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沒有再開口,隻是垂下了頭。
洛蕭收回視線,轉身大步上樓。
……
……
主卧。
童染被輕放在床沿,纖長的雙腿自然的垂下來,她垂下眸,出神的盯着自己左手手腕的疤痕。
并不是後悔,也不是難受,她爲他傷了手,不能再彈琴,童染從未後悔過。
一點點都沒有。
她這會隻是心裏難受……陳靜彈琴的那一幕極其諷刺,深深刺入她的眼底。
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優秀,能配得上自己的男人,童染知道莫南爵向來喜歡會彈鋼琴的女人,他自己鋼琴彈的那麽好,和他共奏是一種極緻的享受。
可他們沒共奏過幾次,很早以前就失去了這個機會。
童染鼻尖泛酸,将腦袋垂的更低。
眼前驟然壓過道陰影。
莫南爵颀長的身體微俯下,雙手撐在她身側,他湊到她眼角吻着,“在想什麽?”
童染别開臉,“沒什麽。”
“想彈琴了?”
“沒有!”童染斷然否認,她不想彈,從不能彈開始就不想再彈,莫南爵看出她的抗拒,也沒再強迫她,他擡手按住她的後腦勺,“還有哪裏不高興?”
他替她全部捋平,一點皺褶都不要有。
童染不想讓他有一丁點的爲難,“莫南爵,我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
“童染!不許騙我!”
“我就是有點頭疼。”
“晃晃就不疼了。”
“……”
童染一時之間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擡起臉時唇瓣已經被狠狠吻住,莫南爵一把将她抱起來,壓進柔軟的被單内。
去拉斯維加斯将近半個月,他忍了這麽久,每次通話,童染都擔心他一個繃不住……把手機給吃了。
唇齒糾纏,莫南爵近乎瘋狂的吻着她,男人微撐起身體,身上的襯衫被扯開,他大手伸出去,正好碰到床邊上一沓疊好的衣服。
童染迷離的視線掃出去,頓時變得清醒,她蜷起雙腿,将覆在自己胸前的手拉開,“我不要做。”
莫南爵聞言一怔,随即冷下臉,“不行!”
她故意的?想把他憋瘋?!
男人并不知情,手裏還拿着件背心,童染知道那是陳靜疊過的,她用力推着他,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我就不要做,莫南爵,你自己解決。”
“童染!”莫南爵一把将被子扯開,直接丢到地上,房内開着暖氣,他也不怕她着涼,“你找揍是不是?再說一句不做?!”
“那你揍我!”童染雙手擋住自己的身體,視線落在他手裏的背心上,“誰給你疊的你就去找誰做,不要找我,我又不會疊衣服,我笨手笨腳,什麽都不會!”
“……”
什麽鬼!
男人好看的劍眉擰起,所幸他反應的快,明白過來她話裏的意思,莫南爵看向自己拿着的背心,“這是誰疊的?不是你?!”
“我這麽笨,我不會!”童染雙手遮在胸前,纖細的雙腿蜷起交疊着,分外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