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傭人面面相觑,洛蕭垂下頭去,“跟着她,讓其他人做點吃的,她餓了。”
“是,少爺。”
腳步聲漸遠,洛蕭緩緩蹲下身,火越燒越大,連帶着四周的家具都被燒焦,他伸手拿起一本燒的隻剩下邊角的相冊,緊緊的捏在手裏,怎麽也舍不得放開。
童染走到花園裏,她彎腰要去采一朵花,傭人忙阻止,“洛太太,那花不能亂動的……”
童染收回手,也沒開口,她直起身體,看向冒着黑煙的二樓卧房,眼底閃過水光,她伸出手背遮住雙眼,将視線别開。
火很快被叫來的人撲滅,洛蕭命人将房内的東西都搬出去,重新買新的進來。
童染什麽也沒同他再說,晚上傭人安排她住三樓的卧房,她點點頭,抱着楠楠安靜的走上去。
……
孟瑤一整天都在外面辦事,晚上回來的時候才聽傭人說到下午的事情。
她抿住唇,神色複雜。
這些天她住在這裏,也和童染聊過好幾次,她們年紀相仿,其實共同話題很多,一來二去的,她們之間倒是能說上幾句話。
隻是童染情緒始終都比較低沉,她不愛開口,常常都是靠在窗台坐上一整天。
孟瑤其實是能理解她的,她深愛着另一個人,卻被洛蕭強行關在這裏,換做哪個女人能開心?
傭人說明情況後,孟瑤擡頭看了一眼三樓,“那堂主現在在哪裏?”
“在客房,二樓的房間都受到點波及,家具還沒換完。”
傭人如實彙報,孟瑤點點頭,“你們上去看着洛太太吧,我怕她心情不好,做出什麽傻事來。”
“好的,孟小姐。”
孟瑤轉身走到客房,推開房門時,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她皺起眉頭,将門關上後走進去,房内并未開燈,黑漆漆的一片也看不清人影,“堂主?”
并沒人回答她,孟瑤擡腿向前走,才走了兩步,腳步便被絆了下,“啊——”
她猛地朝前栽去,手臂正好碰到落地燈的開關。
橙黃色的燈光亮起,孟瑤揉下摔疼的膝蓋,擡起頭便看到洛蕭坐在床下,手邊擺着五六個空酒瓶。
他屈起一條腿,手肘搭在膝蓋上,手裏還握着一瓶酒,洛蕭并不看她一眼,仰頭就将瓶口對着嘴裏猛灌。
這是孟瑤第一次看見他喝酒。
她睜大雙眼,沖過去就将他的酒瓶奪過來,“堂主!你瘋了?這樣喝身體還要不要了?”
“滾開!”
洛蕭伸手将酒瓶奪回來,他将孟瑤推開,“别管我!”
他從未這樣醉過,以前是不敢醉也沒機會醉,洛蕭并不清楚自己的酒量,他隻覺得喝酒能讓他不那麽痛,不那麽難受。
他嘴角勾起抹笑,卻苦澀至極,一瓶酒很快被灌光,他丢開酒瓶,又拿起另一瓶。
孟瑤見狀又要去搶,可洛蕭并不給她這個機會,她搶了幾次搶不到,索性就過去同他并肩而坐,“堂主,我陪你一起喝,我心裏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