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陳安睨他一眼,即将要喊出口的名字被他及時的緩了下,那是不能再觸及的東西,“就你知道,成不?”
初少嘴角勾起抹淺笑。
一旁,白念弦也站起身來,陳安見狀走過去,他擡起手,白念弦這次倒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拳頭,“還沒打夠嗎?”
“你覺得打你誰會嫌夠?”陳安望着他的嘴角的血迹,“打了四年,我反正沒嫌夠。”
白念弦擡起頭,“那你不嫌髒嗎?”
陳安一怔。
白念弦松開手,他轉身朝外面走,将門輕帶上,“我休息了。”
“……”
什麽意思?
陳安望着他的背影,手裏的酒杯握緊下,“他這是吃錯藥了?”
四年前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事情陳安并不知道,那件事的打擊與恥辱是巨大的,也許終身都無法洗刷,白念弦不可能會提,初少也沒提過,李欽更不會多嘴去說。
他就搞不懂了,心狠手辣不是才是他的代名詞嗎?怎麽這四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陳安隻當他腦子壞了。
初少并不說話,他握着酒杯來到窗邊,萬千迷離的夜色一如既往,令無數人沉淪以至無法抽身,男人傾下身,将紅酒倒入窗台上放着的盆栽裏。
陳安跟着走過來,“暴遣天物。”
“什麽才叫天物?”初少直起身體,他眯起眼睛,“吹一吹就都散了。”
“喲,你覺悟了?那感情好,咱們就不留在這兒了,”陳安同他并肩而立,他一手搭上他的肩,“随便找個地方,我看英國倫敦就很好,慕斐集團那個老爺子也挺不錯的了……”
“你是看上人家孫女了吧?”初少别過頭冷睨他一眼,“我看那女人難搞的很,你吃不住的。”
“得了,女人還能有多難搞?你以爲是你家……”後半句話還未出口,男人冰寒的眸子掃過來,陳安忙止住,“我什麽都沒說,你清心寡欲,成了吧?”
“你怎麽不說我風~流成性?”初少笑着将腰間的浴袍系緊,他單手撐住玻璃窗,視線穿透出去,仿佛回到了過去,“孩子,出生了吧?”
“生了,男孩,今年應該四歲吧,我前兩天回家的時候問了句,不過沒什麽消息,我爺爺身體不好,也就沒去看過,”陳安說着歎口氣,“據說莫文斌是在婚禮之後的半年多才死的,莫家的規矩你比我清楚,規定五年之内不能有喜事發生,否則就算對沖,這才三年多,而且現在莫家很亂,我估計謝陽華那狗東西要趁勢上來了。”
“他就沒下去過,”初少眸光深沉,“孩子一直住在外面吧?”
“是的,我估計也許是因爲不允許對沖,或者是莫北焱用什麽借口擋住了,總之暫時還沒被接回去,”陳安抿了口紅酒,“不過孩子應該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外面的人都沒怎麽見過他,也是爲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