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涼說着又取出張照片,這還是在拉斯維加斯拍的,照片上莫南爵一手摟着童染的腰,将她抱在懷裏,低頭湊到她耳邊,似乎在說着什麽。
照片拍的很清楚,能看到童染嘴角彎起的笑容,背景是在河邊,二人穿着休閑,像是在散步。
一看就知道是對戀人。
莫南爵眼眸微眯,若有所思的看着照片,慕白涼見狀警惕的挑眉,“怎麽了,你想到什麽了嗎?”
“我在想這是哪裏,”莫南爵接過照片,神色陌生又糾結,他指尖撫過童染的臉,“這幅畫面好熟悉……這個女人,我夢到過。”
慕白涼稍松了口氣,倒不覺得有什麽,如果他一點點印象都沒有,才值得懷疑。
“所以我說,你确實是愛上了她,你動了真心,可她卻不是真心對你。”
莫南爵攥緊照片,眸子微擡,“她,做了什麽?”
慕白涼沉聲說道,“她費盡心機接近你,用身體博取你的信任,偷到了你的行動資料,聯合莫北焱,在前不久的一次碼頭交易上,害你中彈,墜入海中。”
莫南爵凝眉,“中彈?是……她開的槍?”
“對,”慕白涼點點頭,“我帶去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我下去把你救上來,但是醫生說你腦後也許是墜海的時候遭到了重擊,可能會有後遺症,隻是我沒想到……你會什麽都不記得了。”
莫南爵手掌按向胸口,能感覺尖銳的疼痛,他挑緊眉尖,語氣冷沉,“幾槍?”
“胸口一槍,腰上一槍。”
“……”
莫南爵指尖握緊,俊臉一片冰冷,慕白涼握住他的肩,安慰說道,“一個女人而已,況且還是欺騙過你的女人,不用爲她難過,你現在沒事是最好的,我們養精蓄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莫南爵微微眯起眼睛,又翻了幾張紙,還在尋找着熟悉的感覺,慕白涼任由他看,剛失憶的人會有好奇心很正常。
他也不指望他能立即全部相信,一點點的滲透,才是效果最好的。
良久,莫南爵翻完了所有的資料,他捏着紙張,擰眉思索,“那,她現在在哪裏?”
“你是說那個叫童染女人?”慕白涼拍拍他的肩,“當然是在倫敦,莫北焱也在,沒找到你的屍體,他們絕對不會罷休的。”
“……”
莫南爵黑眸盯着童染的照片,有些入神,慕白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的這麽仔細,想起來了?”
“我要是想起來還會坐在這?”莫南爵嘴角冷勾,側眸瞥向他,“按照你說的,我應該沖出去殺了他們才對。”
“話是這麽說,但你現在傷的這麽重,一時半會也好不了,該好好休息,我可不希望你再有什麽事。”
慕白涼觀察着他眼底的情緒,卻隻看見了迷茫與怒氣,他心底的擔憂又散去一層,“說了這麽久的話,醫生都該警告我了,你還是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