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特走到桌邊,拿起杯子,“你喜歡紅茶還是綠茶?”
“我不喜歡喝鬼茶。”
“……”
沃爾特并未發怒,而是給他倒了杯紅茶,“陳少爺,忘了告訴你,我們現在在南非德班,距離約翰内斯堡有一大段路程,這艘遊輪正行駛在海面上。”
他将茶杯放在他面前,“南非這麽大,要找一個人肯定不容易,就算是最大勢力烈焰堂出手救你,也要找上一段時間,這才一天多而已,你覺得你能撐到他們找到你嗎?”
陳安置若罔聞,連眼角都不曾跳動下,神色冷淡的如同在聽下屬彙報工作……
沃爾特最見不得他這副樣子,好像怎麽都沒轍,他索性開門見山,“我父親患有很嚴重的心髒病,這段時間情況很不好,看了很多西醫都沒有用,需要中藥調理,我聽說你們陳家曾經出過這方面的書籍,想必你肯定很有研究。”
……
他父親,布萊恩?
……
“我要給我母親報仇,我不能讓她白白死了……我恨布萊恩,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答應過會幫你……相信我。”
……
清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很嚴重的,心髒病?
陳安眼眸微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暈染開來。
“我需要你開藥方并且配藥,能夠針對心髒病有很好的緩解效果,”沃爾特将茶杯倒滿,“我這麽心平氣和的請你來,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要我開藥方是麽?”陳安嘴角輕勾,神色平靜,“好。”
“如果你能把我父親的心髒病調理好,他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沃爾特陰狠了嗓音,“不過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如果被我知道……”
陳安從容的端起茶杯,“你有種,你來開。”
沃爾特,“……”
房門被叩響,手下領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人走進來,“少爺,詹姆斯醫生到了。”
沃爾特走過去,介紹道,“這位是俄羅斯請來的醫生,也頗有聲望,他會配合你一起。”
詹姆斯第一眼就看見了陳安,同是醫學界的,他早就聽過他的名字,忙走上前,“安少爺你好,我是……”
“去拿紗布和藥膏來,”陳安冷漠地說道,如同在下命令,“我要包紮并清洗身上的傷口,否則隻能配出老鼠藥。”
“……”
沃爾特一口氣堵着,但想到父親的病又隻能先忍了,揮手讓人去準備。
……
清理過傷口,陳安又換了套幹淨的衣服,身上的傷雖然很多很痛,但至少血漬暫時擦幹淨了。
詹姆斯站在一旁,準備配合他的工作。
陳安稍微試探幾句,就知道他對中藥并不了解,外國人很難真的弄明白這些,詹姆斯連稍偏一點的中草藥名都叫不出來。
陳安勾起一側嘴角,這樣最好,他就百分百不會妨礙到他。
沃爾特叫他來無非是監視他。
……
一個下午過去了。
陳安手邊所有的醫書都沒動,一頁都沒翻開,他微微蹙着眉,受傷的手艱難的在紙上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