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還請你們停一停吧,現在可不是忙着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将這件事情原本本的告訴鄧布利多教授,相信他會做出決斷的!”
“說的不錯,哈爾斯。”穆迪鄙夷的看着克勞奇,也懶的再争論,轉而用魔杖指着他,開口說道。“我們走吧,巴蒂!需要我幫幫你嗎?”
“我自己會去的!”克勞奇冷哼了一聲,自顧自的走出了房間,向着主塔頂樓的校長室走去。
一路上,伊凡和穆迪各自站在左右盯着他的一舉一動,免得他生出什麽逃跑的想法。
不過克勞奇全程都很老實,沒有什麽小動作,直接領頭到達了校長辦公室前。
穆迪念出了開門的口令,然後幾人便一同順着螺旋狀的樓梯走了上去。
值得慶幸的是鄧布利多正好就在校長室裏,他們并沒有白跑一趟。
“哈爾斯、巴蒂、阿拉斯托…看起來你們似乎有要緊的事情找我?”鄧布利多的目光在伊凡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留意着幾人的神色,沉聲說道。
“是的,教授,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伊凡點了點頭,随即又轉頭看向克勞奇,“不過我覺得還是由克勞奇先生親自來說比較好。”
聞言,鄧布利多便将視線定格在了克勞奇那頹廢的面容上。
克勞奇歎了口氣,也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從十多年前自己一時心軟将小巴蒂從阿茲卡班中帶出來開始講起,一直說到世界魁地奇杯的賽場上自己一時不差讓小巴蒂鑽了空子,趁着混亂掙脫了束縛,現在不知去向。
伊凡和穆迪在一旁做着補充,盡可能簡潔明了的将事情說清楚。
鄧布利多默默的傾聽着,修長的食指輕輕的敲打着桌面,不時流露出些許沉思與驚訝之色。
等幾人說完,鄧布利多的表情這才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看向克勞奇,頗有些失望的說道。“不得不說,這件事遠遠出乎我的預料,巴蒂…我本以爲你的頭腦足夠的清醒。”
“抱歉,阿不思…接下來我會主動向魔法部自首的,但願這還來得及,不至于醞釀成更大的錯誤。”克勞奇神情落寞,那一瞬間仿佛蒼老了許多。
“面對親情,再聰明的人都有可能變得愚鈍…”鄧布利多感慨的說着,神情有些動容,而後又反駁着說道。“事實上我并不建議你去魔法部自首,巴蒂,至少不能是現在!”
“爲什麽?”克勞奇詫異的看着鄧布利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一旁的穆迪更是焦急的想要上來說話,但卻被老教授擺手制止了。
“想想吧,如果你被魔法部審判的事情傳開,那小巴蒂一定會意識到自己脫逃的事情已經徹底暴露了,正面臨傲羅的追捕,隻會更加小心的躲起來,甚至有可能會做出一些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比如怒火發洩到無辜者的身上……”
“所以倒不如繼續維持原樣,等待他放松警惕。”
“小巴蒂既然選擇将哈利的名字投入了火焰杯,那一定會有後續的行動,我們還有機會能抓到他。”鄧布利多解釋着說道。
“這樣太危險了,阿不思,如果巴蒂故意瞞報什麽信息,或是再心軟犯錯了怎麽辦…要知道他可是有前科的!”穆迪質疑的詢問道。
“我們現在需要每一份能夠用的上的力量,阿拉斯托!”鄧布利多堅定的說,接着他又看向克勞奇。
“你願意幫助我們抓到你的兒子嗎?巴蒂?你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熟悉他的人了。隻是我需要提醒你,這沒有任何好處也沒有減刑的可能,你可以把它理解爲…一種贖罪!”
“當然!我可以立下一道誓約作爲約束。”克勞奇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樣最好,巴蒂!我會時刻盯着你的……”穆迪咧着嘴,惡狠狠的盯着克勞奇。
伊凡全程插不上話,隻能無趣的站在一旁聽着他們讨論。
對于克勞奇的處置問題伊凡的看法倒是和穆迪一樣,覺得最好将這家夥關押起來,畢竟一個父親碰到犯錯的兒子究竟能不能狠下辣手,誰也不知道。
而且魔法誓約也不是萬能的。
正當伊凡默默想着的時候,校長室内的議論聲突然停了下來,伊凡有些意外的擡起頭才發現衆人都在看着自己。
“我剛才已經聽阿拉斯托說起過了…你這次做的很好,哈爾斯!”鄧布利多出言打破了平靜,贊賞的說道。
在他看來,伊凡能憑借着收集來的些許線索,以及預言家日報的兩篇報道從克勞奇那裏套出真相很是不易,特别他今年才不過十四歲而已。
“我隻是幫了些小忙而已,這次能抓住克勞奇先生還得多虧了穆迪教授……”伊凡謙虛的回了一句,聲音越來越低,因爲他突然意識到正主還在這兒呢。
穆迪倒是一點兒也不在乎克勞奇的想法,他拍着伊凡的肩膀,咧嘴笑道。“别這麽謙虛,哈爾斯,你簡直就是個天生的傲羅!以你的能力要是畢業後來魔法部任職,恐怕最多幾年,就能當上執行司長,甚至部長也不是沒有希望。”
伊凡聳了聳肩,他一向認爲天生傲羅并不是一句誇人的話,因爲在他的印象中,傲羅的職責一般是大戰過後出來洗地,又或是作爲被秒殺的炮灰來襯托某些巫師的強大。
“哈爾斯,聽說你最近和朋友們鬧了一些矛盾?”鄧布利多突然出言詢問道。
“啊,也不能算是矛盾吧?”伊凡撓了撓頭,不太明白鄧布利多說的是赫敏還是羅恩,更不理解老教授爲什麽會突然将話題偏轉到這裏,他們現在不是在說正事嗎?
鄧布利多颔首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伊凡的話語,不再多問,轉而對着兩人說道。“接下來,我可能需要和克勞奇先生單獨聊一會,你們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可以先考慮到大禮堂去享受今天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