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齊梅走到房門便,兩個吃了好幾碗飯的手下已經昏的不省人事,她蹲下身從他們口袋裏摸出鑰匙,将房門打開。
房内開着空調,傳來一陣涼氣,齊梅對着齊洪濤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二人輕手輕腳的走進去,一眼就望見了趴在陽台上的童染。
她側着頭,顯然之前是坐在這兒曬太陽。
洛蕭和孟瑤分别躺在床上。
桌邊,還擺着午餐餐盤,其中一份并未動多少,似乎隻是喝了點湯。
二人一心想着怎麽将童染弄出去,顯然沒注意到這麽多,齊梅走到陽台邊,一手摸上童染的手,還好,不是太涼。
童染那份,她特别關照過,藥效放的極少,不會對她身體有什麽危害,齊梅望着她還沒有巴掌大的小臉,手摸上去根本沒有肉,心裏越發覺得苦澀。
她的女兒……怎麽就苦成了這個樣子?
齊梅擦拭下眼角,又想起了一些事情,眼淚越發止不住,齊洪濤見狀走過來推下她,“你還在這裏浪費什麽時間?要是他們醒了就糟了,還不快點!”
“好,我馬上抱她。”
齊梅來到櫃子邊取出一件大衣,将童染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她雙手繞過她的膝彎和後背,才發現童染實在很輕,抱起她簡直輕而易舉。
齊洪濤走到床邊,洛蕭平躺着,一手還搭在額頭上,他眉心微蹙,似乎并不安穩。
齊洪濤感慨萬千,以前,洛蕭和童染都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孩子,他一早便知道他們沒有血緣關系,還經常開玩笑說要撮合他們……
如果,沒有當年那件事的話,也許他們現在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他們也不需要逃亡,一家人都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要怪,就隻能怪那家人,齊洪濤捏緊手掌,這不共戴天之仇,他畢生難忘!
齊洪濤伸出手,在洛蕭臉上輕撫兩下,他眸中溢出不忍之色,伸手将他的被子拉上來點。
他們現在不能把洛蕭一起帶出去,第一,他們完全帶不動兩個人,目标太大;第二,洛蕭是傑西真正的目标,如果他也一起消失,勢必會很麻煩,說不定他們倆會被懷疑。
所以,隻有先救出童染,再做打算。
“你好了沒?”
齊梅喊了聲,齊洪濤收回手,“走吧,我知道怎麽出去,來的時候看了下路。”
“好。”
齊梅點點頭,抱着童染走出去,就在出房門的時候,她身體側了下,裹着童染的大衣衣角不小心掃到了邊上桌子,餐盤整個掉下去——
砰!
洛蕭猝然睜開眼睛,他中午并未吃東西,隻是喝了點湯,這會兒被這麽一聲給震醒,他眯起眸子,隻覺得頭痛欲裂。
劇烈的聲音在靜谧的别墅内尤爲刺耳,二人皆是一驚,齊洪濤伸手就推下她,“你幹什麽?!”
“沒事沒事,我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