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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沁從南音音樂學院走出來時,大門口的黑色轎車已經在等了。
她外面裹了件大衣,天氣這時候還是很冷,容沁拉開車門跨上去,“現在就要去了嗎?”
“對,”男人點下頭,“我給你準備的囚·服穿了嗎?”
“穿了,在裏面,”容沁拉緊大衣,她很年輕,才不過二十歲,是南音大一鋼琴系的學生,“我……我是不是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兩百萬還不夠你坐幾年牢嗎?”洛蕭并未說出具體時間,他語氣冷淡,“你隻需要跟我進去病房把她換出來,你爸爸的病就有錢能救了,難道你要看他病死在醫院嗎?”
容沁咬住下唇沒再開口,在她看來,兩百萬,替人做幾年牢,還是很劃算的。
她将身體坐直,視線鎖定在轎車音響箱邊上貼着的照片上,上面的女孩子一頭烏黑的長發,大眼睛,小臉幹淨明媚,笑的時候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确實是個美女,而且容沁不得不承認,自己跟她确實長得很像,至少有七分相似。
這就是洛蕭會找上她的原因。
她側眸看邊上的男人,“她叫童染是嗎?”
“對。”洛蕭點下頭,視線移到照片上的時候,神色溫和了不少。
“她是你老婆嗎?”
“對。”
容沁沒再說話,她看了眼洛蕭,隻覺得他渾身都透着冷淡,和他的外貌并不相符。
一路開到第二醫院。
洛蕭将車開到後門繞進去,容沁裹緊身上的衣服,“我……我害怕。”
洛蕭轉過頭來看她,“害怕就下車。”
容沁咬住下唇,兩百萬,可以替爸爸治病……她雙手握緊成拳,“對不起,我随口一說的。”
洛蕭并未再說話,二人一齊下了車,從側門進了醫院。
他按照打聽好的樓層走上去,到了病房門口,一眼就看到一間病房門口站着兩個警察。
洛蕭眯起眼睛,他将容沁拉到自己身邊,“等下時機到了會有人去将那兩個警察引開,你就直接走進病房,把她抱起來放進洗手間,自己躺上去。”
“那她在洗手間怎麽辦?”
“你躺上去後一會兒就坐起來,然後叫護士來,檢查沒事就會把你送回去。”
“那,好吧,”容沁咬咬唇,“不會被發現嗎?我畢竟不是她……”
“誰有那個時間去發現你?你等下進去的時候把這個塗在臉上,”洛蕭将一個小瓶子遞給她,“你們長得像,等你長幾天痘好了之後,沒人會那麽注意你的。”
容沁點點頭接過去,門口的警察暫時還未離開,二人便進了邊上的病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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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醫院。
無菌病房内,護士正拿着每日都需要注射的藥走到病床邊,她輕掀開被子,推了下針管的活塞頭後,就将針尖對準了男人的上臂。
蓦地,莫南爵豁然睜開眸子。