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一頭霧水,他能夠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這樣模糊的内容,給不了他太多的幫助。
“沒有更加具體一點的了嗎?”伊凡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他認爲自己若是有機會返回過去的話,肯定會寫一張詳細的攻略圖,這樣才能夠保證他的行動不出錯。
赫敏搖了搖頭,随後又想起之前伊凡最後跟她說的話,吐了吐舌,開口說道。“恩,他說你現在肯定想不明白,所以什麽都不想也行...”
什麽都不想?難道要一路莽過去嗎?
伊凡很是無奈,盯着赫敏,期望着再從對方那裏得到什麽重要的線索,然而小女巫一臉茫然的看着伊凡,她隻知道這些了。
“不要妄圖改變過去..順應曆史的脈絡嗎?”伊凡在心裏想着這兩句話,猶豫了良久,歎了一口氣,對着赫敏說道。
“走吧,帶上隐形衣,我們回去!”
回去?去哪兒?赫敏疑惑的穿上了隐形衣,另一邊的伊凡也消失在了原地。
随後,穿上隐形衣的兩人同時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們看不到對方了,這樣可不行。
伊凡隻得調整了一下,暫時将自己隐形衣給收了起來,與赫敏用一件隐形衣就好...
這麽一路回到了黑魔法商店,這一次伊凡沒敢距離太近,而是選了一處高地,這兒能清楚的看到黑魔法商店附近的幾條小巷子,方便他掌控全局。
由于商店是開着門的緣故,伊凡同時也能夠看到艾西亞的身影。
“她就是你母親嗎?好漂亮啊...”赫敏轉過頭來輕聲的詢問道,還是第一次見到艾西亞,以往在國王十字車站的時候,她都沒機會看到艾西亞來接伊凡。
“對!”伊凡點了點頭,不過并不想說太多。
“那現在你總能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麽了吧?是和你母親有關嗎?”赫敏看向了艾西亞,出聲說道。
“我讓你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跟你說嗎?”伊凡奇怪的問道。
赫敏再度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伊凡猶豫了一下,事實上他不太希望赫敏參與進來,可既然小女巫現在都在這了,隻好解釋道。
“大概兩個多小時後,會有一群黑巫師襲擊黑魔法商店,等我回到家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伊凡閉上了眼,回想着三月前的那一幕,喃喃的自語道。“我隻來的及看到她倒在血泊裏...”
赫敏驚愕的看着伊凡,她自然聽得出伊凡說的是誰,
小女巫的目光中滿是憐憫之色,她忽然想起了伊凡在列車上面對攝魂怪時的失控,也想明白了伊凡爲何那麽執着于時間轉換器...
伊凡依舊在回想着過去,那天的場景他已經在無數次夢裏回顧了一遍又一遍...
他有時夢到自己拿着時間轉換器回到了過去,卻如同鄧布利多故事裏那個可悲的巫師一般,親手造成了艾西亞的死亡。
又或是陷入到一遍又一遍的時空輪回之中...
無數虛幻與現實的場景交織在一起,伊凡甚至都有些分不清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
盡管他用艾西亞屍體上取下的頭發驗證了一次真僞,但那并不算保險,除非他願意打開封存在地下室的棺椁,親眼确認屍身。
然而伊凡沒有開館驗證的勇氣,他擔心看到最壞的結果,那之後一切都将注定,他的努力将毫無意義...
“我相信你能改變這一切的!”
赫敏的聲音傳入了伊凡的耳畔。
伊凡睜開了眼,隐形衣構建出的狹小空間裏,女孩褐色的眸子裏滿是信任之色。
伊凡有些動容,他看得出來,赫敏真的相信自己可以,而不是單純的安慰之語。
“我還從沒有見過有你辦不到的事情呢。”赫敏滿懷信心的說道。
雖然鄧布利多跟他們說起過時間轉換器的種種規則,其中一條就是過去無法改變,但赫敏依舊對伊凡有着信心。
他那麽的聰明,能夠輕而易舉的學會那些高深魔法,接連挫敗神秘人的陰謀,研發改良了許多魔藥,還識破了兩任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的真面目,将他們趕了出去...
伊凡有些哭笑不得,他辦不到的事情多的去了,也就是在學生的群體之中顯得比較厲害罷了。
“有什麽是我能幫忙的嗎?”赫敏期待着看着伊凡。
“不,我希望你什麽也不要管...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伊凡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嚴肅。
赫敏抿了抿嘴,伊凡沒等她開口就繼續說道。
“這次的敵人是一群黑巫師,可能超過十人!他們非常的危險,善用各種緻死性的黑魔法,你待在這裏什麽都不要管,我會處理他們!”
“那怎麽能行?他們有那麽多人,你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們的!”赫敏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話語很是急促,有些慌了神,她繼續說道。
“我會很多很多的魔法,而且你忘記了嗎?我們上學期剛上過了決鬥課,我甚至在決鬥場上打敗了很多高年級的學員,知道該怎麽樣戰鬥....”
“不夠!這遠遠的不夠!”伊凡打斷了赫敏的話語,雙目緊盯着她,語氣尖銳的說道。
“你根本不了解,真正的戰鬥那不是決鬥場上玩樂,戰敗就是死亡!那些黑巫師會将最殘忍的魔法施加在你的身上...
你知道鑽心剜骨咒嗎?被這種魔咒擊中的人會痛不欲生,你可以幻想一下把你的骨頭一根根的從皮肉裏生生抽出來是什麽樣的感覺!那隻會比這更痛!”
“還有些黑魔法會腐蝕人的血肉,一旦中招就會融入到你身體裏,過不了多久,你的皮膚就會潰爛、崩裂、發臭、流膿...”伊凡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赫敏被伊凡的話語和瘋狂的表情吓住了,她微微顫顫的想要說自己不怕那些,伊凡卻是先一步的送上了緻命一擊。
“你敢殺人嗎?我是指,用魔咒把對方腦袋削下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