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這隻彎角鼾獸明顯不同,伊凡發現自己居然沒法控制對方的行動,以他現在的變形術水準也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就好像眼前的生物是真實存在并非是變形出來的……
“咒立停!”伊凡用魔杖頂着彎角鼾獸的腦袋,想要解除自己施加的變形魔法。
然而随着一陣白光閃過,彎角鼾獸依舊立在原地,用一種無辜又害怕的眼神望着他。
伊凡的臉上滿是欣喜與震撼之色,難不成自己真的完成了一次生物變形,徹底的将一個木塊變成了彎角鼾獸?創造出了一個全新的物種?
伊凡下意識就想要否定這個可能,越是深入的學習他就越明白其中的難度。
現今魔法界那些關于徹底變形的例子都是不知真假的傳說。
相反大量和變形術有關的教學書籍裏,都明确的提到變形魔法無法真正改變事物的本質。
比如說用魔法變形出來的食物絕對不能用來填飽肚子,因爲這份食物沒有任何的營養,等到巫師附加在上面的魔力消失後,它還會重新變回原樣,甚至造成極其嚴重的事故!
也正是如此魔法界才會有那麽多窮困潦倒的巫師,否則光憑一個變形術,人人都可以獲取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資源。
“難道是和魔法升到了七級有關?”伊凡換了一種想法,覺得可能是因爲變形魔法的增強讓他突破了某個限制。
想到這種可能,伊凡立馬就嘗試了起來,再度揮動魔杖對準了翻到在地面上的坩埚。
在魔力的作用下,坩埚很快就融化形變成了另一頭彎角鼾獸,足有人頭般大小,看起來威武雄壯,單從外表上同樣找不出任何的破綻,但一對比起手上的這一隻彎角鼾獸,伊凡總感覺缺了一點什麽……
“咒立停!”伊凡再度揮動了魔杖,目标直指那隻剛變出來的彎角鼾獸。
與之前施法不同,這一回他的變形魔法被解除了,彎角鼾獸又重新變成了坩埚。
“怎麽會這樣?”伊凡十分的疑惑,看來他之前想錯了,即便是七級的變形魔法也沒法做到徹底改變事物的本質……
那麽就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保護模式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強大,強大到可以輕易的扭轉事物的本質,将一塊稀疏平常的木頭變成一隻活着的彎角鼾獸!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而已,更具體的情況,他還得要多觀察這隻彎角鼾獸幾天,看看它會不會變回原形才能真正确定。
這麽想着,伊凡便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罐子,戳出幾個孔洞,并在裏面施加延伸咒進行拓展空間,打算将這裏改造成彎角鼾獸的新家,方便這些天進行觀察。
等他弄好這一切将彎角鼾獸丢進去的時候,已經接近晚餐的時間了。
伊凡并沒有在有求必應屋裏多留,将罐子塞進口袋,又用複原咒将剛才破壞的東西一一還原,便徑直離開了這裏,向着樓下走去。
一路走到三樓,伊凡很是意外的碰到了正要返回辦公室的克勞奇,心念一動便改變了方向,追了上去。
“等等,克勞奇先生!”
“怎麽了,哈爾斯?”克勞奇回過了頭,詫異的看着伊凡。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們找到有關小巴蒂的消息了嗎?”伊凡開口詢問道。
這些天以來伊凡一直忙于準備第二場比賽,實在分不出太多的精力來調查小巴蒂的行蹤,所以他認爲一直閑着的克勞奇或許會有什麽收獲。
然而,聽着伊凡的話語,克勞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尴尬,他猶豫了一會,這才開口說道。“最近我和穆迪正在負責排查城堡裏的可疑人員,不過暫時還沒有什麽線索……”
伊凡多少有些失望,這都大半個學期了,小巴蒂卻還是不知所蹤。
難不成真的要守着三強賽的獎杯,等待對方将其替換成門鑰匙的時候再擒獲?
可現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哈利奪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小巴蒂未必會再采用與原時空同樣的方法。
所以必須要趕在第三場比賽開始之前将小巴蒂給抓出來才行。
“克勞奇先生,那您的兒子小巴蒂有什麽明顯的特性、喜好或者習慣嗎?”伊凡轉而詢問道。
克勞奇沉思了一會,他試着去回想小巴蒂的一切,這時才驚覺自己對這個兒子的了解實在少得可憐,他竟然沒法一口氣說出小巴蒂愛好和習慣。
些許愧疚之色浮現在了克勞奇的臉上,他懊惱自己當初忙于工作疏忽了對小巴蒂的關心。要是他能及時發現小巴蒂和一些黑巫師交往密切,說不定事情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雖然能回想起來的東西不多,但爲了能幫到伊凡,克勞奇還是盡可能的都說了出來。
“我的兒子平時最喜歡打魁地奇,偶爾也會研究一些危險的魔法。另外,他對純血理論很是推崇,這或許就是他臣服于神秘人的原因……”
“有沒有更具體一點的,比如某種改不掉的習慣,很明顯的那一種!”伊凡打斷了克勞奇的話語,光憑這些可沒法斷定小巴蒂的身份,從原時空的經曆來看,對方可是很會僞裝的。
克勞奇遲疑了良久,正要搖頭,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的兒子小巴蒂比較喜歡吃甜食,自從阿茲卡班回來之後,他就對甜的東西很着迷。”
伊凡點了點頭,他認爲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線索,如果真的對一個東西上瘾,想要戒掉可不是那麽容易的,而且這類小習慣有時候本人都未必能察覺到。
“我知道的大概就這麽多了,我再給你一張他的照片好了!”克勞奇歎了口氣,從巫師袍的口袋裏翻找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伊凡。
伊凡伸手接過看了一眼,照片中是一個皮膚蒼白、留着淺黃頭發的青年巫師,眼窩都微微凹陷,看起來很是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