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冷着臉,聞言隻是瞳孔輕縮下,并未有什麽表情。
腰側的傷口止不住的流血,順着褲腿向下滴……
男人薄唇緊抿,插在兜内的手握成拳。
童染整理下領子,側眸看向他,“莫南爵……”
“Eve,”慕白涼再次出聲打斷她,他看了看時間,“馬上就要整點了,切個蛋糕而已,這個面子總要給我?”
“……”
童染秀眉緊蹙,還未開口,一個焦急的人影從外面走過,“小染?”
童染擡頭,看見慕橙菲拿着手機走近,她方才在外面沒找到她,所以有點擔心,“你怎麽在這?”
慕橙菲說着視線輕掃,同時看見了對站着的兩個男人,她微微皺眉,“哥,你們在這幹什麽?”
“聊聊天,”慕白涼輕聳下肩,笑着望向莫南爵,“英雄難過美人關,爵少也不例外。”
莫南爵薄唇冷勾,并不表态,慕橙菲也看出其中有玄機,她上前拉住童染的手,“我們先去切蛋糕。”
童染垂眸點點頭,在這裏幹站着沒有意義,不管莫南爵是不是真的失憶了,不能讓慕白涼對他們的敵意更深。
她轉身朝外走,慕橙菲朝她輕點下頭,童染會意,知道她是示意她不用擔心。
今晚是他的生日宴會,慕白涼不會在今天見血。
……
兩個女人的身影漸漸走遠。
慕白涼收回視線,笑着開口,“她就是童染,我告訴你的那個,你哥哥的女人。”
莫南爵單手插兜,冷淡的應了句,“嗯。”
“感覺如何?”
“不是所有事都要有感覺,”莫南爵神色冷漠的說道,“女人而已,玩玩也就算了,你以爲我還會和以前一樣傻?”
“你能這麽想最好,别着急,該報的仇我們慢慢來,少不了他們的。”
慕白涼擡手拍他的肩,莫南爵側身朝外走,兩名保镖立即跟上,“爵少,醫生已經在房間等候,這邊請。”
他該換藥了,不然傷口發炎隻會更麻煩。
這該死的傷!
莫南爵走得很慢,腰側疼的無法使力,他咬緊牙關,仍舊背影筆挺的走出他的視線。
鮮紅的血滴了一地……
慕白涼命人來打掃,爾後叫來幾個自己人,壓低聲音吩咐了幾句。
他疑心重,不能完全确定的事,他從來不做。
……
……
大廳内,賓客們都圍着偌大的菱形蛋糕,慕橙菲因爲是唯一親人,所以站到了最靠前的位置,由她切第一刀。
不少人拿出手機拍照留念,童染站在右邊,并不感興趣,微微朝後退了幾步。
一旁的一位賓客端着紅酒在與人交談,忽然轉過身來,和退後的童染撞了個滿懷——
紅酒悉數倒在她身上,從領口蔓延至胸前……
冰涼的感覺忽然澆灌,童染驚得輕叫一聲,捂住胸口朝邊上躲。
純白的裙子被染上瑰麗的酒紅,徹底沾濕後,白皙的肌膚若隐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