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陌歡瞳擰着眉，遊走在亢奮與壓抑之間，她擰動身體，擡手遮住臉，“别……”
“莫喊痛，把你的手拿開！”
莫北焱去扯她的胳膊，陌歡瞳嘟着嘴，她向來不勝酒力，這會也微微有些醉意，“不要……走開！你走開！”
“你叫誰走開？！”莫北焱捏着她的下巴，鼻尖抵着她的，“莫喊痛，你好好看着，要你的人是誰！”
“莫北焱！”
“……”
莫北焱一怔，陌歡瞳一邊掙紮着一邊翻個身，“你走，我讨厭你，你不是人，你……”
“……”
她做夢都在罵他？！
莫北焱臉色一沉，一把将她的褲子扯了下來，他俯身在她鎖骨與胸前流連吻着，手掌所到之處皆揉出一個個紅印子。
陌歡瞳微仰着頭，體内的空虛與傷感都在此時都湧了上來，眼角也跟着濕潤，“你不要我了……”
“……”
莫北焱動作一頓，陌歡瞳張張嘴，視線模糊，“真的不要我了……不見了，再也不見了……”
她低聲呢喃着，莫名的開始流眼淚，陌歡瞳一下又一下的抽泣着，她平日裏都強忍着，這會借着藥效酒勁完全發洩出來，“沒了，都沒了，什麽都沒了……”
莫北焱心口猛地收縮下，手臂不自知般穿過她的背将她抱進懷裏，陌歡瞳靠在他肩上，眼淚滑入發間，“媽……”
她哭出聲來，陌歡瞳雙手下意識的擡起，抱住他，“媽，媽……”
她一聲聲的喊着。
莫北焱垂首盯着她滿面淚痕的小臉，陌歡瞳神色痛苦，那是失去至親之人的絕望與悲恸。
他怎麽就忘了，她親眼看見雲雪一頭撞死在莫文斌的墓碑上……
他怎麽就忘了，是他親手殺了謝陽華。
不管怎麽樣……
那到底是她的親生父親。
可她從來沒怪過他，就連一句斥責都沒有，知道他深恨，所以陌歡瞳甚至都沒在他面前提過一句謝陽華。
四年前強了她的人是他，毀了她一整個青春的人也是他，讓她失去一切，深陷牢籠的人……
都是他，全部都是他。
他怎麽……就都忘了？
莫北焱緊緊抿着唇，心疼的他都想挖掉，她的痛苦都來自于他，喜怒哀樂都是他。
她說過愛他，那時的他并未放在心上，時過境遷，再見亦是決絕，她再也不可能對着他笑了。
莫北焱隻覺得窒息，仿佛最重要的東西被抽離出生命，他急切的壓下身，隻能用吻與占有來證明她還是他的，他挽起她的雙腿，喘息中将身體完全沉下去。
“啊——”
陌歡瞳疼的揚起頸部，雙手在他背上抓出紅痕，莫北焱含着她的唇，将自己一點一點推進去。
久未滋潤，每一下都像是刑罰那麽疼，陌歡瞳推着他的肩，小臉慘白，“不要，好痛……”
“不會痛了，”莫北焱放輕了動作，他捧着她的臉，輕柔的吻去她的淚珠，“我不會再讓你痛了，莫喊痛，不痛了，我會陪你，再也不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