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華靜靜的看着蘇清甜，“哭夠了？”
蘇清甜點點頭，“哭夠了。”
“今天一次性把你心底積壓的所有痛都給哭完，”謝陽華來到竹椅邊坐下，他端起茶杯，“确定哭夠了，就告訴我。”
蘇清甜垂着頭，半晌又擡起來，“我已經哭夠了。”
“确定？”
“我确定。”
“好，”謝陽華放下茶杯，“你想過以後要幹什麽嗎？你現在已經徹底暴露，是不可能再接近他們，而且你要知道，”他目光微沉，“我本不打算再留你。”
他确實有直接殺了她的打算……
蘇清甜已經不能再生孩子，所有利用價值都已經消失。謝陽華本想借着不孕的名義，想辦法讓莫南爵再娶一個，至于林美潔那邊選人，他隻能另想辦法來解決。
可現在……
蘇清甜咬着下唇，她也知道她沒了價值，“謝管家，那你要殺我嗎？”
“不，”謝陽華卻搖搖頭，“我現在不想殺你了。”
“爲什麽？”
“因爲你有些地方和我很像。”
蘇清甜不解，“很像……？”
“别問了，我們都隻是被這個世界抛棄的可憐人，并無差别，”謝陽華擡起頭，“但我們有共同的目标，你如果願意，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
蘇清甜喃喃道，“共同的目标……”
“莫家人，不是嗎？”謝陽華揚起一抹刺笑，“莫南爵，莫北焱，童染，陳安，或者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麽陌什麽瞳，”他并未将洛蕭添進去，“已經除了一個，還有四個，童染和陌什麽的我可以送給你，但是莫南爵和莫北焱，我一定要他們死，尤其是莫南爵，我要他死之前要跪在我面前，給我道歉。”
蘇清甜想了想，“那洛蕭……”
謝陽華皺起眉頭，“洛蕭其實我也看不懂他，我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怎麽試探都試不出來……但他确實是個人才，如果他能爲我們所用，那麽我們就能如虎添翼。”
“我們不殺洛蕭嗎？”
謝陽華頗有興趣的揚眉，“他不是你親哥哥嗎？你舍得？”
“我現在沒什麽舍不得的了，”蘇清甜毅然決然擡頭，她冷聲道，“既然莫南爵不能愛我，那他還不如死了，我不可能看着他愛别人！”
“不錯，就是要有這種氣概，”謝陽華挑高眉頭，“男人其實和女人一樣，果然還是靠臉和身材，莫南爵就是個最好的例子，總有人對他癡心一片，不過……他腦子确實好使，他比洛蕭要更聰明。”
“那不能讓莫南爵爲我們所用嗎？”
“你控制的住他嗎？再者說，這麽聰明的人，如果爲我們所用，遲早要被他反吞，到時候連骨頭都不剩，所以我也不敢全信洛蕭，”謝陽華眯眼，“其實這種人，就适合永遠閉上眼睛……隻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蘇清甜捏着拳頭，“但我一定要他屬于我，哪怕一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