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迷離間,她似乎聽見男人在耳邊喘息着低語,“心念,心念……”
誰在喊她?
她已經分不清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激烈瘋狂的晃動才停止下來。
天已經從午夜進入破曉,蒙蒙亮的淡光通過樹葉灑了下來,落在男人勁瘦挺拔的身軀下,以及他身下膚白如雪的女孩身上。
準确的說,應該是女人。
莫心念承受不住他的兇猛,早已昏了過去,她微側着頭,長發鋪在身後,粉白的臉蛋染上一層誘人的薄紅,白如雪的肌膚上遍布着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痕迹。
陸子寒緩緩撐起身體,短發被汗水浸濕,平添了幾分慵懶,他低頭親了親莫心念的唇瓣,伸手整理着她身上被自己扯亂的衣裙。
目光不經意掃過她腿根處的鮮紅的血迹。
嘴角微微勾起不自知的愉悅的弧度。
整理好後,陸子寒想要攔腰抱起莫心念,可腰側傷口早已迸裂出血,加之歡/愛太過激烈更是有所損傷,他試了幾次,仍舊無法安全的抱起她。
身後響起沉重的男人的腳步聲。
陸子寒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他蹲在莫心念身側,伸手撥開黏在她臉頰上的發絲,沙啞的嗓音淡淡的道,“跟她分手。”
莫心念安安靜靜的躺着,雙眼緊閉,睡得并不安穩。
衣衫遮不住的脖頸處布滿細細密密的吻痕,咬痕,交錯着十分紮眼。
簡黎站着沒動,晨曦的光暈照射在他頭頂,卻照不亮他臉上的晦澀。
森林裏本就寂靜無聲,一點點聲響都會格外清晰,縱然他之前站的很遠,但女人痛楚而夾雜着天生嬌媚的叫聲還是不斷的傳入耳膜。
他幾乎是站着聽了一夜。
簡黎無法形容心裏的那種感覺,甚至可以說是感覺不到任何感覺——痛的太過于深刻,心髒與神經都産生了麻痹的反應。
類似于……休克。
他沒有出聲,也沒有給出任何作答。
陸子寒緩緩站起身,他轉過去面對着簡黎,俊美冷漠的臉龐因情浴才褪有别樣的性/感,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從現在開始,你們分手了。”
最後一字才落下,簡黎垂在身側的手忽然擡起,一拳揮向陸子寒的嘴角!
他打了他。
陸子寒沒想到他會動手,猝不及防挨下這一拳,他眸光一暗,眼底泛起漠漠冷笑,反手一拳就掄了回去。
兩個男人毫無征兆的在森林裏打了起來。
簡黎一直有健身,也學過跆拳道,算是身強體壯那一類,但陸子寒畢竟是十多年的殺手出身,簡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幾招便被他狠狠摔在了滿是樹葉的地上。
陸子寒一腳踩在簡黎胸口,居高臨下的睥睨着他,他渾身蓄滿男性強悍的氣勢,略一用力就能踩對他的胸骨,他毫不掩蔑視的眯眼,嗤笑,“别自不量力,十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