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焱冷着臉,陳安擡起條長腿,直接搭在茶幾上,“好累,如果腿太累,是不是就走不了路,配不了藥了?”
“……”
靠!這威脅的意思還能再明顯點嗎?!
莫北焱隻想掀桌咆哮,可目前條件實在不允許,他别過臉,“你哪條腿酸?!”
“都酸,發自内心的酸,”陳安單手覆住俊臉,“我記得,我那兒好像有個外傷藥,才弄出來的,傷口結痂會很快……”
“……”
“可是腿太酸……”
“我知道了!給你按!現在就按行不行?!”莫北焱一把将陳安搭着的腿抱過來,陳安手搭在頭頂,“三分力。”
“……”
他以爲是煎牛排?!
莫北焱黑着臉,雙手在陳安腿上捏着,靠,他爲什麽要做這種事,他的腿誰來給他捏?!
投胎不順,居然有這樣的家人。
不過安哥的腿還挺軟的……
莫北焱力道均勻的捏着,本想擡頭求助,卻發現童染湊在莫南爵耳邊,似乎正說着什麽,二人都沒朝這邊看。
這都什麽人?!
莫北焱吼了句,“染爺!”
“你幹什麽?!”莫南爵俊臉一沉,冷冷朝他瞪過去,“你腿也酸了?!”
“……”
沒活頭了。
他在家裏一點地位都沒有,現在洛蕭都敢欺負他了,莫喊痛再不回來他就真的墊底了。
一定要快點把她揪回來。
莫北焱哀怨的按着,莫南爵摁下内線将黑衣人叫進來,“吩咐人手去藏門邊上盯着,看看這幾天進出的都是些什麽人,别硬闖,也别打草驚蛇。”
藏門不是那麽好闖的,存在了這麽多年,肯定不可能輕易攻下。
黑衣人應聲後退下。
“請柬上邀請了誰?”
童染是第一個看請柬的人,“寫的是我們五個人的名字,孟少翎知道我們住在一起。”
莫南爵冷眸,“婚禮當天我們都能進藏門,他們肯定會搜身不讓帶武器,但隻要能進去,就一定有辦法。”
用槍動靜太大,實在不行,偷也能偷兩把匕首來。
莫北焱點點頭,等黑衣人的消息再商量具體方案,童染有些擔心,莫南爵抱着她站起身,“上樓!”
“等等!”莫北焱倏地擡頭,“你就這樣走了?我晚上怎麽辦?還有今天你把我丢進車裏……”
莫南爵冷着臉,“我不能走?!”
“你至少抱我上樓,等我洗漱完再走,莫南爵,有你這麽當弟弟的麽?!”莫北焱忍不住咆哮,朝陽首府的傭人都是女的,他難道爬上樓?!
“我在公寓底下抱你,你不是還推我?!”
“莫南爵!你都多大了,還記仇?!”
“我們不是同一天生的?!”
莫南爵俯身将茶幾上的雞蛋拿起來,直接丢在莫北焱腿上,砰地一下蛋殼碎開,蛋黃蛋白滿褲子都是,“等洛蕭回來給你換褲子!”
“……”
我去!
莫北焱差點把陳安腿給捏斷,“莫南爵!你站住!”
莫南爵置若罔聞,抱着童染就朝樓梯走去,莫北焱的聲音還在繼續,“染爺!你也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