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從信封的開口中滑落出來。
“哦，你說這個啊，”莫北焱睨了眼，并未直說，“有人給我的。”
“誰？”
“你見過這張照片？”
“對。”
莫北焱勾起抹笑，“在哪裏見過？”
莫南爵黑眸望入他的眼底，“你從哪裏拿的，我就在哪裏見過。”
“你别想套我話，”莫北焱抹下嘴角，“我不吃你這套。”
“我知道你不吃這套，但他既然能把照片給你，想必是極其信任你，”莫南爵順着他的話說，“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我可沒說不滿意。”
“那你何必找我？”
“我隻是想确認一些事情。”
“還說沒不滿意，”莫南爵精緻的眼角輕眯起，“他明明什麽都知道，卻偏偏還要給你照片讓你來找我确認，可笑麽？”
“你别胡說，”莫北焱聞言下意識脫口而出，“我隻是答應了幫蘇清甜……”
他猝然頓住聲音。
莫南爵嘴角劃開一抹笑，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杯，修長的食指摩挲下杯沿，“還說你不吃這套？”
“……”
莫北焱冷下臉，靠，被這樣被诓了？
“你說，你是幫蘇清甜？”莫南爵眼角冷下去，這個人，他們二人本不該多提及，他拿起照片，“是她給你的？”
說都說了，莫北焱也不再多掩飾，“是。”
“開什麽玩笑！”
莫南爵啪的一下将照片甩在桌上，濺起的水珠濺在手背上，他整張臉跟着陰鸷下去，這女人分明就是蘇瀾，如果……
蘇瀾，蘇清甜。
偏巧都姓蘇……
莫南爵捏緊手掌，俊臉沉浸在晦暗中，“莫北焱，我不想和你開這樣的玩笑。”
“我也不想，”莫北焱雙手放在桌面上，他指尖點向照片，“但這确實是蘇清甜給我的，那晚在房内想必你也聽見了，她一頭撞在櫃子上，事後我答應彌補她一件事，她就說要找親人，就給了我這張照片。”
“所以？”莫南爵擡起頭，雙目中迸射出烈火般的炙熱，他分明是在抖，可依舊極力忍耐，連帶着神經末梢都跟着顫動，“你找我，是爲了什麽？”
“你比我清楚，如果蘇瀾是童染的母親，如果這張照片的一切都屬實，那……”莫北焱嘴角劃開抹玩味的笑，他擡起頭，一擊即中，“蘇清甜和童染該是什麽關系？”
砰！
莫南爵猝然起身，手邊的咖啡杯被打翻，深褐色的液體灑在男人雪白的襯衫上，他雙手緊握成拳，起伏的胸膛幾欲噴薄而出。
該是什麽關系？
還能是什麽關系？！
莫南爵渾身猶如籠罩在戾氣中，他身體本已不能再動怒，可這是無法控制的事，莫北焱跟着站起身，他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整理下衣領，“爵，你這是何苦？你看，如果她們真的是姐妹，一個是你名分已定的大老婆，一個是你包~養過的情~人，這不是很好嗎？這種福分，我想求都求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