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涼動的就是這個心思,他要讓莫南爵成爲他的人,并助他一臂之力,這樣的人死了太可惜,不如收爲己用。
要報仇慢慢來,隻要他統一了藏門和慕斐,要對付他簡直易如反掌。
台下,掌聲如雷。
議論聲也不絕于耳,莫南爵是什麽人在場的幾乎沒人不知道,他們很好奇也很驚訝,慕白涼是用了什麽方法……
能将敵對的人攬入自己旗下,并且義正言辭。
想歸想,自然沒人敢真的提出疑問,大家都忌憚慕白涼,在英國,沒人不怕他。
莫南爵站着沒動,高大的身形散發着冷漠,他睥睨着台下,聽見這番話連眸子都沒擡一下。
這十幾天的觀察,慕白涼算是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強求他會發言,轉身對着話筒笑說道,“大家玩的開心,今晚一切要求都可以提,慕斐全部買單!”
“涼少生日快樂!”
衆人舉杯,齊齊祝賀。
童染呆呆的站在右邊角落,驚詫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這……是什麽意思?
兄弟……
莫南爵怎麽會是慕白涼的兄弟,他居然還要把基地的訓練權交給他?
明明前段時間還在寄錄像帶,現在忽然又變得信任……
發生了什麽?
莫南爵也沒有拒絕……
她看見了他臉上的紗布,從莫南爵行走時也能看出,他确實傷的很重。
所以,那些錄像帶的内容絕對不會是假的。
那他們怎麽可能有這樣的關系……她還以爲慕白涼會關着他,用鐵鏈铐着他。
現在的情況完全出乎意料,她沒想到他還能出現在公共場合,還能西裝革履……
童染想不通,手腳冰冷的站在那,他看見她了嗎?
……
不多時,台上聚光燈被撤掉,宴會廳内亮了數十盞壁燈,昏暗營造着氣氛。
莫南爵轉身走下台,不少人過來敬酒搭話,男人冷着臉,雙手插兜朝前走,身邊的人全被當成了空氣。
也沒人敢攔他,端着的酒杯隻能收回去。
莫南爵如同宴會主角般穿過大廳,身後的保镖将人都撥開,男人目不斜視,徑自走到右邊的角落。
邁開的長腿頓住,在她面前站定。
莫南爵雙眸深邃,逆光而立,緊緊盯着她。
童染一手還端着才拿的幹紅,一口還未喝,杯子忽然被一隻修長的手奪走。
她一怔,忙順着男人挺拔的身體朝上看。
熟悉的臉映入視線,其實還沒看見她就确認是他,童染沒想到他會就這樣走到她面前……
他不怕被看到麽?
她站着沒動,想開口說話又怕被别人聽見,童染秀眉緊蹙,下唇緊緊的咬着。
一緊張,手又伸出去,想要喝杯酒壓一壓。
手指才觸及到高腳杯,莫南爵俊臉一沉,霍然揚手,直接将端托盤的侍者推開,“滾!”
一個女人,在外面怎麽總想着喝酒?!
侍者朝後踉跄步,托盤險些打翻,他忙鞠個躬走開,生怕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