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眼角暗沉,已然猜到了些什麽,“是不是蜘蛛或者蜈蚣的?”
黑衣人一怔,“是的,我們已經送去樣檢過了,對方是權威專家,說是一種劇毒蜘蛛的。”
劇毒蜘蛛?
莫南爵手掌緊握成拳,他胸膛抑制不住的起伏幾下,“把液體的鑒定報告和采樣都發過來,要完整高清的。”
“是,少主。”
“另外,去查這種蜘蛛的照片,并且想辦法去抓活體,有多少隻抓多少隻。”
黑衣人遲疑下,“少主,關于活體這個問題,我問過那個專家,他說這種蜘蛛一般都會聚集在陰暗潮濕的森林裏,普通的地方是沒有的。”
“那也要找,哪裏有就去哪裏找!”莫南爵冷着聲音,“就算在冰島也去給我挖回來,立刻!”
黑衣人一聽忙站直身體,“是,屬下馬上派人去擴大範圍搜尋。”
莫南爵掐斷通話,将手機直接扔在了茶幾上。
他整個人向後靠,頭枕在沙發墊上。
莫南爵盯着天花闆上的橙黃色頂燈,他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是劇毒蜘蛛,那童染被蟄了爲什麽一點事都沒有?
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唯一的……
易怒暴躁難道也算一種症狀?
莫南爵沉思很久,窗外天漸漸大亮,他揉着眉心站起身,腳步極輕的來到卧室。
大床中央,童染半個身體側趴着,一手枕着腦袋一手搭出去,她眉頭微蹙,看起來并未睡着太久。
睡得也并不安穩。
莫南爵走近她,他俯身将薄被拉起來,還未蓋到她的肩膀,童染便猝然睜開了眼睛,她下意識的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别走!”
莫南爵拉住她的手,将她抱起來後放平,“别壓着肩頭的傷。”
童染眼眶内通紅,她伸手揉下,還是抱着他不放,“你……你不睡嗎?”
莫南爵側躺下來,這才想起來自己浴袍上都是被她打翻的咖啡,童染見狀伸手将他浴袍扯開後朝下脫,“不穿了。”
“我沒衣服穿。”
“和我睡覺穿什麽衣服?”童染将他睡袍脫下後丢到床下,她拉起他的手臂環住自己的肩膀,整個人朝他懷裏窩進去,“我不管,你是我老公。”
莫南爵赤着精壯的上身,他躺着沒動,垂首望着自己懷裏的女人,“我不是在英國還有個家嗎?”
“……”
開始要噎死人了。
童染将臉埋入他的胸膛内,她張嘴輕咬下,“我不在那裏,還是炸了吧。”
“炸了不好吧?”莫南爵單手枕在腦後,他閉上眼睛,學着她的話,“畢竟慕橙菲還給我寫了信,特意不署名,不就是爲了給我看麽?”
“……”
童染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手在他健碩的背上抓着,“你再說我就咬死你。”
莫南爵作勢要起身,童染忙抱緊他,“我不咬了!”
“我拿衣服穿。”
“不要!”童染怕他出去了就不進來了,她悶着聲音,“我就喜歡和你脫光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