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垂下視線,想了半天還是開了口,“那……能找到洛蕭嗎?”
莫南爵一手滑進她的上衣内,他沒有睜眼,“找不到,拉斯維拉斯都翻遍了,他要麽是離開了這裏,要麽就是給人抓了。”
“誰會抓他?”
“我怎麽知道?”莫南爵輕笑一聲,他湊過去輕咬她的脖頸,“烈焰堂仇家那麽多,說不定就給抓了。”
童染沒有說話,莫南爵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怎麽?”
“沒,”童染搖下頭,她伸手環上他的脖子,“我不想回中國。”
“那就去别的地方,法國,德國,意大利,你選一個。”
“我就想待在這裏。”
莫南爵拉開她的手,“你待在這裏做什麽?”
“你在這裏,”童染将頭埋入他的脖頸内,“我真的不想走……我可以和我媽住在遠一點的地方,我可以出去上班賺錢,不要你管。”
“你上什麽班?”莫南爵輕眯起眼角,“你會說英語?”
“不會,但是我可以學。”
“誰教你?”
“我去上課……”
“沒上班,哪來的錢去上課?”
“……”
童染要說的話全部卡在喉嚨口,他沒有說錯,她要面對現實,沒有他,她什麽也做不了。
莫南爵也不可能會讓她去上班。
男人抱着她站起身,童染雙手卡緊他的脖子,“我要是回中國了……我們什麽時候能再見面?”
莫南爵薄唇緊抿,如果把她送回去,他會爲她鋪好一切的路,生産的醫院、房子、車子……包括資金方面都會準備好。
何時再見……如果他的生命走到盡頭,如果從此不能再見,莫南爵想,他一定會保證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免受奔波之苦。
“莫南爵?”
童染晃了晃手,男人回過神,他别開視線,“陳安什麽時候醒,我們就什麽時候見面。”
童染喉間哽咽下,他一句話無疑堵死了所有的後路,陳安哪怕是醒了,也是不可能釋懷這件事的吧?
畢竟害他的人,是她的親生父親。
二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莫南爵抱着她上了樓,童染閉上眼睛,不想打破相處時的甯靜。
由于童染身體還在恢複中,先兆流産最慎奔波,所以每天一大段時間都要躺在床上,她幾乎都不出門,蘇瀾正好照顧她。
第二天一早,莫南爵驅車來到研究所。
陳安的幾個朋友在裏面等着,他進來後做了個檢查,幾人将他領到一間實驗室。
莫南爵在椅子上坐下來,其中一人問道,“爵少,您今早注射了興奮劑嗎?”
莫南爵點點頭,“我每天都打。”
幾人聞言面面相觑,還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一人拿出一管試劑,“這是能和興奮劑相抵消的藥,爵少,我們要針對肌肉萎縮,給您的身體全面測評一下。”
男人并沒反對,注射後過了半個小時,莫南爵漸漸感到雙手開始無力,他眉頭緊皺起,深知這是興奮劑的作用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