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直都是這樣,任何人傷害她威脅她抛棄她玩弄她,她除了受着,還能怎麽樣?!
從頭到尾,她都隻是個利用品,是莫北焱用來對付莫南爵的,是洛蕭用來訛錢的,是謝陽華用來對付他們的……
她從來不能爲自己争取,就連一句話都不能爲自己說!
蘇清甜隻覺得可笑,渾身的痛苦都敵不過滿心的妒恨,她擡起頭來,“童染,你聽見了吧?”
童染蹙起眉尖,“你何必把自己弄成這樣?”
“是我把自己弄成這樣的嗎?沒有你我會這樣?”蘇清甜惡狠狠的盯着她,“童染,你真的很有本事,能讓我的丈夫抛棄我,讓我的親哥哥憎恨我……把我弄成這樣,你滿意了嗎?我現在和你天壤之别,你滿意了嗎?!”
“蘇清甜,我本來還願喊你一聲姐姐,”童染神色淡漠的同她對視,她眯着眼睛,“海葬的時候,在船上我和你說了真心話,每一個字都是我發自肺腑的,你如果真的聽懂了,就不會說是我把你弄成這樣。”
“對,我當然聽懂了,”蘇清甜看向她身後的莫南爵,刻意拔高了音量,“我不會忘記,你告訴我,你有多麽深愛洛蕭,你死也不會忘記他!”
她很明顯是在挑撥,童染卻并無一點驚慌,“你要這樣胡說八道,我也沒有辦法。”
“你自己說過的話就忘記了嗎?”蘇清甜聲音變得怪異,“你還說,如果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一定會選擇洛蕭,你願意爲他生孩子!”
有些人,一旦無理起來,真是一萬句話都說不通。
童染收回視線,已經不願意再多說,她吸了下鼻子,似乎有些着涼。
莫南爵摟在她腰側的手往回收攏,童染整個人被攬過去,男人擡手摸下她的鼻尖,“很冷?”
“沒有。”
童染搖搖頭,臉色卻有些蒼白,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怎麽,莫南爵劍眉輕擰下,脫下外套裹在她肩上。
寸寸溫暖順着肩頭蔓延至全身……
童染嘴角輕勾,雙手抓緊了身上的外套,每一角都是他特有的味道。
這回是真的一點都不冷了。
蘇清甜望着這一幕,似是覺得難以置信。
她不信的是,這種事莫南爵會不在意,“二少爺,你愛她愛到,連她那麽愛過洛蕭你都可以不介意嗎?”
爲什麽……而她一心隻爲他,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莫南爵聞言并未看她一眼,也沒有回答。
童染愛不愛洛蕭,是不是深愛過洛蕭,她會不會說出重來一次選擇洛蕭這樣的話……
他很清楚。
童染也很清楚,莫南爵知道,洛蕭心裏其實也很清楚。
他們這一路走來,經曆過的才知道其中的滋味,酸辣苦辣,甚至是刻骨的絕望……
如果蘇清甜親眼目睹過當初發生的一切,這番話她就說不出口。
莫北焱在南非是見過的,所以他就絕對不會這麽說,也不可能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