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動,讓我抱一下。”
“……”
男人很用力,幾乎将她揉進骨子裏,童染隻覺得被他擁住的渾身都要撞碎了,可這種碎卻是刻骨銘心的,碎到心尖都跟着顫抖,這擁抱是久違的,童染想,她甯願坐十年牢,換的一個這樣的擁抱也值得。
不,二十年,三十年……都值得。
她伸手環緊他精壯的腰,好像一切受過的委屈此時都湧出來,她嘴裏咬不住嗚咽,也就隻有對着他才會如此愛哭,“莫南爵,我真的很讨厭你……”
“我知道。”
莫南爵蹲下身,男人很高,單膝跪地正好能同坐在床沿的她對視,他伸手将她按在自己胸前,“我知道你讨厭我。”
“是真的。”
“對,是真的。”
“我讨厭到恨不得咬死你。”
“好,咬死我。”
童染張嘴就隔着皮衣在他胸前咬了幾口,男人吃痛嘶了一聲,卻并未動,“這樣咬爽嗎?”
“不爽,”她小臉貼近他的胸膛,“咬你一輩子都不爽。”
莫南爵薄唇湊到她耳邊,“要不要我教你怎麽咬?”
“不要!”
男人也不強求,“那好,不要。”
“我做夢都想咬你。”
“我知道,你的夢裏都是我。”
“……”
童染吃了個啞巴虧,她将下巴抵在他的脖頸處,尖尖的讓男人都覺得癢,她伸手想要環過去,卻險些從床沿上跌下來,莫南爵長臂一伸将她拉起來,“蠢。”
“……”
男人起身後坐在床沿,童染被他帶到腿上,她動了下,感覺到了不對勁,“你……”
她蹭的下紅了臉。
莫南爵帶着危險訊号眯起眼睛,他颠下腿,“是你跌下來的時候碰到了它。”
童染聞言臉更紅了,她冷着小眉毛後别過頭去,“反正你在我面前就隻會耍流·氓,我對你來說就是用來耍流·氓的。”
“對,”莫南爵點下頭,“沒錯。”
“你……”
“還要咬我嗎?”
“……”她咬住唇不說話。
“我叫你咬我,你咬唇做什麽?”男人将頭湊過來,“你想說我是你的唇?”
“不,”童染搖搖頭,她對上他的目光,“我咬自己的唇,唇會痛,我咬你,心會痛……”
莫南爵聞言瞳孔劇烈收縮下,無限的觸動從心底湧上來,他鼻尖酸澀下,竟覺得有點想哭,男人掩飾性的伸手将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拉開,想要站起身。
童染以爲他要推開自己,忙伸手抓住他腰側的衣服,“别……”
她眼底湧動着水光,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顯然是被欺負的夠了,童染咬着下唇,在牢·裏住了那麽幾天,其實她無時無刻都在害怕,害怕到隻能冷漠,用冷漠去保護自己,這樣才不會太疼……
她垂下頭去,“我以爲我再也出不來了……”
莫南爵頓住動作,感覺抓着自己腰側的小手攥緊下,他眯起眼睛,心裏酸澀的難受,他無法言明這種感覺,她就像藤蔓一般,纏在他的心頭越來越緊,可越是要窒息的時候,他便越是覺得美好,美好到比毒藥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