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到他那次發的動态之後,童染每天都會來這裏寫日記,寫一些想對他說的話。
她相信,兒子總會看到。
一天沒找到他,她就堅持寫下去。
莫北焱從玄關處走進來,腳步放得很輕,童染擡起小臉,望見他不由一怔,“你怎麽……”
她還以爲他這幾天不會過來。
“小點聲,”莫北焱擡起食指抵在唇邊,他換鞋走進來,“爵不在?”
難道氣的離家出走了?!
“和陳安在二樓書房。”童染說完,想了想又補了句,“洛蕭也在。”
莫北焱望向二樓,“他還在生氣?”
“好像是的……”童染看向莫北焱,“你昨晚到底幹什麽了?我去醫院的時候歡歡不是也在嗎?”
莫北焱捕捉到她話裏的疑點,“染爺,你怎麽知道莫喊痛也在?”
“……”童染一怔,差點露陷,她忙補救道,“我在娛樂城昏倒了,她肯定會知道,她一定會來看我的。”
“她确實在,隻不過後來出了點意外,我帶她去旅館了。”
“然後?”
莫北焱眸光一沉,“然後她跑了!”
“……”童染聞言不由扶額,“既然都到旅館了,爲什麽她還能跑得了?”
他居然讓歡歡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莫北焱冷着臉,一想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要跑,難道我還能綁着她?!”
莫喊痛不就最擅長跑掉?!
“那她爲什麽會穿着你的褲子?”
“……”
我去。
她是怎麽知道的?!
莫北焱滿臉黑線,難道他沒褲子穿這事都傳開了,“是洛蕭告訴你的?”
童染索性丢了個重磅,“不是,是莫南爵說的。”
“……”
靠!
那就沒辦法了。
莫北焱雙手捋進短發内,酒紅色的碎發在他指尖呈現出極緻的耀眼,男人在沙發上坐下,視線望向童染額頭上的小傷口,“是不是每天都要上藥?”
他冷不丁的開口。
童染擡手摸了下,語氣輕松,“還好,也不太痛,我以前經常摔跤,你别放在心上,跟你沒關系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
她把他想說的話都堵回去了。
莫北焱知道童染不想讓他覺得愧疚,畢竟是他帶她出去的,還讓她受傷了,哪怕隻是個小傷。
他沒想那麽多,自然不會想到童染是假裝昏倒的。
莫北焱薄唇緊抿,倒了杯水遞給他,童染接過,“你是來找我的?”
“我來找爵,你先坐。”
莫北焱站起身,上了二樓。
童染望着他的背影,本來還想跟他讨論下關于該怎麽追歡歡……可是看他這樣,似乎并不打算追?
也許他的想法裏隻有搶……
童染咬住下唇,陷入沉思。
……
……
二樓,書房。
房門并未完全關上,隻是虛掩着,朝陽首府住的都是自己人,不用掩藏什麽。
莫北焱推門走進去。
陳安和洛蕭站在桌前,對永久神經性助動器的鞏固藥方進行最後的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