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要走進來，莫南爵伸手接過，“明天開始，她的三餐和加餐就按照計劃表上面的做。”
“是，爵少。”
莫南爵端着粥回到房間，童染坐起身體，“對不起。”
又是這一句。
真是說上瘾了。
莫南爵沒開口，他抽了兩個抱枕墊在她身後，讓她靠在床頭。
童染乖乖照做，男人端起瓷碗，舀了一勺紅豆粥遞到她嘴邊。
童染眼眶酸酸的，她故意不張嘴，“我怕燙。”
莫南爵将勺子收回來，輕吹了幾下後放在薄唇邊試了下溫度，才又遞過去。
就這一個動作，童染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莫南爵還是沒說話，起身到浴室拿毛巾給她擦了下臉。
勺子再遞過來的時候，童染乖乖張開嘴，紅豆粥很甜的，她吃着擡起頭，能夠清晰的看清他的睫毛。
莫南爵坐在床沿，搭起的長腿随意的放着，童染看着他的臉，燈光的側影灑在上面，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忽然就才想起來他們才住在一起沒多久的時候，那時的他冷酷狂傲，她記得他捏着她的下巴，冷冷的說，“童染，我沒玩膩你，你别想走。”
他現在玩膩了嗎？
莫南爵才将最後一勺粥遞過來，童染忽然伸手摸上他的俊臉，“你好帥。”
莫南爵神色未見起伏，準備将勺子收回來，卻被她一口含住，童染想要讨他開心，随口扯到，“這粥好甜，清甜清甜的。”
莫南爵俊臉一沉，他猝然站起身，手裏的瓷碗掉下來砸在地毯上。
童染錯愕的擡起頭，男人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她又說錯了什麽？
童染真想拿針線把自己的嘴巴縫上。
莫南爵過了一會兒才進來，手裏拿着杯牛孕婦奶，他抱她進浴室洗了澡，出來時将牛奶遞給她。
每天晚上他都是這麽照顧她的，可童染明顯感覺今晚不一樣，她喝完牛奶後放下杯子，莫南爵這才站起身。
他朝外面走。
童染看都已經這麽晚了，忙站起身，“你要去哪裏？”
男人語氣很淡，“睡覺。”
“你不在這裏睡嗎？”
“不。”
“……爲什麽？”
“你爲什麽不在豬窩裏睡？”
“……莫南爵，你就不能不生氣了嗎？”
“我沒生氣。”
“那你爲什麽不和我一起睡？”
男人眉頭皺了下，爲什麽，他也不知道爲什麽，莫南爵擡腿就要走，童染沖過去抱住他的腰，“你不跟我一起睡，我睡不着。”
莫南爵并不說話，童染将他朝床邊拖，按着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來，“我幫你換衣服。”
她解開他襯衫的扣子，而後從衣櫃裏拿出件黑色背心，“爲什麽陳安的房間裏有這麽多你的衣服？”
“因爲他把我當親人。”
“……”
童染喉間哽咽下，她走過去将他的襯衫脫下來，而後将背心套上去。
莫南爵握住她的手腕，自己站起身将衣服換好，“不需要你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