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它有強大的老虎群?”
童染嘲諷的看着他,“你要是敢,你就單獨和它待在一個房間,看看誰更強大。”
他右臉上被楠楠抓出的傷痕淡了一些,還沒消褪……
看樣子很難消失,應該會一直存在。
慕白涼不置可否,而是将盤子朝她推了推,“Eve,你就當這是最後的晚餐,一定會合你的胃口,我不會下藥,這點你可以放心。”
這點她并不擔心……
他如果想下藥,随時随地都可以,不需要特意花時間大擺一桌。
慕白涼微微一笑,“我隻是希望請你吃個晚餐,這樣的機會可能沒有了。你如果不給面子,會有很多麻煩——我想你也不願見到。”
他的态度再明顯不過。
“……”
童染小臉冷漠,沒多花唇舌與他争,她拿過叉子,叉了塊小牛排放入嘴裏。
她食之無味,随便吃了幾口就放下了叉子。
慕白涼擡手,親自給她添了杯紅酒。
他忽然問,“Eve,你失去過親人麽?”
“你沒資格問這個,”童染側首看他,星眸如琉璃,“你傷害我的親人,并且樂此不彼,我很懷疑你會不會寫這兩個字。”
“我當然會,”慕白涼端過酒杯,“我有我很重要的人,可他們也都被别人傷害了。”
“所以你也要傷害别人是麽?”童染冷笑一聲,“按照你這麽說,那所有人都會活在痛苦之中,每時每刻都有傷害在發生。”
慕白涼聞言挑了挑眉,他不置可否,隻是朝她斜了下酒杯,“Eve,道理誰都懂,可沒有感同身受是不一樣的。”
“……”
說不通。
童染别開視線,也沒打算問他什麽,他肯定不會說,隻會繞彎子。
她目光轉了轉,落在廳内右邊的一副巨型油畫上。
畫上,一個貴婦人抱着兩個孩子坐在草地上,邊上站着仆人,背後是連綿的青山綠水……
美不勝收。
畫框鑲着金邊,高貴且奢華。
感覺到她的關注,慕白涼笑了笑,“那是我最喜歡的畫,放在這裏有六七年了。”
“……”
他喜歡這樣的畫?
童染秀眉擰了下,并未發表看法,她别開臉,他喜歡什麽與她無關。
慕白涼沒再多說什麽,他胃口似乎很好,一直在吃着傭人放過來的食物,一樣都沒推開。
童染始終沒去碰那杯紅酒,也沒再吃任何東西。
……
晚餐結束後,已經接近九點。
慕白涼将她送到房間門口,臉上含着淡淡的笑容,“Eve,希望你今晚能睡個好覺。”
“……”
他到底什麽意思?
童染想不明白,索性不理他,轉身用力拍上了房門。
她腳有些痛,洗漱後半卧在床上看音樂書——
童染不知道的是,慕白涼一直都沒有離開。
他安靜的站在她房門口,一動不動,等到時鍾指向十二點,日期向後動了一格,到了他書中台曆上用紅筆圈住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