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人點點頭,挂了電話。
她随着人群走出去,才到門口,墨鏡男忙走過來,一手拿過她的包,另一手放在口袋,“陳靜小姐?”
“是我。”陳靜将口罩拿下來,她知道,男人在口袋裏的手是拿着槍的。
确認了身份,墨鏡男領着她上了車。
……
一路無話。
行駛過鬧市區,四十分鍾後,邁巴赫在一棟别墅前停了下來。
陳靜跟着墨鏡男走過花園,這别墅外觀很新,顯然沒有人常住,兩旁的花欄裏也沒種花,枯竭的荒廢着。
來到二樓的房間門口,男人頓住了腳步,“少爺在裏面。”
“好,謝謝。”
陳靜點頭,推門走進去。
房内很暗,隻點了一盞橙黃壁燈,陳靜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在嗎?”
……
沒有回答。
四周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陳靜有些害怕,正想轉身出去,肩膀猛地被人一攥,她倏然喊出聲,“誰!”
“你不是在找我嗎?”
一道聲音傳來,陳靜轉過身,就見男人負手立在她身後。
他很高,起碼有一米八三,陳靜仰起頭,看着他臉上的銀灰色面具。
她從沒見過他的臉……僅有幾次的見面,他都是戴着面具。
男人笑了笑,“坐這麽久的飛機很累吧?”
陳靜搖頭,“還好,頭等艙,一直都在睡覺。”
“别拘束,随便坐,”男人走到酒櫃邊倒了杯紅酒,爾後看向他,“在朝陽首府住了一段時間,感覺如何?”
“挺壓抑的,他們不怎麽理我,哥哥對我也很淡……就像我跟你說的,我待不下去了。”
“莫南爵呢?”
“他從來不會看我……我用什麽招數都沒用,”陳靜捏着手掌,“還有童染,她根本不吃我那套,我在書房放的東西都沒用,她還單獨約我出來談話。”
“哦?”男人頗感興趣的挑眉,“她都說什麽了?”
陳靜如實将那天的對話複述了遍,這于她而言是種羞辱,她怎麽也忘不了。
男人聽完後并未生氣,反而嘴角勾笑,“她還真是有個性,我本以爲她隻是朵小白花。”
“我這次是借着去拉斯維加斯看同學的借口來的,”陳靜神色低沉的說道,“我真的待不下去了,他們這次要參加藏門門主孟少翎的婚禮,童染說這些事結束後,就讓人送我回中國,我沒理由拒絕。”
“她是怕你窺視她男人,”男人笑的諱莫如深,“放心吧,我這次叫你來就是給你個待下去的機會,照片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陳靜蓦然擡頭,“那照片上的……”
“過來,我帶你親眼看看。”
男人放下酒杯,轉身推開了右邊的卧室門。
裏面有張很大的床,陳靜跟在他身後進來,一眼就望見床中央躺着的小人兒。
雖然看過照片,但此時見到仍舊不免驚訝,陳靜捂住嘴,“她……”
“她是莫南爵和童染的女兒,從小接受兒童殺手訓練,代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