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齊爾暗自的沉思着,越發慶幸自己已經搭上了這輛前途光明的列車,否則的話現在被捆在地上等待審判的人就是自己了。
“哈爾斯閣下,我們帕金森家族願意獻上一切換取您的寬恕!還請您給我們一個機會...”
了解到面前這個小巫師的後台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硬,菲奧娜-帕金森頓時就放棄了不切實際的抗争想法,轉而掙紮着想要撲到了伊凡的腳下,但兩個狼人死死的攔住了她,不讓她過去。
“帕金森?”伊凡看着面前矮胖的中年女巫,心念一動,總覺得在哪裏聽過這個姓。
“潘西·帕金森是你的什麽人?”伊凡突然出言詢問道。
“她是我的女兒,哈爾斯閣下!”菲奧娜-帕金森顯得激動不已,她察覺到伊凡似乎認識自己的女兒,趕忙套着近乎。“您認識她嗎?她在斯萊特林學院...即将上四年級!”
這麽巧?伊凡挑了挑眉,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裏抓到同年級學生的母親。
不過也對,魔法界的純血巫師就這麽多,他現在一下子抓了六個,碰到幾個相關的人很正常。
之前道格特倒是給他一一介紹過着執掌翻倒巷的純血巫師,隻是當時并沒有想到這裏去。
畢竟潘西·帕金森在原時空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他在霍格沃茨的時候也和對方沒有什麽接觸。
伊凡又将目光轉向被捆着的幾位純血巫師,他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這裏應該還有一位熟人的父親。
“漢娜-艾博...”伊凡一邊開口說着,一邊看向幾人。
其中一位中年男巫頓時激動的站了起來,“漢娜是我的女兒,您也認識她?可她在赫奇帕奇學院,從沒...”
艾博差點就說了實話,好在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麽,勉強的将話語給轉了過來。“不,我是說,她時常和我提起您,說您是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學生...她最好的異性朋友!”
聽到這話,伊凡翻了翻白眼,他和漢娜壓根就不認識,面都沒見過幾次,哪來的最好朋友...
他能記得漢娜-艾博完全是因爲漢娜是第一個進行分院的,前世看同人的時候時常能夠見到這個名字,所以印象深刻。
當初看書的時候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小女巫居然也是純血...
伊凡接連喊出了兩個名字,無疑是引起了一些誤會。
原本還在糾結着要不要投降的純血巫師們見自己的兩個同伴紛紛倒戈,當即也抛下了臉面,一個個高呼着自己的侄女或是女兒也在霍格沃茨上學,并表示她們都非常崇拜全校最帥最有天賦的小巫師,明裏暗裏都是各種暗示。
比起活命和家族的延續,節操算什麽?
這玩意能值多少金加隆?
更爲重要的是,面前這個小巫師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的,強的有點不正常。
一般來說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巫師再怎麽刻苦努力,從魔力爆發的那一刻開始練習,也隻有七八年學習魔法的時間,實力絕不可能提升到這種程度!
除非這股力量是繼承下來的!
身爲純血巫師,諾特、艾博等人知道的當然要比混血和麻瓜種更多,許多曆史久遠的魔法書籍裏都提到過——巫師的血脈是有力量的!
可惜這一點似乎沒有體現到他們的身上,他們除了擁有着積攢起來的财富和權勢外,隻有一些家族的傳承魔法,除此之外和其他巫師并沒有什麽不同。
艾博甚至懷疑過這個說法究竟是不是真的,畢竟要論血脈,誰也沒有他們這些純血巫師來的高貴!
不過事實往往就是這麽的打臉,血脈傳承力量的說法在混血的鄧布利多家族反而是得到了證實。
因爲現任霍格沃茨校長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并不是第一個擁有鳳凰助力的巫師!
從一些記載來看,鄧布利多家族祖上也時常有強大的巫師能召喚出鳳凰,在一些特定的魔法上更是有着超出常人的天賦,這幾乎成爲了家族天才成員的明證!
每一個知曉這點的純血巫師都是即嫉妒又羨慕,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才更像是純血家族該有的樣子。
伊凡的出現無疑是讓他們又重新想起了這句話,說不定這個小巫師是某個特殊家族的成員。
艾博等人急着推銷女兒和侄女一大半都是因爲這個原因。
說的更加直白一點,就是他們饞伊凡的天賦和血脈...
反正是猜錯了也不要緊,嫁出去的女兒會改成丈夫的姓氏,即便對方不是純血,也不妨礙家族血脈的純淨。
這些熱情的純血巫師,直接将伊凡給弄懵了,差點還以爲自己是在某個相親節目的現場。
明明剛才還打的你死我活,現在居然一個個要把女兒和侄女介紹給自己,有沒有搞錯?
伊凡沒有想到這些人爲了活命這麽不要臉...
可笑,自己難道會是這種人嗎?
伊凡暗自搖了搖頭...
一旁的麥克米蘭則是着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們麥克米蘭家族現存的女性成員要不是年齡太大就是已經嫁人了,根本就沒有合适的對象。
但眼瞅着艾博等人紛紛出言,自己總不能沒有任何的表示,麥克米蘭咬了咬牙,試探着出言說道。
“哈爾斯閣下,我的侄子厄尼也在霍格沃茨,比您稍微大一點,那可是個很棒的小夥子...你要是不介意...”
“滾!”伊凡瞪了麥克米蘭一眼,出言打斷了他的話語。
麥克米蘭的臉色煞白一片,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伊凡也懶得看他,目光轉而掃向了艾博、帕金森等人,擡手制止了他們後續的話語,冷漠的出言說道。
“看樣子你們似乎誤會了什麽,我并不認識潘西、漢娜...更不認識你們口中的女巫,最多碰巧見過她們幾次而已...你們如果打算憑借着交情來求饒還是免了吧!”
會議室裏頓時變得很是安靜,艾博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隻是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不過對于伊凡的話語他們半信半疑,要是真的不認識沒什麽交情的話,對方完全沒有必要刻意的提起,而且還是一連點出了兩個人的名字,特地詢問誰是她們的家屬。
伊凡看着這些各懷心思的純血巫師,頭疼不已。
他在來之前完全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而且純血家族之間爲了保證血脈的純淨,經常互相聯姻,往往牽一發而動全身,也難怪諾特之前笃行自己不敢殺他,除了認識執行司長之外應該還有着這一層原因。
如果殺了他們的話,肯定會多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伊凡十分失望的搖了搖頭,看來不能用簡單暴力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随後伊凡又猛地一愣,接着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自己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靠着殺人來解決問題?
伊凡額頭上冒着冷汗,要不是這一次殺人太多,現在又需要突然中斷,反差太過明顯,他都不會留意到這些潛移默化的改變。
伊凡皺起了眉頭,不算奇諾和魂器的話,他記得自己殺的第一個人是博克手下的一名黑巫師,用蛇眼瞬間斃命!
由于那時親眼目睹了“艾西亞”的屍體,所以沒有任何不适的感覺,随後屢下狠手又殺死了好幾名黑巫師,沒有絲毫的遲疑。
即便是有着仇恨作爲支撐着也實在是有些怪異...
是蛇眼的影響...還是因爲黑魔法?
伊凡默默的想着,每次開啓蛇眼的時候,他都需要調動起殺意,殺意越強威力越大...而且殺人非常的方便,瞪一眼就死了!
學習的那些黑魔法或許也會有一些影響,要不然主流巫師也不會對此諱莫如深,更别提他的黑魔法還是二年級的時候湯姆-裏德爾傳授給他的,誰知道這家夥懷着什麽樣的心思...
雖然清楚自己可能受到了影響,伊凡也沒有什麽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暫時停止黑魔法的研究,少用蛇眼...
該死...以後得要平和一點,做一個好人才行...
呸呸呸...我本來就是好人!
......
伊凡變來變去的臉色,一時間将帕金森、弗利等人吓得不輕,他們并不知道伊凡的所思所想,都覺得面前的小巫師是在考慮着如何處置他們!
所以在伊凡臉色陰沉下來的時候,他們的心也都跟着提了起來,直到伊凡的表情重歸平靜,他們才松了口氣,隻是依舊是有些忐忑不安。
“沃克,你帶人把他們關起來,注意一些,他們之中可能會有阿尼瑪格斯,别讓他們給跑了!”伊凡揮了揮手,示意狼人們将這些俘虜給帶回去。
他現在根本想不到該怎麽對待這些俘虜,還是先關起來慢慢想算了。
“是的,哈爾斯閣下!”沃克點了點頭,便帶着幾名巫師不顧諾特等人的掙紮,強行把他們拖走。
臨走前,這些純血巫師麽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艾博甚至揚言他們一族願意成爲哈爾斯家族的附屬家族,伊凡卻不爲所動。
誰知道這些人是真降還是假降,他一個字都不信,先抓起來一個個盤問清楚了再說!
老羅齊爾看着被帶下去的同僚們,一臉唏噓的表情。
不過他也看了出來,伊凡并沒有殺死這些人的意思。
老羅齊爾隐隐有些擔心自己日後會被投降的弗利等人排擠,這麽想想老羅齊爾就有些心虛,但換個角度想想,要是操作的好,這也未嘗不是自己的機會!
如果他一個人加入到伊凡的陣營裏恐怕會不受重視,再加上弗利等人就不一樣了!
老羅齊爾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拉起一派人,那樣的話就能夠一躍成爲陣營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地位大大的提高!
等日後伊凡成爲了魔法部長,他也能憑此得到一個不錯的職位...
正當老羅齊爾暗中謀劃着的時候,伊凡卻是在安排着剩下的工作。
“你們兩個把這裏整理一下,其他人跟我來!”伊凡随手指了兩名巫師讓他們留在這裏,接着召集趕過來的其他人準備抓捕地下密室裏剩餘的抵抗者。
見伊凡準備離開,老羅齊爾當即也不顧上謀劃,頓時有些急切了起來,他的傷還沒治呢,他懷疑伊凡是不是忘了這一回事了。
不過老羅齊爾并不敢直接出言質疑,隻好想盡辦法拐彎抹角的出言提醒,懇求伊凡治一治腰間的創傷,否則再拖下去他就流血而死了...
傷口...什麽傷口?伊凡一頭霧水的看着老羅齊爾,不太明白他在說些什麽。
難道是昨天自己釋放神鋒無影咒的時候不小心誤傷了?
伊凡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也的确有這個可能,那畢竟是經過強化魔文加持的魔咒,以他的魔法控制能力還不足以完全掌控。
比如昨天動手的時候他隻是想着恐吓老羅齊爾一番,卻沒想到老羅齊爾的反應非常迅速,最後失控意外的削斷了對方的魔杖。
幸好魔杖不貴,幾加隆而已,他也不打算賠...
要是有誤傷的話,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才對!
想到這裏,伊凡便将目光放到了老羅齊爾的右側腰間上。
正如他預料的那般老羅齊爾的腰間綁了一塊紗布,正向外滲着血。
難怪他剛才和老羅齊爾見面的時候,總覺得對方的臉色過分的蒼白...
唯獨讓伊凡奇怪的是老羅齊爾似乎并不怎麽介意自己的誤傷,反倒一副很是感激的模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
盡管心裏有着諸多的疑問,伊凡還是準備出言道歉,老羅齊爾剛剛立了功,他可不會因爲所謂的臉面問題,就讓對方心生不滿。
然而老羅齊爾沒等伊凡開口說話,便感慨的繼續說道。“這一次真是多虧您在我身上留下的那道傷口,要不然我恐怕等不到您打進來就要沒命了...”
“剛開始我還誤以爲這道傷口是您對我之前冒犯行爲的懲罰,直到剛剛我才想明白...這分明是爲了避免我的身份暴露留下的後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