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爲您帶來的是信樂團的《離歌》,與《死了都要愛》不同,這是一首完全悲情的歌曲……”
悲傷沉重的歌聲回蕩在偌大的客廳内,像是前奏曲……
貝晚星握着牛奶杯,她雙眼緊盯屏幕,反射出來的光照的她眼角一陣酸澀。
滾燙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
貝晚星忙站起身,端起牛奶杯走向廚房,客廳内沒開燈,莫曜辰看不清她側臉的表情,就像他看不透她的心。
他擡起雙眸,隻能看見她在廚房内彎腰洗杯子的動作,她背影纖細的像是一壓就會斷。
莫曜辰眼眶收縮,慢慢站起身。
貝晚星洗好杯子後又洗了點水果,她端着果盤走出來,客廳内已經空無一人。
隻剩下挂壁電視亮着光,照的她滿臉的哀傷絕望無所遁形。
音樂台還在重複播放着《離歌》。
貝晚星睜着眼睛,蘋果從果盤裏滾落掉在地上,可她卻仿佛沒感覺一般,隻是安靜的站在那,直到歌曲徹底結束。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跟你借的幸福,我隻能還你……
……
黎明破曉,天漸漸的要亮了。
貝晚星洗漱後躺上了床,另一側,莫曜辰平躺在那,雙目輕阖,一條手臂搭在額頭上。
她躺上來後,他翻了個身,背對着她。
貝晚星睜着雙眼,想到沒多久之前,他也跟别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
隻不過,他不會這麽冷漠。
她雙手抓緊被子,心痛到一定境界是會麻木的,她手腳冰冷,哪怕方才泡了那麽久的熱水,仍舊沒用。
二人都沒睡,呼吸聲交織在靜谧的房間内,卻譜寫出最遠的距離。
像是再也不可能靠近……
良久,貝晚星先開了口,“睡了嗎?”
莫曜辰沒出聲,沒給她任何回應。
“我記得你說過,你來澳洲是因爲小七在這邊念研究生,所以你來陪她,”貝晚星輕聲說道,頓了頓才問,“那你以後,會留繼續在悉尼嗎?”
另一側仍是久久的沉默,就在貝晚星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男人出了聲,“不會。”
“你要回去嗎?”
“嗯,我會回美國,在那裏定居。”
“嗯,”貝晚星點點頭,眼瞳憧憬,“美國很好,比澳洲更适合居住,而且和家人一起住是最好的。”
男人沒接話。
半晌,晚星又開口,“那,你以後會結婚嗎?”
“會。”
“在美國嗎?”
“嗯。”莫曜辰應了句,而後輕笑出聲,“怎麽,你還怕我娶不到老婆?”
不等晚星開口,他又問道,“還是,你想嫁給我?”
“你會娶我嗎?”
莫曜辰勾唇笑了笑,“給我個娶你的理由,别拿我上過你說事。”
貝晚星沒說話,她不可能再說那些話,說出來隻會讓他覺得可笑。
她沉默了一陣,忽然又問道,“如果,我以後不在你身邊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怎麽,這就在策劃離開了麽?
莫曜辰狠狠閉了下眼睛,他冷漠地回答道,“不記得,天底下女人那麽多,你既然走了,我還記得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