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于能不能做這件事,陳安給出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他戴着手套過來替他拆線,一邊瞪着他,“莫南爵,我把話放在這,你這至少一個月不能幹那事,别到時候刺激過度休克了,我可不管你。”
“能有多刺激?”
“你别告訴我你射的時候不刺激。”
莫南爵瞅他眼,“說話能不能點文明點?”
“我去,你好意思叫我文明點?”陳安翻個白眼,而後沖他拱手握拳,“哎呀,我差點忘了,世界十大經典公益片第一名的獲得者,響當當的國際掃黃代言人——我們爵少絕對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的。”
“滾!”莫南爵一個枕頭丢在他臉上,“再提這事我剝了你!”
“得了,要真剝了我,最難過的還不是你。”
陳安說着動作一頓,想到這次替莫南爵做手術時的場景,他那一聲撕心裂肺的低吼還萦繞在耳旁,陳安很了解莫南爵,如果不是真的痛到骨子裏,他哪怕是下意識也不會發出這樣的嘶吼。
他到底,沒年輕的時候能那麽忍痛了。
陳安戴着手套的手握緊,從認識到現在,他不知道替他處理過多少次傷口,做過多少場手術,他這輩子遇到過傷的最重的病人是莫南爵,遇到過受傷最多次的也是莫南爵。
他不知爲别人倒下過多少次。
如果他的醫術是用來救治他,那他甯願什麽也不會,也不希望他再受傷。
陳安低垂着頭,半晌沒動,莫南爵黑眸望向他,“癡呆發作了?”
陳安回過神,他沒看他,而是低頭繼續拆線,“是不是很痛?”
莫南爵眉頭緊皺,“還好。”
“你說一句痛不行嗎?”陳安擡頭看他,“我就沒聽過你說過一次痛。”
“皮癢了?”
“……”
陳安低頭繼續,良久,他忽然開口,“爵,等這次好了就休息吧。”
莫南爵擡眼看他。
“不管是藏門還是MR你都可以退下來,藏門讓辰辰去繼承,MR可以交給專業的團隊打理,”陳安說,“你跟童染去周遊世界,孩子們有他們自己的命,這些事不該由你來承擔,誰被抓你也沒義務一定要去救,我承認,我給你打促昏睡藥物是我不對,但你就當是我自私,小七做的這麽過分,你也不罵她一句,你不就不生氣嗎?”
莫南爵沒有說話,仍是看着他,陳安迎上他的視線,“你以爲你盯着我我就會怕了?我說的是事實,藏門或者MR你都可以不用管了,難道還擔心會沒錢花嗎?你養了我們這麽多年,以後我來養你,你要多少我都能拿得出來。”
莫南爵嘴角輕勾,他颀長的身體向後靠回抱枕上,雙眼輕閉,“拆完線多久可以正常行走?”
“莫南爵,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你是說你給我打促昏睡藥的那句?”
陳安,“……”
…………
莫曜辰是晚上下飛機的,他并沒立即帶着孩子去皇家别墅,而是讓月嫂先帶着住在賓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