捂着嘴好半響才緩過勁來,繼續出言說道。“他認爲你是數百年以來最有可能改變魔法界的人。”
伊凡摸了摸鼻子,這一點鄧布利多曾經和他說起過,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格林德沃會如何看待這一點。
“那你認爲呢。”伊凡問道。
“原本我是不信的,現在看來倒是大抵有些依據……”格林德沃審視的盯着伊凡,“從沒有巫師能在你這樣的年紀到達這般的高度……”
伊凡并沒有因爲格林德沃的誇贊而動容,随意的回複道。“是嘛?我也曾聽鄧布利多教授說起你……”
邊說着,伊凡将左手端着的餐點放到了格林德沃的面前——他并沒有忘記自己這次是來送餐的。
格林德沃也不客氣,拿起盤中的刀叉,慢條斯理的切下一塊牛排送進嘴裏,優雅的就如同一位貴族紳士。
然而伊凡卻是留意到對方握着小刀、被遮擋在陰影下的左手有些不聽使喚,切下的牛排看起來歪歪扭扭,而并非齊整的一片。
隻是還沒等他細看,格林德沃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要是有什麽疑問的話,你大可以現在說……”
伊凡揮動魔杖從遠處攝來一張凳子,就這麽在床邊坐下,不再空等格林德沃吃完,直接了當的出言詢問道。“我想知道,鄧布利多校長都和你聊了些什麽?”
格林德沃切牛排的動作沒停,嘴裏淡漠的說道。“一部分關于你,剩下一部分你沒有知道的必要。”
伊凡眯了眯眼,隻是也沒有在意對方的隐瞞,因爲他知道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關系很不一般,一些話他的确不方便聽。
格林德沃大大方方的說自己準備隐瞞一些事情,總比私下藏着要好。
想到這裏,伊凡便略去了那些不方便說的部分,耐心的從格林德沃這裏了解鄧布利多來這裏的目的。
不過讓伊凡有些失望的是,一頓飯的功夫,格林德沃說了很多卻沒有多少有用的信息,大部分是在提及鄧布利多對他的評價,又或者講述他曾做過的那些事情。
伊凡實在搞不懂校長爲何會跟格林德沃這般詳細的提及自己,當即沒有了繼續聽下去的心情,便出言打斷道。“當初鄧布利多的校長來見你的時候,你知道他中了黑魔法,快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