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話,将她所有的問題都堵死。
在她聽來,他這般無謂的态度,也相當于間接的默認。
他跟别的女人上~床了……
就是她看見的那個女人,就在那個房間裏……
他曾經對她做過一切親密的事,都對另一個女人做了一遍。
他肯定也吻過她的唇,也摸過她的身體……
這個認知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捅進了貝晚星的心口,撕開的傷口深不見血,她動了動唇,卻發現自己僵硬的說不出話來。
她雙肩顫抖,久久沒出聲,二人站在樓梯邊,轉角淺黃的燈光灑了一地,照的兩個影子無法重疊……
良久,貝晚星終于能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她下意識開口,喊得是他的名字,“莫曜辰……”
“别問了,”莫曜辰打斷她的話,他對上她的眸子,眼裏的冷漠像是被鮮血染過,她看不見他的痛,“是,我跟她上過床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沒必要爲你守身,你不是我什麽人。”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不是我什麽人……
貝晚星雙眼睜得極大,盡管知道是這樣,可聽他親口說出來,卻還是痛的心如刀割。
她急促的呼吸聲就在耳旁,像是一把鼓槌敲擊心房,莫曜辰隻覺得胸口窒息,他甩開她的手就要走,卻再次被握住。
貝晚星纖白的五指用力,死死攥緊他的手腕,不讓他走。
雖然她知道,她是握不住他的,他不屬于她……
可貝晚星仍固執的握緊,哪怕多一秒,他會在她身邊多站一秒……
“放手,”莫曜辰喉間輕滾,他目光别向遠處,“我要睡覺了。”
“陪我坐一下,好嗎?”
“我叫你放手。”
“就在沙發上,好不好?”
“寶早月,放手。”
“就十分鍾……”
“貝晚星!”他倏地扭過頭,狠狠瞪向她,“你放不放手?别逼我揍你!”
“……”
她仍舊沒放,反而伸出另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馬上音樂頻道會重播昨晚的每日金曲,我每天晚上都會聽,昨晚沒聽,你陪我聽完,好嗎?”
莫曜辰薄唇緊抿,想狠狠推開她,可卻沒能這麽做,貝晚星拉着他往客廳走,他沒說話,跟着她的腳步走。
她将他拉到沙發邊,讓他坐下。
莫曜辰沒說話,手下意識朝胃部按了下,貝晚星見狀,又聞到他身上未散的酒味,她站起身,“我去給你泡杯牛奶暖暖胃。”
泡牛奶。
莫曜辰瞳孔劇烈下,嘴角挽起抹淺不可聞的冷笑。
她的目的從來都是這個。
貝晚星去了廚房,按照老方法泡了兩杯牛奶,一杯下了藥,一杯沒下。
她端着托盤走出來,将沒下藥的那杯放在他手邊,“趁熱喝吧。”
莫曜辰一言不發,端起牛奶就喝。
貝晚星也端起下了藥的那杯,跟着他一起喝。
電視的廣告結束後,每日金曲準時開始播放——
……
你還是選擇回去
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覺醒
你說愛本就是夢境
跟你借的幸福,我隻能還你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沒說完溫柔,隻剩離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擁着沉默
用心跳送你,辛酸離歌
看不見永久,聽見離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