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下午找沃爾特要來的藥。
他動作很快,保镖回過神時他在攪動爐子,陳安放下手,卻發現根本站不直,背部劇痛,應該是哪裏折了。
陳安沒有說話,專注的煎着藥。
……
藥方一共三張,一張三碗……一天一次,每天都有九碗中藥要喝。
沃爾特還讓保镖來試了藥,确定并無任何副作用,這才讓布萊恩服用。
第一天效果很不錯。
布萊恩喝了之後隻覺得神清氣爽,陳安第二天換了藥方,有了第一天的基礎,沃爾特立馬同意了。
第二天有十二碗藥……全是深黑色的,十分難聞,令人作嘔。
檢測過,同樣沒有問題。
沃爾特有些懷疑的問,“你确定要喝這麽多?”
“治病要講究快準狠,他現在已經這麽嚴重了,你摸他的脈就知道,”陳安專挑他不懂的講,全是專業術語,“體内濕熱難除,再多藥都沒用,中醫很講究這個。”
他面色淡然,看不出任何不對勁,沃爾特也沒再懷疑,畢竟藥是他親手煎的,最關鍵的是父親感覺很好。
量他也不敢騙人。
陳安還吩咐傭人做了一些食物,讓布萊恩搭配着藥物吃,都是十分滋補的食材,包括飲品。
早餐全部換成了玉米粥……
第三天照樣換了藥方,減少到六碗,但不能進食,需要空腹服用。
陳安這幾天仍舊被安排在艙房内,24小時看押,但至少食物不成問題,也沒人再打他。
這裏是海上,他們找過來肯定沒那麽容易……
陳安輕阖着眼睛,腦袋裏總會閃現一些畫面,他看不真切,回過神卻覺得頭暈目眩。
……
“啊——”
第三天晚上的時候,上層的船艙内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破舊的艙房内,陳安閉着的眼睛跳動下,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他頭靠着牆壁,沒動。
“不好了,老爺一直吐白沫,還有血絲……”女傭慌張驚詫的聲音響起,“眼睛也一直在翻,渾身抽搐,快過來看看!”
沃爾特本來在玩女人,聽到聲音急忙沖上去,“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老爺剛剛喝完藥躺下,才一個多小時,先是開始咳嗽,後來好像呼吸不過來,整張臉都漲紅了,然後就不停流鼻血……”
女傭手忙腳亂的說着,吓得不行,怎麽好端端會這樣?
一旁,醫生正在焦急的檢查着,可卻查不出所以然,也無法控制住布萊恩的症狀,“少爺,老爺他……”
“他怎麽了?!”
醫生聲音變小,但又不得不說,“……老爺恐怕撐不了多久了,您做好心理準備。”
“……”
沃爾特臉色刷的慘白,撐不多久了,怎麽會……
他目眦欲裂,大步沖過去,“父親!”
“……”
布萊恩早已陷入半昏迷,聽不見也不會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張大嘴,想要呼吸……
能看出他正在極度的痛苦中掙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